话音刚落她笑了笑,紧接着吐出了让和弦最为害怕的一句话——
“说简单点,我为言歌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码了一点就困了,然后就去睡了,所以我食言了tt
欠下的那更,我会补的。
☆、第三十八章 抉择
第三十八章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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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弦下意识想要回避掉这个话题,忙转了脸朝向一边,“要喝水吗?我去给你接杯水。”
“和弦。”凌卉如脸色未变,但语调却降了几分下去,致使整个语气听起来冷淡而且严肃。
被叫住名字后,和弦起身的动作一滞,垂下眼睛的同时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我去烧水。”
凌卉如眉头微蹙,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没再勉强她。
等待水烧开的间隙里,和弦全程心神不宁,脑子里胡乱地过着一些画面,各种各样的设想也随之一一萌发,直到水壶跳挡的声音响起,她才如惊醒一般地从中缓过神来。
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回到客厅,将水杯置于茶几之上,她强压住自己心下的翻涌,状似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
凌卉如见对方摆出这副等待审判的姿态,不禁有些想笑,可神色才一缓下去,随即就念起今天来这儿的目的,登时才柔和下去的面容又严正了过来。
心里说到底还是藏着不忍,即便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要公事公办的打算,可当真正面对面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会起恻隐之心。
和弦一声不响地坐在一旁,此举好似无声抗议,却又更似情非得已。
凌卉如侧过脸去看了对方一眼,心知自己的这席话早晚要说,即便再怎么于心不忍也不可能就此作罢。
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就有了动作。她扶住和弦的的肩膀,稍稍停顿了几秒种后才正式出声,“先暂时分开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预先做足了心理准备,继而听到这话的时候,和弦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惊诧,甚至于凌卉如的话音才刚落,她便已经紧跟着给出了她的回应。
“我不想。”
大概是预料之中的回答,凌卉如轻垂眼睑,有些无奈,“就猜到你会这样……”说着她叹了口气,就此止住话头,侧身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沓照片递过来,末了才再度开腔,“算了,你自己看吧。”
和弦闻声回过头去,目光顺势在对方递来的照片上落定。还未伸手接过,就已看清内容,她瞬间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开始发紧。
所以,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作为当事人,她几乎一眼就能知晓照片拍摄于何时,而当时她也曾顾虑到这些问题,但最终理智没能战胜情感,才会教人抓|住了把柄。
不安地咬紧了嘴唇,和弦骤然失声,与之一起失去的还有她原想顽固抵抗下去的勇气。
见她已经对事件了然于心,凌卉如这才撤回了一直伸着的手,“情况就是这样。虽然这次的照片是被压下来了,可今后你们会被盯得更厉害。这些个记者都是有脾气的,拍到次数多了,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还有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些照片不是落到我手上而是被曝出来,你们要怎么回应?为新戏炒作?还是假戏真做?不论是其中哪一种回答,你们都注定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和弦把脸埋进手心,太阳穴抽痛得越发凌厉。
“你知道的,当年你跟展跃签约的时候我也说过,我不干涉艺人私下交往的前提是不能被拍到。”凌卉如目光沉静,好似风平浪静的海面,但这方平静之下又藏着怎样的暗涌,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无论是你还是言歌,出现这样的新闻都不可能会是好事。”
刚拿到照片的时候,她心里也是咯噔一跳,所以面对对方的要价,她几乎没作任何犹豫便满口答应了下来。可眼下最棘手的已经不再是阻止这些照片外漏,而是要提防这对粗心的小情侣又一次被拍到。
言歌向来随性,也不爱与这些记者打交道,如若把这事嘱咐给他,他一准儿不管不顾地就给公开了。
这不是可以依着性子胡来的事,统筹艺人多年,凌卉如深知这个中规则,她不可能任由这俩孩子就这么任性下去。
在办公室里左思右想了好长时间,最终她也只能把这唯一的希望寄放在和弦身上。
而此刻,被寄予了厚望的人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教人无法知晓她现在的情绪到底是怎样。
和弦清楚凌卉如担心的是什么,也知道对方想要她怎么做。可是在惯有思维外,说服自己去做一件根本不情愿的事,谈何容易。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声音闷在掌心,低落得异常明显。
凌卉如虽然没有接话,但也以沉默回答了一切。
和弦觉得自己现在周身笼罩在一场前所未有的疲惫之下,肩上像坠着几千公斤的包袱,别说站立起来,就是挺直腰背都难以做到。
她自然知道在与舆论对战的时候,占据主动是多么重要的事。可往往现实是道理都懂,情绪却无法自控。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撤下了捂住脸颊的双手,末了如同元气被抽走一般颓丧地仰头倒在沙发靠背上,半晌之后才发声:“让我再想想。”
“好。”凌卉如也不再多说,就此噤声。
漫漫长夜,周遭静得可怕,一弯新月孤冷地挂在无垠的夜空,看着分外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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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弦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只知道当她终于有了一丝困意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干脆打消了回去再睡一觉的念头,她浑浑噩噩地走进卫生间,掬了一捧凉水扑到脸上,这才使得自己清醒了一些。
因着一夜未眠,下眼睑已经覆上了一圈阴影,她杵在洗漱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飘忽而又疏离,仿佛她所凝视的人并非自己一样。
凌卉如的话语还清晰明了地飘荡在脑海中,可莫名就是让她觉得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了。
前一晚刚下过雨,晨间的空气非常清新,万物皆在这方素雅静谧的天地间转醒,勃勃生机地昭告着美好一天的开始。
和弦惨淡地冲着镜中的自己微笑,眼前的这些美好大抵都与她无关吧。
经过整整一夜的挣扎,她还是没能说服自己,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点滴日常都在这时候冒出来,大摇大摆地摊开在她面前,教她无法忽视。
太阳穴还在抽痛,甚至还有恃无恐地带动着整个脑袋都跃跃欲试。
她稍显烦躁地甩了甩头,揉着毫无血色的脸蛋走出了卫生间。
也许正是因为神情恍惚,所以才会在听到敲门声响起时,硬是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种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疑惑着上前解锁开门,看到来人后她又是反应慢了半拍,呆愣在原地眨了几下眼睛,才迷迷瞪瞪地意识回潮。
原本覆在面上挡住了半张脸的纯黑口罩,因为担心对方会认不出自己,敲门前言歌已经将它摘了下来。可门打开后对面的人还是一脸茫然,他就真的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伸手过去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还没睡醒?连我都认不出来?”
大概是在脑海里跑了一整夜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份惊喜难以消化,和弦登时鼻子一酸,眼底就有湿|润冒了出来。
言歌无声地挑唇笑了,上前一步进入屋内,一面揽着她一面将门关上。再转回来的时候看见她的一双眼眸里泪光闪动,稍稍有些慌了地问道:“捏疼了?”
和弦赶紧摇头,抿着嘴也不吭声。
“那就是想我了。”眉毛一挑,他身体前倾着靠近她的脸颊。
没有得到意想之中的亲吻,和弦睁开眼睛偏头看去,对方神情温和,眉眼灼灼,乌黑的瞳仁里映着她的脸,只面面相对一秒,他便转了目的地朝着她的嘴唇压了下来。
轻柔的触碰渐渐被强势的游曳取代,等她渐渐有些喘不上气的时候,才被对方意犹未尽地放开。
不愿过早地回到冰冷的现实,和弦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许是从来没有体验过她的黏人,言歌也就由着她挂在自己脖子上。担心她因为长时间的踮脚会抽筋,他干脆箍着她的腰向上一提,直接让她踩在了自己的脚背上。
一个多月未见的相思之苦终于在真实抱到对方的时候得以缓解,他现下就觉得心间开出了一朵花,娇艳,明媚。
可这些想法没有持续多久,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肩窝处的湿|润若有似无地提醒着他出了问题,可奈何环住自己脖子的两条手臂貌似卯足了劲儿,说什么也不让他推开来。
“和弦。”沉着声音叫她,语气里毫不掩盖地携着一丝急切。
搂着他的人没有应声,又或许说从把脸埋到他肩上开始,她就没有再出过声,即便泪水已经沁湿|了他的衣服,她也自始至终没有发出过一声呜咽。
这下言歌是当真慌了,反手揪住她圈在自己脖子上的两条手臂,也顾不上是否会弄疼她就直接用了力地扯开。
终于得以看见对方表情的那一刹那,他顿觉手足无措。
和弦垂着头,苍白的脸上满是蜿蜒的泪痕,先前还笑盈盈看着自己的一双眼睛现下通红着,随着睫毛的颤动,一串串泪珠正不停地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大家520快乐啊~
爱你们~(づ ̄3 ̄)づ╭?~
☆、第三十九章 约定
第三十九章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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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歌胸口一窒,上前扳过她越垂越低下去的脑袋,接连不断的泪水顺势掉落在他的指尖,带着令人心慌的温度。
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她哭得七上八下,有些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着眼泪,末了才压低声音询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和弦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后又撤开了视线,实话在嘴边来来回回滚了好几圈,却始终还是没有将它说出口。
见到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言歌登时眼睛微微眯起,“你是看到什么还是听到什么了?”
和弦摇头,硬是抿着嘴唇不肯说话。
类似不安的情绪从心底升起,言歌有些急躁地捏住对方下颌,迫使她不得不顺应着自己的力道仰起头来。
他阴沉着脸,眼底蕴着恼意,因而出口的语调也变得冷硬了很多,“说话。”
大概是鲜少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和弦登时有些怔忡,被迫扬着下巴,刚哭过的眼睛还通红着,活脱脱像足了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
终归还是不忍心冲她发火,言歌收了手上的力度,黑白分明的眼睛因着看见她下巴上陡然出现的红印而染上了些许的愧疚。
“我不想和你分开。”
两瓣嘴唇磨蹭许久之后才泄|出几个完整的音节,言歌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大抵是不明白她所言为何意,“什么?”
和弦没敢看他,兀自低垂着脑袋,听到问话后又重复了一遍道:“我说我不想和你分开。”
确定了之前所闻并非幻听,言歌当下便心生疑窦,但思前想后也还是没个头绪,索性把疑虑暂时搁下,就事论事直截了当地说道:“谁说我们要分开了?”
和弦倏地抬起脸来,眼中忽明忽暗地闪着水气,却意外亮得惊人,“你不是来跟我说分手的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要不是善于表情管理,言歌真保不准自己不会笑出声来。敢情自己这千辛万苦地腾时间出来谈恋爱,反倒功劳苦劳都没捞着?
看到对方无语的表情,和弦算是终于想明白了,看来这凌卉如是压根儿没有把照片的事情告诉言歌,而是直接杀过来找她了。
心里越发地冒出一种被针对后的不悦之情,她皱了皱鼻子,又怨念,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