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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曹郡守不觉得有谁在得知了凉王掌握了那样强大的利器时,会不臣服的。
  曹郡守眯着眼,“别疑神疑鬼,等到了金刚锋,看他李府有没有下杀手就知道了。”
  李老太爷的院子,父子二人也是一脸轻松。
  “这出戏总算是唱了一半了,这姓曹的想要骗过他可不容易。”
  他们李家这次和林蔚然将计就计,演一出好戏给凉王那边的人看。现在看来,鱼儿是上钩了。
  “林蔚然这女人算计起自己来也真是狠。”
  可不是吗?哪有人算计自己的命那么尽心尽力的。李卫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他们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要她命这一条,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让他们和凉王府的人表示一二,果然,曹郡守一听,眼睛就发光。当时他就知道,这姓曹的是算计不过林蔚然的了。
  “爹,我们真的要站在凉王的对立面吗?”李卫再次确认,因为此时此刻,他们李家还可以有选择的。但今天之后,如果不改主意,就是和宫家站在一块儿了。
  李忠贤摇头,“你啊,还是太年轻,你要记住,有些事,可一不可再。”
  他见李卫仍旧一副不开窍的模样,不由得道,“你都有这样的想法,岂知林蔚然没有后招应对?”
  李卫一愣,“不能吧?”
  “永远不要低估敌人,在她拿出那样的利器□□之后,怎么高估都不为过。”
  “□□,凉王也有啊,在这方面他们顶多打成平手。 ”
  “当林蔚然拿出那□□时,你只看到他们在这方面平手了,但为父却看到凉王的赢面在缩小。”没有了□□作为战略威胁,凉王几乎没有什么大的优势了。
  李卫突然道,“爹,你说他们那利器□□,是来自同一势力所提供吗?”
  □□真的是突然就出现了,它为谁所发明,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如果林蔚然在,肯定会告诉他,没有风声就对了,凉王将之捂得紧紧的呢。
  李忠贤摇头,“不会的,凉王怎么可能再让别人来分一杯羹,肯定是牢牢握住,做为禁娈。”
  那么,宫家又是从何处弄到□□的呢?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谁才是真正拥有利器者。
  这个问题很关键。表面上看,似乎凉王和宫家这边都掌握了□□这利器。但由一些细微之处,还是让他窥见一丝端倪。
  以他对凉王的了解,如果他真的掌握了那□□,必然是私底下用它将周遭的势力震慑一遍。
  但目前只有他们李府享受了此待遇,这就让李忠贤不得不怀疑凉王其实也并未完全掌握□□,或者说,他手上的□□数量很少。
  李忠贤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后者的话,即使量再少,威慑别人也用不了多少的,不是吗?
  以他对凉王的了解,一旦掌握了□□,便会斩杀宫令箴祭旗,然后高调反出大梁。
  但凉王没有,这几个现象叠加起来说明了什么,还用说吗?
  这也是他之前为什么没有立即附和的原因。
  反倒宫令箴这方这边,像是真正掌握了利器的一方。
  他一直在回想着林蔚然和他们见面的细节,比某些细节中,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天林蔚然给他们展示□□,并不是一开始就定下的计划。
  也就是说这是临时起意的,想转变他的决定才用的。
  也就是说,那□□,她另有他用。往深一步说,她或者宫令箴觉得说服李家,难度不大。
  如果没有那□□,李忠贤会觉得他们过于托大。但有了□□,就不是他们托大的问题了,而是自信。
  这样的自信,通常都是手握绝对的实力的时候才会有的。
  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如果一个人都要大难临头了,他肯定是致力于解决目前的困境,而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
  但她不是,明显地留着一招致命的后手,应该是另有计划或者目的,会是什么呢?
  李卫觉得他爹将林蔚然或者将宫令箴神化太过了,哪有那么神奇的人,走一步看三步。
  “会不会那□□仅作防身之用?”
  “你问出这话,是你傻还是宫令箴傻?那□□的价值,宫令箴身为一个能坐稳四年天子近臣位置的人,不可能不清楚。”
  不知道想到什么,李忠贤一愣,不会吧?他头皮一阵发麻,林氏那女子,不会那么大胆吧?而宫令箴会允许她去冒那么大的风险吗?
  “爹,你怎么了?”
  “到了金刚峰,如果有机会,你私下去问一下独眼豹,林蔚然是不是往西边去了。”
  两个时辰后,李卫和曹郡守两人领着各自的队伍往金刚峰而去。
  在一处公认的险地,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血迹不用说,在隐蔽处竟然发现了人体残肢,甚至还有失足滑落深渊的痕迹。
  李卫看着曹郡守的人在四处的侦查,不由得说道,“我已经吩咐过了,不要活口的,你就放心吧。”
  曹郡守满意地笑了,“此处临着大深渊,真是一处埋尸的好地方不是吗?”
  没多久,曹郡守的心腹附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曹郡守露出舒心地笑容对李卫说道,“本官要走了,回去复命。”
  “你走吧,我得留在此处,准备派人过来,到深渊下方打捞尸体。”李卫眉头紧皱。
  曹郡守细细地观察了他的神情,心想,这表情对了,宫家的孙长媳从李家出来后就死了,这事于李家而言确实是桩麻烦。
  “不日我凉王府便会前来下聘。”
  “恭候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