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则欢喜地挽住了沈曦的胳膊。
沈曦上身着一件缕金绛紫色上裳,下身是流彩暗花云锦裙,她容貌美艳,身材高挑,阿黎纵使长高了些,仍旧比她矮了些,两人相貌都极其出色,站在一起时,周围的百花都失了颜色。
沈曦也随着阿黎过去看了一下宝宝,两个宝宝都在阿黎的寝室,阿黎出来后,是紫荆跟紫嫣守着他们,她们进去时,小旭旭已经跑到了妹妹跟前,他正撅着小屁股俯身去亲圆圆。
沈曦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来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顾旭已经快要亲到妹妹漂亮的小脸蛋了,不料母妃竟然这么快就来了,他有些心虚,乌黑的眼睛眨了眨,眼神有些躲闪,“不许乱亲弟弟妹妹,不能弄疼他们,也不许抓他们的小手,可是我没有乱亲,我认真亲一下。”
阿黎有些忍俊不禁,伸手将小旭旭从沈曦手下救了下来,“姐姐不必管这么严,旭旭都四岁了,已经很懂事了,不会弄疼他们的。”
顾旭也小鸡啄米般点头,“我懂事啦!”
沈曦信他才怪,他昨个才打破个花瓶,手上根本没有轻重,在家时见弟弟哭时,嫌烦还打他屁股,被抓了个现行,嘴上还振振有词,说什么他不听话时父王都是这么揍他,他也不过是在管教弟弟,得亏老二年龄小,被打了也不太会还手,不然两人肯定整日打架。
见阿黎在为他说情,她也没反驳什么,看完两个孩子,她也不再管顾旭,只是叮嘱了一下紫荆多盯着他些,跟弟弟妹妹说话可以,不许捏他们的脸。随后沈曦就拉着阿黎去了花房,说是赏花,不过是避开顾旭,与她说说话罢了。
这个季节,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除了房内种了不少花,院子中同样种了不少,刚靠近这一片,便可以闻到一阵阵清香。
院子一侧修建的还有凉亭,夏季可以坐在此处赏花,凉亭下除了一张石桌,还有两把藤椅,阿黎怀孕的时候就喜欢来这儿,或者品茗或赏花,好不自在。
来到花房,沈曦便靠在了藤椅上,丫鬟们皆训练有素,连忙上了茶,还摆了几样时令水果,清楚姐姐有话要说,等他们摆好,阿黎就将他们打发了下去。
“我听丫鬟说怜怜昨个过来了,是因为林筱涵的事?”
清楚瞒不过姐姐,阿黎也没隐瞒,如实道:“嗯,表姐怀疑邱老夫人早就知晓了林筱涵的心思,昨个过来时便憋屈得不行。”
邱老夫人虽然有自个的小心思,却最会审时度势,但凡武安侯府出面,她势必不会站在林筱涵那边。至于林筱涵不过是有些小聪明,若真是个极其聪慧的,早一步步挖坑将邱瑾枫拿下了,又岂会沦落到想当妾的地步。
怜怜却是个爱憎分明的,做事也向来粗暴,没那些弯弯绕绕,两人真对上,她未必会吃亏,沈曦对阿黎道:“这事你别插手,怜怜年龄不小了,总不能凡事都让人帮着,她唯有多经历点事才能真正成长起来,让她自个去解决。”
阿黎明白姐姐的意思,笑道:“我也没想插手,就让紫荆帮着打听了一下,想必可以从丫鬟口中问出点什么,以做两手准备。”
除了陆怜怜的事,沈曦还有一事需要与阿黎说,“皇上此次将藩王突然召进了京城,想必会有所动作。以防他们生出旁的心思,最近这段时间,你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好好在府里呆着。”
阿黎点了点头,“我晓的。”
削藩一直是大事,究竟怎么处理还不好说,昨个太子一直眉头紧蹙,也是因为此事。阿黎帮不上什么忙,能做的也就是不给他添麻烦。
说完阿黎又提起了做生意的事,年前阿黎便让人将别庄在原有的基础上修建了一下,小吃街全部是新建的,里面入住了不少特色小吃。
因为赚了不少钱,阿黎便有心扩大经营范围,这才聊起了此事。她一直最佩服沈曦,觉得姐姐才是真正的闷声发大财,毕竟京城最有名的香料铺子和首饰铺子几乎都有她的手笔。
她想经商不过是想对太子有所帮助罢了,也只接触了一年,单论成就,跟姐姐差远了,沈曦才是真正喜欢这个,未出嫁时她便打理起了娘亲的铺子,经营的也不错,几年下来,手头的银子将一些富商都比了下去。
这也是太子想求娶阿黎时,她为何有底气与太子谈判的原因。
说起来,两人的经商天赋其实遗传了她们的娘亲,陆氏在世时,就将自己的嫁妆打理的极好,短短几年还额外置办了不少铺子。两姐妹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因为怀孕和坐月子,阿黎着实无聊了一段时间,说起生意上的事,眼睛都亮了起来,因着别庄极有赚头,阿黎才有扩大的打算,单靠她,精力和钱财都有限,阿黎之前就有了找姐姐合作的念头,恰好今个时间多,她就提起了此事,“姐姐不若跟我一起合作吧。”
沈曦笑道:“我现在也没太多精力,旭旭本就是个调皮的,还得养个小的,每个月还得盯着其他铺子,投银子没问题,我能抽出不少闲钱,银两这一块你不用担忧,若是忙不过来,不若将怜怜拉进来,这丫头精力最是旺盛,多教教未必不成器,她恰好又是个喜欢银子的,说不得到时比谁都上心。”
阿黎其实也有心将表姐拉进来,她精力旺盛是一回事,另一方面,阿黎是有心帮衬她一下,陆怜怜爱玩乐,也喜欢去醉香阁仍银子,单靠她的嫁妆潇洒一时还行,潇洒一世却有些难。
若是没有进项,早晚会坐吃山空,总不能一直让舅舅舅母为她操心。舅舅舅母拿她当亲闺女看待的,阿黎也想尽一份孝心,表哥那儿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唯有表姐这儿能帮衬着些。
事情便这么敲定了下来。
等她们回到皓月堂时,顾旭正在画画,他其实才刚开始学,小家伙对自己却极有信心,陪宝宝们说了会儿话,就想给妹妹作一幅画。
他人小鬼大,向来不好糊弄,有要求时,丫鬟自然会满足他,便将阿黎的纸墨笔砚拿了出来,小家伙便认真画了起来,没画多久,脸上便涂满了各种颜色。
两人进来时,他已经成了一只小花猫,最后画没画成,他还被沈曦嫌弃了一通,不许他离她太近,显然是怕他蹭她身上。
顾旭只好委屈巴巴地扑到了阿黎怀里,沈曦走时,他都不乐意跟她一道走,说母妃待他不如姨母好,他要留下给姨母当孩子,以后喊沈曦姨母。
见姐姐脸黑得不行,阿黎忍不住笑出了声,只觉得小旭旭每次都能给她带来欢乐,最终顾旭也没能留下来,屁股上还挨了一巴掌,用沈曦的话,他就是欠收拾。
他们走后,阿黎陪宝宝玩了会儿,便听到丫鬟说邱瑾枫已经回来了。
此时的武康侯府比昨个平静多了,老夫人将林筱涵留在了她那儿,让林夫人回了府。
陆怜怜仍旧在自个的院子呆着,邱瑾行极喜欢她,下了课便去了她的院子,陆怜怜让丫鬟切了个小甜瓜,与邱瑾行欢快地吃了起来,陆怜怜向来心大,过了一夜,就已经忘掉了之前的烦恼,反正她不许林筱涵入门。
邱瑾枫入府时,率先看到的便是两张笑容明媚的脸,一大一小两颗脑袋挨得极近,正抱着小甜瓜吃得开心。
他其实已经收到了消息,林筱涵的事心中也有数,他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因为见惯了人性的恶劣,便格外讨厌那些个自作聪明的,他与陆怜怜既成了亲,便是一体,林筱涵算计她的同时,何况不是算计了自己,他这人吃什么都不会吃亏,自然不会纳她入府,心中知道是一回事,见陆怜怜竟然完全不放在心上,他眯了下眼,莫名有些不爽。
阿黎并不清楚邱瑾枫的想法,怕表姐万一跟他闹起来,还特意让人留意了一下武康侯府的消息,谁料,他们不仅没吵架,林筱涵还被人送回了林府。
见林筱涵没有折腾出什么浪花,阿黎便放心了下来,下午她又查了查账本,忙碌的一天,这才过去。
很快藩王便入了京,这次来的不止是各地的藩王,还有他们的嫡子嫡女,已经成亲的都留在了封地,这次过来的都是未成亲的,皇上将他们召了过来自然是有心为他们指婚。
南岭王子嗣不多,都成了亲,便孤身来的京城,另外一位异性王是韩王,肖尚耀,他的嫡次子和唯一的嫡女都尚未婚配,这次两人也一同来了京城。
为了安全着想,他们过来时带了不少精兵,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里,远远瞧着威风极了,引来不少百姓围观,入京时,精兵却只能留在城外,韩王便带着数十个护卫和儿子、女儿入的京,他身材高大,五官硬朗,瞧着便是人中龙凤,当年也立了不少军功。
他儿子肖暔和女儿肖晗脾性都随了他,肖晗今年才不过十五,骑射却极其出色,与京城女儿家的娇媚截然不同,不过她同样生得很漂亮,因为喜欢骑马,也喜欢与哥哥一道练兵,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蜜色,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英姿飒爽的美。
第131章 嗜好!
韩王是头一个到的,他虽是异姓王,当初却极受先帝重用,为了彰显皇恩,皇上一早就派了太子亲自去迎接的。
韩王刚入城门,就看到了太子的身影,藩王无召,不得入京,韩王还是四年前入的京城,那时的太子还是少年模样,如今都已经蜕变成了成熟男人,不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极其出类拔萃。
韩王爽朗一笑,翻身下了马,行礼道:“臣见过太子殿下。”
肖晗同样坐在马上,跟着兄长一道下了马,她打小就被请封了县主,在家时也极其受宠,加上生得漂亮,又一身本领,身边有不少追逐者,对这位太子殿下,她倒是听说过他手腕强硬,也很是俊美,来的路上其实她是不屑的。
她也曾来京城探过亲,对几个表兄妹最深的印象便是一个个眼高于顶,又无甚本领,不过读了几本书就自诩才子才女,连带着对整个京城的男儿都有些不喜。
他们身后的人皆跪下了下来。
顾景渊也翻身下了马,他伸手扶住了韩王的手臂,“韩王不必多礼,知道你今个入京,父皇一早就盼着了,都平身吧。”
他声音低沉,明明音色偏冷,显得有些冷漠,听在人耳中却莫名有些勾人,肖晗与肖暔起身时都下意识多看了他一眼。
顾景渊一身淡紫色的衣袍,头发高高竖起,他有一张极其立体的五官,眼窝深邃,鼻梁挺直,轮廓也很分明,明明是一张极其硬朗的脸,却因微微上挑的眼尾和不笑时也显得多情的唇多了分男子少有的昳丽,偏偏他的神情又极其冷淡,加上上位者的气势,只是往这儿一站,就悄无声息地惊艳了众人。
哪怕肖暔自认长相俊美,瞧到太子时,都有种远远不及的感觉,肖晗也微微怔了一下。
顾景渊只是淡淡扫了两人一眼,韩王介绍道:“这是小儿肖暔,比太子殿下少一岁,这是小女,下个月就及笄了。”
顾景渊冲两人点了点头,扭头与韩王道:“您远道而来,想必也有些乏了,前两日我便命人准备了住处,今日就先去歇息一下吧,父皇说了,您不必急着入宫,先好好休整一番,过两日宫宴时再去拜见不迟。”
他语气虽淡,气场却很强大,饶是刻意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却仍旧犹如一把刚出鞘的宝剑,让人不容小觑,韩王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自然知晓他是个极有能力的,言辞间便极为恭敬。
太子为他们挑选的是一座面积不算小的院落,住他们一行人足够了,但是比起他们在封地上的府邸,却是远远不及的,太子一离开,肖暔便啧了一声,“就这么个破地方打发要饭的呢?”
肖暔比不上兄长的有勇有谋,平日里虽然爱行兵打仗,其实并不关心政事,对太子没什么了解,对皇城也没什么敬畏之心,想到一路上父王对太子再恭敬不过,肖暔有些不解,“他不过是个太子而已,能不能登基都不好说,又不是皇上本人,父王一路上何必如此恭敬?”
他可从未见他爹如此低声下气过,偏偏太子非但不热情相对,还一副淡漠的模样,肖晗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们的父王。
韩王眉心微蹙,呵斥了肖暔一句,“教过你多少次了,祸从口出,先不说太子必然能登基,就算不能,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
见他神情着实冷厉,肖暔揉了揉鼻尖,嘀咕道:“我只是与父王说说罢了,这里都是自己人又不会传到他耳中。”
在韩王冷冽的目光下,他逐渐消了音,讨饶道:“我以后不说就是。”
肖晗与两个哥哥感情极好,挽住韩王的胳膊帮二哥说情,“爹,二哥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又没有旁的意思,您不要放在心上,您快与我说说这位太子殿下莫非很厉害不成?竟然让您如此另眼相看?不过他长得倒是出乎意料的俊美,单论五官,竟将我们那儿的第一美人儿都压了下去。”
韩王一向疼宠她,有些话肖暔说不得,听她提起,他却从未斥责过什么,这个时候也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一个姑娘家哪有议论男子长相的,被你母妃知道了,一定又要斥责你。”
肖晗俏皮一笑,挽着韩王的手臂撒娇,“母妃不是不在这里吗?父王快与我说说太子的事吧。”
肖晗在家时,遇到的男人无不对她心生爱慕,这位太子殿下,从头到尾竟然从未正眼瞧过她,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美了,她也不知怎地,他明明一副极为冷淡的模样,她心中却偏偏有些痒痒的。
肖晗并不认为自个是瞧上了太子,她就是这么个性子,驯马时都喜欢挑最烈的马,这样才有征服的快感,对太子其实也不过是这种心情,不过是见他如此冷淡,她才忍不住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罢了,他若真对她很热情,就算他是太子,她也是不屑的。
顾景渊连她的长相都没记住,又岂会留意她的小心思,这个时候,他又入了宫,与大臣们继续商讨削藩的事去了。
先帝只在位几年,便去世了,他封的这几位藩王,除了两位异姓王,另外三位藩王也陆续接到了圣旨,这三位藩王有一位是先帝的同胞兄弟,被封了豫王,一位是打小就追随他的人,被封了襄王,另一位是他的堂兄弟,被封了忠勇王。
因着他们是长辈,皇上对他们自然极其重视,早几年,就与他们通过信,豫王与襄王都是个重情的,跟先帝感情极深,私下也已经跟皇上谈拢了条件,对削藩一事,并不是多排斥,忠勇王同样是个短命的,去世前已经请封了世子,如今的忠勇王是他的嫡长子顾谭。
这么一算,这次需要搞定的只剩三位藩王,两位异姓王加忠勇王顾谭。
忠勇王顾谭今年二十五岁,至今尚未成亲。听说顾谭是心有所属才至今未娶,他府里有不少侍妾,都是他母妃从各地寻到的美人,他却至今没碰过一人。
皇上特意让人打听了一下顾谭的心上人,这一打听便打听出了问题,顾谭十八岁时曾入过京,喜欢的姑娘竟是京城的,因着他行事低调,皇上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查出他喜欢谁,其实事隔七年,就算他找出这个女子,对方估计也已经成亲了,对他究竟还有没有影响力,皇上也不好说。
至于韩王,他的嫡次子肖暔也尚未成亲,可惜他却有勇无谋,府里也有不少侍妾,若是联姻,只剩五公主尚未婚配,贤妃这些年还算本分,五公主也是个乖巧可爱的,皇上对她自然有几分疼爱,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也不想将女儿推入火坑。再说靠联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所以最近他才一直在与大臣商议此事。
接下来两日,顾景渊仍旧有些忙,白日迎接藩王,下午会入宫商讨事情,一直到天黑了才会回太子府。
阿黎见他忙得连饭都吃不好,多少有些心疼,左右没有太多事,晚上她便亲手为太子做了他喜欢的红烧小龙虾和汤浴秀丸,汤浴秀丸则是用肉末和鸡蛋做成肉丸子,如绣球状,然后加汤煨成。
顾景渊归来时,阿黎早就做好了,因着天气热,只是简单热了一下便让丫鬟摆饭了。
顾景渊很挑食,舌头也很尖,刚尝了一口便看出是阿黎做的,自打有了宝宝后,除了因为生意上的事不得不离开,旁的时候想将她从宝宝身边支开难得很,见她竟然丢下了宝宝主动为他备菜,顾景渊嘴上不说,心中多少有些受用,晚饭吃的都比平日多了些,小龙虾也一只不剩全吃完了。
阿黎心中自然高兴,打算以后多抽点时间为他做饭,他最近吃的越来越少,虽然瞧着都有些犯愁,唯恐他再这么瘦下去,一点肉都没了,现在靠在他身上都觉得硬邦邦的,再瘦下去,岂不是要成硌人的石头了?
见她笑盈盈盯着他,顾景渊心口微微有些发热,刚吃完饭,丫鬟还没来得及撤下餐盘,他就一把将阿黎勾到了怀里,让人坐在他腿上。
丫鬟们都红着脸退了下去。
阿黎脸颊也有些热,动了一下身体,他却拍了一下她的后腰,“别动。”
察觉到他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阿黎老实不动了,难得身边没有孩子,顾景渊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吻时而温柔,时而霸道,今日又有些强势,咬着她的唇吸吮了几下,便撬开了她的牙关,勾着她的舌坏心眼地逗弄着,只是亲还不算,还伸舌去舔她的上颚。
阿黎只觉得一阵酥麻,身子都轻颤了几下,揪住他衣襟的手因用力微微有些泛白,她侧开脑袋,小小喘息了几下,才小声道:“不要这样。”
“怎样?这样吗?”
顾景渊又吻住了她的唇,舌头再次伸了过来,阿黎痒得有些受不了,她其实已经逐渐学会了亲吻,见他使坏,她也去亲他,顾景渊的呼吸果然乱了一拍,更深地吻住了她。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喘,阿黎则软软瘫在了他怀里,每次趴在他怀里时,她都像一只小猫儿,小小的又乖乖的,好似能将她揣在怀里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
仔细算起来,已经好久不曾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了,顾景渊又低头亲了一下阿黎,阿黎呼吸有些乱,正靠在他胸膛上平复着呼吸,被亲了一下,她才抬头,恰好对上他漆黑的眼眸,他有一双再深邃不过的眼眸,此刻这双眼睛中却满是自己,阿黎心跳莫名有些快,又生出一丝欢喜来,可惜宝宝的哭声却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温情。
听到哭声,阿黎就匆匆起身去了婴儿房,这次哭的是安安,他的声音比圆圆的大多了,若是圆圆在哭,阿黎根本听不到,来到婴儿房时,他还在哭,是有些饿了,却又不想吃奶娘的奶。
说起来也奇怪,他之前一点都不挑,也乖巧得紧,最近两日却一反常态的不想吃奶娘的奶,阿黎喂他时,他却吃得很开心。
阿黎的奶水喂养一个宝宝都勉强,他不喝奶娘的奶水根本不行,阿黎便让人喊了太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顾景渊也跟了进来,他进来时,两位奶娘便连忙跪了下来,两人皆极守规矩,根本不敢抬头多看,一直恭敬地垂着头。
太医很快便来了,检查过后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他一筹莫展时,恰好刮过来一阵风,他这才嗅到奶娘身上的香味,最近天气热了起来,两位奶娘的衣服上都洒了些驱蚊的液态香,阿黎身上并没有这种味道,想着可能跟香味有关,太医便让两位沐浴更衣了一番,再靠近安安时,小家伙果然不哭了。
阿黎觉得很是神奇,香味明明算不得太重,小家伙竟然因为这个就不吃她们的奶水,这是多讨厌这种香。不过望着小家伙肖似太子的容颜,阿黎又觉得好可爱呀,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