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得狰狞的说:“你以为你们不给朕火药,朕就找不到门路,研究不出来吗?不怕告诉你们,这就是火药!你们今天要么乖乖的束手就擒,要么朕就毁了整个太和殿,让你们所有人给朕陪殿。”
“你疯啦!”浅浅不敢置信的瞪着皇上。
看到局势再次扭转,皇上笑得猖狂的说:“对,朕疯了,朕被你们肃王府逼疯了!想朕这几十年来,夜夜寝食难安,是你、是你们,都是你们!”
老王爷摇摇头说:“皇上,你收手吧!本王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倒不如放手来享享清福。”
“哈哈……”皇上仰天长笑,恨恨的说:“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逼朕退位于肃亲王吗?”
清澜摇头,拧眉说:“你想太多了,我志不在此,对皇位也不感兴趣,只是身为君家的一员,却不能看着魏国在你手中落败!”
“落败?”皇上怪声怪调的叫了起来,“若不是有你们肃王府在这里碍手碍脚,朕一定会打造出一个盛世王朝。”
清澜极尽嘲讽的说:“盛世王朝?本王可不记得我们王府有阻止皇上替百姓谋福祉,相反的,皇上倒一直在阻止我们王府行事,唯恐我们替百姓多做一件事,会引得百姓的爱戴,不断的横加阻挠。”
皇上被清澜堵得死死的,不耐烦的说:“少罗嗦这么多?你们不是标榜着王府是为国为民吗?既然是这样的话,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的话,不单你们要死在这里,这太和殿的所有人,一个都逃不掉。”
老王爷被这番话气得不轻,就连各位大臣都惊吓不小,同时出声央求,“皇上三思啊!”
皇上冷淡的说道:“想活命的话就救肃亲王,若是他们肯束手就擒的话,你们自然无碍。”
“肃亲王!”央求的声音只有一两句。
就连于此追随皇上的一些大臣,此时都默不作声,脑海里不断的想着,他们是不是跟错了主子。
皇上竟然可以为了逼近肃亲王府,用所有人的性命做威胁,若是肃亲王不同意的话,他是不是就真的会引爆火药,让所有人都同归于尽。
这一刻,皇上的一些近臣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都默契的希望这一场争战,最终得胜的人会是肃亲王。
因为皇上根本就不堪大任,他只是一个做事冲动不顾后果的疯子。
“怎么样?你们想好了吗?”皇上傲然的问道。
清澜淡淡的说道:“这句话是本王要问你的,你想好了吗?这是本王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皇上轻蔑的看了眼清澜,说:“不要想着再拖延时间了,不然的话,休怪朕狠心毒辣。”
清澜失望的摇摇头,打了一个手势,原本被人制服在地,看似死亡了的人,瞬间又站了起来,与皇上那些腰缠火药的侍卫站在一起,并肩而立。
看到这副诡异的画面,皇上瞳孔缩,他的人分明就是听从清澜的命令,难道清澜把他们都收买了?不,不可能,他不可能做到的。
这一出又一出,看得众臣目不暇接,心情更是起起伏伏,不过在这一刻,众人的心里却是欢悦的,毕竟不管忠于谁,都没得忠于自己的性命来得重要。
“君紫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清澜看着明显傻眼的皇上,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
皇上环顾四周,突然冲向清澜,大叫道:“朕就是死,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浅浅看着一副绝决的皇上,心下有一个怪异的念头,来不及多想,就已经看到了他的动作。
“小心!”
浅浅的提醒声刚刚发出,清澜已经先一步将皇上打远,而皇上早先已经拉开了火药,一个眨眼的瞬间,天空飘起了红雨。
烂肉破布一片片的飞落,整个大殿的人惊恐而后,狂吐不止。
清澜在踢开皇上的一瞬间,搂过了浅浅,用身体护住了她,让她免于被血溅上身的可能性,自己身上倒是沾了一下血。
而皇上一双眼珠子,更是好巧不巧的落在清澜的面前。
面对皇上这双不甘的眼珠子,清澜淡然对之,而后抬脚一踩,眼珠子瞬间爆裂,就如同皇上这个人似的。
上一刻还极尽张扬的威胁着众人,这一刻已经被自己带来的火药炸成了一堆肉泥,连一个尸身都没有。
在所有人都没有回神的时候,清澜已经搂着浅浅离开了宫殿,直接回了王府,俩人各自沐浴过后,洗净了一身血腥味,这才相搂回房说话。
浅浅整晚脸色诡异,她自问有几分看人的本事,却是看不懂皇上。
“你说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就算被我们拉下了皇位,我们为了名声,也会留他一命,不说往后的日子仍然像当皇上时这样轻松,但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清澜说:“我们是人,又怎么懂他的心思。”
浅浅脸上一阵纠结,这个清澜的嘴真的是越来越毒了。
“我刚看到皇上的人有火药时,还挺奇怪的!毕竟我们用火药时极其小心,应该没什么机会让别人有机可趁,就算皇上在谷敏那里知道火药的成分,也不知道每一种成分得多少分量,而皇上若是近期研究火药的话,我们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原来搞了半天是你故意卖了他这么一个假消息,你可把他坑死了啊!”浅浅斜着眼睛看向清澜。
此时的他,脸上哪里有一点坏意,一本正经的呆萌样,就差说天地间就他最无辜。
“不过你和苏祈也是够了啊!俩人私下明明有接触,竟然不告诉我们,害得我和婉婉这样担心,你们是故意的吧?”浅浅不悦的朝着清澜的胸口敲了一下。
清澜握住浅浅的手,暖声说:“之前一直没有接触,我并不知道苏祈有什么想法,直到后来他主动联系我,并说了他和皇上密谈的事情,我才知道真相。”
“苏祈若是有心帮皇上的话,以他的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王府目前等的就是一个机会,而他竟然还帮着制造这么一个机会。”
“临近端午佳节的时候,苏祈发现他派去照顾婉婉的人都被撤了,多添了许多皇上的人,他不便出面,怕皇上发现端倪,所以才让我去把他的夫人救出来。”
浅浅若有所思的想着,“苏祈会这样做,是不是存了心思帮君紫胤报仇,他是不是把君紫胤的死怪到了皇上的头上。”
清澜理所当然的说:“君紫胤的死,本来就是皇上害的。”
浅浅点了点头说:“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而且苏祈不是君紫胤,他对皇上没有兄弟之情,倒是对君紫胤有兄弟情,所以出卖皇上,他并不会有任何负担。”
“好了,别多想了,不管怎么说,这事总归是解决了,接下来的数日,我可能会比较忙!皇上一派的党羽,怕是不能留了。”
清澜摸了摸浅浅的小脸,示意她别操心。
许多事情,他不跟浅浅明说,直到她问了他才说,就是不愿意她操这份心。
毕竟俩人刚结为夫妻的时候,都是她替这个家在打点,如今他成长起来,有了能力,自然该由他肩负起这份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