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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不行。”就算云焕茗人脉再多也需要点时间。
  “行,那我今天做了饭给你留一些。”张于然笑了笑传音道。
  然后她就感觉身上一轻,她伸手摸了摸不出所料地摸到了白猫地替身。
  “走吧老哥,今天我给你做好吃的。”张于然坐上三轮车对着张醒说。
  张醒用破布给张于然擦了半天的三轮车。
  “那感情好啊,我不想吃青椒了,这几天中午光吃青椒,我帮你打下手。”张醒上了三轮还给张思才留了个位置。
  张思才上了车说道:“晚上不用做什么好东西,随便吃两口就行。你还嫌弃上了。”
  “好。”张于然当然是表面应承下来了。
  回到家里张于然做了个藕片,鱼香肉丝,小酥肉,凉拌腐竹和凉拌鸡丝。除了藕其他的菜都是家里种的特别新鲜。张于然留了一份给余老师,晚上吃过饭,张思才今天没出去和人唠嗑反而是回到自己房间里看书去了。好像是铁了心要养好猪仔了。
  余老师还没回来张于然有些无聊到自己房间里去整理最近的合作材料。
  只留下张醒洗碗,张醒洗碗完甩着手上的水珠,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他悄悄回房里拿出了三根藏在自己房间里的香和打火机,他走到院子里的柿子树旁边默默地将香点起来。
  “柿子树,我今天心里有点乱,也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了。”
  天色黑了三根香变成了三个红色小点。
  “柿子树啊,我就求你保佑那个叫余谷的是个好人,当然不是好人我就揍他,我老妹啊这次是有点太草率了,我这心里没底啊。你要继续保佑我家,这样我就继续给你烧香。”张醒一直等到香完全烧完用周围的土将香灰埋起来。
  张醒拍拍手满意地往回走。
  张于然在她哥重新回来拿香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去听张醒在干什么。
  偷听了之后张于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连手头的书都看不下去。
  自己不过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自己老哥就信到今天,或许张醒也有怀疑的时候不过因为是自己说的所以选择继续相信。
  “想什么呢?”余谷的声音传来。
  张于然回过神来看到余老师身后还跟着杨鱼。
  “身份办好了。”余谷说着将一张身份证交给了张于然。
  “这么快就办好了?”张于然拿着新鲜出炉的杨鱼的身份证,以前的名字是不能用了,不过因为这个名字已经跟老爸老哥说过了也不好改,余谷就给他改了个谐音,将鱼改成了渝,身份就是按着杨鱼以前身份的侄子办的,也不知道云焕茗是怎么办到的,“不是我这也不是黑作坊,还扣着他的身份证啊?不用这样,反正他也跑不掉。”
  当然后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白猫抬了抬眼点点头。
  杨鱼将身份证接了过去,神情有些古怪心情略微有些复杂地说:“我们那个时候还没有身份证呢。园长那我先回果园了。”杨鱼也不需要找地方住直接就住在果园水池里,张于然每天都会往里面注入灵气,十分方便修炼。让他搬走杨鱼还不乐意呢。
  “怎么这几天不高兴?”余谷一下子就看出了张于然情绪不太对。
  “嗯?没有。”张于然笑了笑说:“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我家里人。”
  “你是觉得你不告诉他们就是对不起?你小时候肯定不怎么对你父母说谎。”余谷很认真地说。
  被余老师这么一说张于然想了想还真是,从小到大她基本没对父母说过谎,更别说跟她关系特别好的老哥。
  “你只是不习惯。并不是你的错。”余谷沉静的眼睛让张于然的内心跟着平静了下来。
  张于然点了点头,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我亲人不能修炼吗?”张于然突然开口问。
  “不能,没有机缘就算是修炼了终其一生也只能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那种效果多吃点你种的水果蔬菜也能达到,你看你爸今天多高兴。他高兴的是以后可能有自己的事业了,你想这些还不如考虑怎么帮你爸发展养猪事业。不是把你自己的情绪附加给他们。”余谷很少一下子说那么多话。
  张于然歪着头想了一会,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我好像被余老师你的歪理说服了。我觉得你说的好对啊,完全没有错误。”
  “本来就没有。”余谷有些骄傲地耸了耸肩,“这个给你。”
  张于然看了看递过来的东西有些奇怪,“手机?订票记录啊。你让云焕茗买的?我查了好久都没买到。本来想等校庆过去了再去学校一趟来着。”
  “当然是我自己买的。”余谷强调了下是他自己买的。
  “两张啊。”她还以为余老师更喜欢变成原形被托运过去。
  余谷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我可以上了飞机再变成原形,我可不想被放在小箱子里托运。”
  “嗯嗯。”张于然点点头。
  “那,晚安。”余谷看她高兴起来也松了口气。
  “晚安。”张于然手中的手机消失,余谷变成了白猫乖乖地趴在床上。
  张于然把白猫抱起来亲了亲他的额头,白猫懒洋洋的身体拖成一个长条软绵绵蹭了蹭张于然的下巴。
  第三天张于然背了个背包就去飞机场了。
  张思才听说她要回大学看看还挺高兴,张思才觉得自己姑娘有点太自闭了,除了做生意也不和外人交流,这样哪行啊,现在年轻人哪有这样的?所以张于然简直是被张思才隐晦得赶着出来的。
  只有张醒偷偷的问了一句,余谷是不是也跟着去。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张醒一脸纠结的表情让张于然想起来就想笑。
  “想什么呢?”余谷去取票回来就看到小徒弟在傻笑。
  “我想我哥呢。”张于然接过票笑眯眯地说:“刚建成的机场真是亮的发光啊,主要是能反光的东西太多了,我都觉得晃眼睛。”张于然说着还揉了揉眼睛。
  “你跟我出去还一直想你哥?”余谷小声嘀咕了一句。
  但是到他们这个程度再小的声音张于然也能听到。
  所以余老师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张于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好了,我脑子不清楚了,我哥突然跳进去了,还真是个电灯泡。走吧去安检。”张于然心里默念,抱歉了老哥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余谷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好的。”
  过了安检还需要等将近一个小时才能上飞机。
  张于然有些百无聊赖地掰着余谷修长的手指:“余老师你说时间那么长,我是不是要考个学历啊?要不然我那四年不是白念了?”张于然随口说道。
  “你喜欢上学?!”余谷很不理解,在他的印象中上学简直就是件反生理的行为,他以前装作人类上学时的时间都用来睡觉了。那次还是他突然想要尝试接受现代教育是什么感觉。不过感受不是那么美好,尤其是冬天的回忆。他上到高中就放弃了,有这些时间他还不如多睡一会。
  “不啊!想什么呢。”张于然也不想上学,“那就不去了。”
  她觉得自己刚才的提议真是有点傻。
  “不用可惜。”余谷象征性的安慰了一句,他发现自己准确来说也算是个高中生学历,嗯,这样他们好像更加般配了。
  “是啊,我要不上大学就吃不到那颗筑基丹了,没有吃了筑基丹我能不能活过七八十岁都不一定。更重要的是也不可能遇见余老师你。”张于然的眼神看向一边没去看余谷。
  余谷突然觉得张于然说的很对,不过他还是得反驳一点:“你肯定能活到七八十岁,还有就算你没有吃筑基丹我也会到你家乡,说不定我们本来就该认识。不对不是说不定。是肯定。”
  “我可能活得没你长。”张于然叹了口气她转过头看着余谷说:“我可能会先死。”等我死了之后我喜欢你还能找到一个能给你梳毛陪着你的人,张于然笑了笑没说出后面的话。
  “不会,按你现在修炼的进度,那都是几百年之后的事了,我年纪那么大应该是我先走,我已经很老很老了。”天庭蹦陨前就连神仙都是有衰老和死亡的,更何况是现在的他。就算不死他应该也会长期的沉睡,余谷弯起手指勾住张于然作乱的手。
  “真的?”张于然很想说一句我不信,但是看着余老师认真的表情她知道余老师说的是实话。
  “真的。”余谷点点头。
  张于然抿了抿嘴虽然有点自私,她说,“那很好,我可以为你养老送终。”
  余谷单手抱着她的腰眉毛皱了起来:“这个成语能这么用吗?”
  “不知道。我说能这么用就能这么用。”张于然扑哧一笑摇了摇头。
  “行,你说的都对。”余谷蹭了蹭她的鼻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余老师好像特别喜欢蹭她,张于然扭过身看向一边。
  她半靠在余老师怀里看着玻璃窗外的天空。
  嗯,省里污染治理的真好,天都变得透亮了,她应该能在在本省生活很久吧。
  “你们大学好玩吗?”余谷闷声问。
  “不好玩,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想带你去看看。
  第97章 番外一 一棵柿子树
  我是一棵普通的老柿子树。
  重点在于老字上, 我是从山上移植过来的,当时有个神棍骗老张说这个位置主宰着他闺女,所以要有一棵特别茂盛的树种在这里才能旺他闺女。
  老张信了,就把整个果园中长得最好的我移植了过来。
  不过后来的事情也证明了那个神棍只是个神棍而已, 不管我长得再旺盛老张他闺女还是出事了。她瘦得不成人形地被带回来, 我几乎忍不住来她, 这小姑娘出去的时候明明是肤白貌美的啊?
  因为这小姑娘生病了家里忙的很, 老张也不给我浇水施肥了让我自生自灭,我年纪大了这几年天气也不好,旱的时候旱涝的时候涝就没有个正常的年份。我结不出好吃的果子了,我感觉自己活不了多久。不过这也没关系我已经活了很长时间了。
  突然有一天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注入了我的身体。这种感觉怎么形容的。反正就是舒服就对了。
  然后我就发现我竟然结果了!
  我竟然在不该结果的时候结果了!这简直就是和蔬菜大棚一样,是对自然的背叛!
  不过那是真舒服。
  那个给了我这种力量的人被她哥抱着转来转去, 他那个哥哥哭的像是个傻逼。
  而且后来我还有了个小信徒。信徒就是那个傻逼。
  他虽然傻了一点但是特别虔诚,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我上香,添肥料,松土。我想他应该是世界上最虔诚的信徒了。不过更重要的是他好像把我当成救助她妹妹的人了。唉, 他完全被瞒在鼓里。不过他的那个妹妹给我注入的东西太舒服了。
  就算是我能说话了也一定不会拆穿他妹妹,按照人类的说法这就叫礼尚往来嘛。
  都怪自己结出来的果子太好吃了招来了一只很厉害很厉害的白猫。不过这只猫并不偷柿子反而是留了那种红彤彤的钱,这年头啊好像大家都不喜欢用钱了。也就是自己是一棵有年岁的树了才能认得。
  不知道没什么, 这白猫似乎和信徒他妹妹达成了某种协议在家里住了下来, 我觉得那猫应该是看出了我的特别,不过他没告诉信徒他妹妹,难道这猫觉得自己的事不值得说一句吗?
  不过就算自己能动了好像也打不过他, 算了算了自己大度不跟他计较。
  自从信徒他妹妹身体好了之后, 家里人好像都特别忙,忙得有些顾不上我了,就连信徒有时候都会忘记给我浇水, 不过我也不需要喝那么多的水,渐渐的我发现那只白猫很不对,他和信徒的妹妹关系好奇怪啊。半夜一起修炼白天还形影不离的。
  难道现在的师徒关系都是这个样子了吗?和自己以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啊。
  我也没放在心上,不过时间越久越不对劲,总之就是不对劲。
  所以当我的信徒过来向我祈求‘希望余谷是个好人’时我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