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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治好大哥的隐疾。”
  水听雨的这句话并没有能够浇灭尚锦梁的怒火,反而使他的愤怒蔓延,他嘲讽似的笑笑:“你以为朕是傻子吗?竟敢拿这个来蒙骗朕。”
  他说着这话,丹凤眼居高临下的望着水听雨。
  水听雨从地上望上去,他这些年因国事操劳,脸更加的尖刻,有一种阴柔的凉意从水听雨的脊椎到四肢百骸。
  她自嘲似的笑笑,抱着他的腿站起来,理了理白绫素衣的广袖,眼中尽是落寞:“治不治的好大哥,于阿雨而言,结局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死而已。”她叹息似的继续说:“阿雨何必骗您呢?只是阿雨不忍心父皇的江山后继无人而已。”
  她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除了苦涩还有恐惧,万一皇上不入她设好的局,她今日恐怕只有一死。
  “只是到时候阿雨希望您看在我治好您的份上,好好养育我和楼哥儿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哪怕把他废为庶人,也让他活着......”
  听着她不像说谎,尚锦梁再次侧首看她,她亦迎上他的目光,坦坦荡荡。
  初春的风透过窗棂,长长的秀发与翩翩的裙袂携着初春的凉意微微晃动。
  她对父皇的感激他可以相信,但她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这些年,他们并无交集。
  为数不多的几次还是在前朝。
  多年前,趁着醉酒,表哥将时为长安第一美女的表嫂献给他,他踏着孤独与高出不胜寒的空虚回府,她吊在树上唱左思的《娇女诗》,唱得那可是鬼哭狼嚎,难听得很,却让听惯了余音绕梁、林赖泉动之音的他心情意外的舒畅。
  他将她带回府中做常随,其实自己有打算让她大些后做个通房收用了,这样的打算随着她的身世之谜被揭开变得不可能。
  但初遇那天,他有过这样的念头。
  那些时候,他界已成年,但复杂的政治环境和父亲的韬略使他身边的所有女人都不可信。
  她们多数是政客们送进尚府的耳目,少数是亲戚为保荣华富贵献的美人。
  无论哪一种都让xing 事变得颇不纯粹,发泄生理需求可以,除此之外的其他,他不敢相信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尚氏在前朝的特殊处境,不允许他们父子出任何差错,必须步步为营。
  那夜,他看着她娇憨的样子、纯粹单纯的目光,以及日渐妍美的容颜想:与其让江都护把她□□成府中那些姬妾一样的工具,不如让自己来吧,至少自己身边长大的,要比府上的那些姬妾放心许多。
  况且,她这般小,就有如此妍丽的眉眼,日后定是个大美人。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他将她带入府中,想得空好好□□她。
  他没想到的是,不久以后她却救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命。
  也许,她就是他的福星呢?如若不然,她怎会在多年前救了他的命呢?
  尚锦梁如此这般一想,心里的愤怒变成了期待。与其说是现在才期待,不如说,他无时不刻不希望他能好,他是这大好河山的主人,岂能没有个儿子来继承。
  只是,他们的关系实在是让他没有办法相信她。她有一百个理由杀了他,只有“感激父皇”这一个理由救他,他是不会相信的。
  他要让她有更多的理由救他。
  成为她的男人,让她救自己的男人总比让她救自己的大伯子要尽心得多吧?
  他突然靠近,将水听雨拉到自己的怀中。
  她大惊失色,仓皇抬首,正好迎上他探寻的目光。
  她莫名其妙,觉得这个姿势甚是不妥,甚至觉得有些羞愤:“大哥......你放开我。”
  她装出一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样子。果然,尚锦梁为她解释:“你要治我的隐疾,你我现在的关系我岂会让你治。”
  鱼已经开始上钩,但很容易一败涂地。
  水听雨扭动纤腰,欲拒还迎:“那大哥要想阿雨怎样?”她的目光澄澈,哪个男人看了不觉得她无害又单纯。
  “朕的隐疾是男人最私密的病,只有医官和朕的女人可以医治。你说,朕要做什么?嗯?”
  “龌蹉!”水听雨做羞愤状,她愤怒的谴责,“我是父皇做主嫁给你弟弟的正经弟媳。”
  她脸上的彤云弥漫至耳根,在尚锦梁看来,她现在已是羞愧欲死。
  但她的话语,她的颜色奇异的刺激了他,他突然抓住她衣领,使脆力蓦地朝下撕裂,伴随着那清脆的裂帛声响,他说:“那又怎样!除了母后与朕的姐妹,朕可以妻尽天下女子。”
  “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畜生?你错了,朕这是在给你机会?”他俯身低首,深深的吸了一口她白嫩脖颈上的香气,那里擦了来安好不容易为水听雨寻来的神仙药,他不察,只觉得甚是好闻。
  水听雨用手不停锤打他,做出一副拼死抵抗的样子,嘴上带了哭腔:“求您了,我还怀着您的侄男或者侄女呢?”
  “侄男侄女?”尚锦梁薄唇一勾,狠狠揽住她的腰:“他以磨腹子的身份在朕膝下长大,不是更名正言顺的享受荣华富贵吗?”
  他边说着手上边抽丝剥茧,这些年的禁.欲并没有让他荒废他早已烂熟于心的技术。
  他望着她隆起的腹部,变态的笑了笑,更紧实的搂住:“你知道磨腹子吗?”他埋首咬住顶端,刺激得水听雨一个激灵,脑中差点短路,听他解释道:“北狄君主若是爱上哪个怀孕中的贵族女性,便会和她做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他亲吻着她的香软,以为人间美味,“难怪北狄人这样热衷,的确是美妙的事情。”
  尽管这是水听雨谋划的事情,但或许是怀孕的关系,亦或许是太久没有过敦伦,她的意念开始沦陷,渐渐的有些心猿意马。
  但尚锦梁觉得这个姿势甚是碍事,便抱起水听雨,用披风将她盖严实,在廊檐下一众侍女内侍的惊诧目光下,抱着她一路来到她的寝屋。
  他将她搁在黑漆云母石事事如意的拨步床上,水听雨趁机往后躲,缓缓滑坐在拨步床的角落,并顺势拔下头上的白玉簪子,一头长长的瀑布披泻而下,然后她双手抱膝垂首,让黑发尽可能地遮住身体,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蜷缩在墙角,但却轻抬螓首,眸光灼亮地盯牢他。
  她的躲避所能起的作用微乎其微,他很快抓住她的脚把她拉到身前。并在她惊惧的目光中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瞧你,怕什么?朕都说了,这是你的机会。”
  头被他这么一摸,水听雨只觉得心里发紧,背上起了一层冷汗。
  尚锦梁的手向下滑,轻轻摸着她的脸,她的肌肤十分白嫩光滑、莹洁非常。
  她今日未着铅华,许是被自己吓到,澄澈透亮的眸色里满是惶惶之色,以及昭然若揭的凄凉之色。
  现下这张脸半点血色全无,这更加奇异的突出她的美貌以及与她真实年龄不相称的童颜。
  他捉起她尖尖的下巴:“做朕的女人,治好朕,朕会好好待你们母子。”
  他突然将她拉到他的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脸。
  她觉得这个吻十分的滚汤,心里却有些后悔,还有些鄙夷自己:为了活命,什么样的大话都敢说,这完全不像当年宁愿自刎也不愿被突厥人侮辱的金华长公主了。
  水听雨身上的甜香让尚锦梁很久都没有动静的身体有些亢奋......也是,他至少还是一个男人,许久没有过女人了,多少还是会想吧?
  水听雨越躲他就越想追上去,温热霸道的吻落在她的颈上。她抬手去推他,摸到他紧实的肌肉,他的里衣都开了,她是真的怕了......但此刻便是落子无悔,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
  尚锦梁觉得自己血脉贲张,不容拒绝的将水听雨的手压下去,整个人也覆了上去。
  她抬起头,只看到从透光的窗纸透进来的微弱光芒,她觉得无比的屈辱……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为了活命,也为了孩子的将来。
  有什么办法呢?——当然有,她可以再一次自刎,就不用这么侮辱了。
  她还可以等着孩子出生,要杀要剐等着尚锦梁的心情来发落。
  只是,她心里不甘心,很不甘心。她想试一下不一样的活法。
  于是,她求了来安为自己寻来了神仙药,准备放手一博。
  贱就贱吧,反正她已经无所谓了,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把尚锦楼从天牢里扒拉出来。
  想到有一天她要如何面对尚锦楼时,不觉两行清泪流下。
  尚锦梁没有放过她的每一寸表情,当她的清泪落到枕上的时候,奇异的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楼哥儿就那样好吗?
  她定是为他落泪吧?
  他是天子,理应比谁都强!
  他伸出手指,恶狠狠的动作。
  她呜咽出声:“陛下,我还怀着楼哥儿的孩子呢……”
  这句话倒是多少让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但很快,他的欲望开始肆虐,容不得他不继续。
  而她亦不再有呜咽之声,泪化作无声,淋湿了整个绣花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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