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管,我就要跟爷爷一起。”江雪瑞撒娇道。
神尊气哼哼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神尊夫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神尊的面色好了一些。宴会也得以顺利地结束了。
一时间,三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十年后,白国。
“娘亲!我要去墨国,我本来就是墨国的郡主,为什么一天到晚不是在白国就是在江国呀?!我本来就是墨国的人!”江蔷薇冲着雪茹喊道。
“你,你这孩子!什么你是墨国的人呀?那是雪瑞公主给你争下来的名号,而且你姓江,不姓墨!”雪茹冲着江雪瑞喊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去墨国!”看着雪茹这一关过不去,江蔷薇拉着江雪瑞的手说道:“雪瑞姨母,求求你了,让我去墨国去嘛。”
江雪瑞本来低头喝着茶,不想管这些家务事,但是没想到这江蔷薇就这样求到自己身上了。江雪瑞笑了一下说道:“薇儿啊,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这么不想在家待着?”
江蔷薇一愣,然后嘿嘿笑了一下,低头说道:“没有,我就是好久没去墨国了,挺想他们的。”
雪茹经过江雪瑞这么一提醒也想了起来问道:“你老是交代到底怎么回事?”雪茹喊道,“是不是喜欢上谁了?我怎么不知道?致远让你去的是不是?”
“是是是,是致远让我去的,他呀,真是三天两头让我过去,烦都烦死了。”江蔷薇嘟囔道。
江雪瑞眼睛微眯说道:“既然你烦致远干嘛还去呀?”
“再怎么烦也是朋友嘛,再说了冥宇叔叔不是在墨国吗?我也好久没见到冥宇叔叔了。”江蔷薇说道。
“唉。。。你说你呀,这一天到晚地往墨国跑还说自己好久没见他们了,谁信呀。”江雪瑞调侃道,然后转头对雪茹说道,“行了,女大不中留,薇儿如今法术也不低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江蔷薇听江雪瑞这么说一脸期待地看着雪茹,雪茹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行吧,你去吧,记得让致远给我捎个信儿过来。”
“知道了。”江蔷薇乐颠儿乐颠儿地跑了出去,正好撞上迎面走来的白墨儿。白墨儿看了江蔷薇一眼,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然后稳步走向江雪瑞,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
“嗯,行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不用这么拘礼。”江雪瑞说道。
白墨儿点了点头,起身冲着雪茹一福身:“雪茹姨母。”
“嗯,来坐吧。这几日都在忙什么呀?都见不到人。”雪茹一脸疼爱地说道。
“没什么,帮父皇处理一些白国的政事。”白墨儿说道。
“你帮父皇处理政事?我看你父皇已经不会处理政事了吧?”江雪瑞说道。
“没有,母后说哪里的话?我只是帮忙看看而已,基本都是父皇过目的。”白墨儿答道。
江雪瑞一只手拉着白墨儿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了白墨儿的脸颊说道:“墨儿啊,太累了就不要做了,让你父皇做。他是这白国的一国之主不好好干自己的事情,让我儿子累着怎么行?”
白墨儿摇了摇头说道:“儿臣不累,儿臣觉得很有意思。”
江雪瑞看着白墨儿若有所思,当晚,江雪瑞窝在白泰青怀里说道:“今天我跟墨儿聊了聊。”
“怎么了?”白泰青亲吻了一下江雪瑞的额头问道。
“我问他处理政事累不累,他跟我说他觉得很有趣。”江雪瑞说道。
“嗯,墨儿是挺喜欢这些的。每次看他都乐此不疲的,就觉得很有趣,这些东西有什么意思呀?”白泰青失笑地摇了摇头。
“所以。。。我在想,不如就把国主的位置交给墨儿?”江雪瑞说道。
“这倒也没什么不行的,可是你不是一直怕他累了,辛苦什么的吗?怎么突然又有了这样的念头?”白泰青问道。
“我是怕他累,觉得处理政事很辛苦,但是我今天跟墨儿聊天的时候,觉得墨儿好像很喜欢这些似的。一直跟我讲,什么丞相大人又跟他说了什么吧,地方上又出了什么事情吧,我都觉得无聊,没想到他还挺津津有味的。”江雪瑞笑了一下。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要是能把国主之位传给墨儿,我自然是高兴了,我省了多少事情呀?”白泰青说道。
“嗯,我想着爷爷岁数也大了,我怎么也应该尽尽孝心了,让爷爷休息休息。我准备回去跟爷爷说接替国主之位的事情。就让爷爷专心带孩子就行了。”江雪瑞说道。
“不是吧,我好不容易把这边的担子给扔了,不会就是为了拿起那边的担子吧?”白泰青无语地说道。
“怎么了?你就这么忍心看着爷爷就这么累死在岗位上吗?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呀?!”江雪瑞柳眉倒竖地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啊,别生气嘛。”白泰青看着江雪瑞火气上来了,赶紧安抚道。
另一边,江蔷薇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墨国国都。到了墨国皇城门口,一个侍卫一下拦住了江蔷薇说道:“这位姑娘,这里是皇宫禁地,不得进入!”
江蔷薇笑了一下说道:“这位军爷怕是新来的吧?竟然不认得我?”
那侍卫愣了一下问道:“不知这位姑娘。。。”
“我叫江蔷薇,墨国蔷薇郡主,知道吗?”江蔷薇说道。
“嗯,好像听说过,待我去禀报一下。”那侍卫毕恭毕敬地说道。
“行,你快去吧。”江蔷薇在马上摆了摆手说道。
过了一会儿,那侍卫走了出来,还有几个看似官阶更高一些的侍卫。江蔷薇一看那来人,笑道:“哎呦,陈哥,怎么把你也给叫出来了?”
“哈哈哈,蔷薇郡主远道而来,我怎么能不出来迎一迎呢?这孩子新来的,不认得蔷薇郡主,若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多担待呀。”那被叫做陈哥的侍卫说道。
“好说,好说,这有什么冒犯的?不过是秉公办事,既然确认了身份,就给我开城门吧?”蔷薇说道。
“是是是,这就开。”说着皇城城门缓缓打开。
江蔷薇点了点头说道:“多谢陈哥了,给我带众位兄弟们好啊。”然后说着提马就往里走。
那一开始拦住江蔷薇的侍卫又要栏被陈哥给拉住了,然后笑着对江蔷薇说道:“必须的,您小心。”
那小侍卫嘟囔道:“这皇城禁地不能骑马进入的。”
那陈哥给了小侍卫一个爆栗说道:“你怎么榆木脑袋呢?记好了人啊,这个是江蔷薇,可不是什么一般的郡主。江姓,知道吗?就跟江国公主一样的存在。而且,还不知道会成为咱们的皇后还是王妃呢。”那陈哥看着江蔷薇的背影说道。
江蔷薇一路到了内庭,这才下马,交给了一旁的宫人,然后便窜到了内庭。三拐两拐便到了一个宫苑中,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门,宫苑的主人正躺在床上午睡,江蔷薇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躺在那人旁边。
过了一会儿那人缓缓地说道:“什么时候来的呀?”
江蔷薇小脸一皱说道:“冥宇叔叔,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呀?”
“你个小丫头,我连你进来都不知道,我还做不做这冥界的殿下了呀?”墨冥宇睁开眼睛眼带笑意地说道。
“切。。。没意思,还想吓你一下呢。”江蔷薇说道。
“吓我?哦,我知道了,哎呦,薇儿!你怎么来了?!”墨冥宇装作刚刚知道江蔷薇来的样子惊讶地说道。
江蔷薇一把扯过墨冥宇脑袋底下的枕头扔在墨冥宇的脸上说道:“切!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然后跳下了床,双手一插生起气来。
墨冥宇把枕头拿到一边,不慌不忙地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套上外衫,走过江雪瑞的身边坐到了一旁的桌子边问道:“怎么?薇儿?这么从白国跑过来就是为了吓我来了?”
江蔷薇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才没有那么无聊。”然后笑意盈盈地坐到了墨冥宇身边说道,“我这是想冥宇叔叔了才来的。”
“想我了?”墨冥宇点了点头,然后伸出算了一算说道,“我们好像是两个月前刚见过面吧?这么算起来,你好像就在家里带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吧。”
江蔷薇一下拉住了墨冥宇的胳膊说道:“冥宇叔叔,干嘛算的这么清楚呀?我就是想你了不行吗?”
墨冥宇看了看江蔷薇,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薇儿,你现在也挺大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也该想想自己的人生大事了,不能天天缠着我呀。”
“怎么不能?!”江蔷薇松开墨冥宇的手然后说道,“我已经想好了,我就嫁给你了。”江蔷薇说道。
墨冥宇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丫头,我是你叔叔,你怎么能嫁给我?”
“怎么不能嫁给你了?你又不是我亲叔叔,不过是白国主的好友而已。我怎么就不能嫁给你了?”江蔷薇红着眼睛说道。
“不行,你还知道我跟你泰青叔叔是好友?你娘亲和瑞儿姐妹相称,我和瑞儿都是好友,是你的长辈,你嫁给我算怎么回事?”墨冥宇说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江蔷薇一下子眼泪掉了下来,“泰青叔叔不是都已经百岁了吗?比起江国主都大出不知多少了,雪瑞姨母不还是照样嫁给泰青叔叔了吗?”江蔷薇着急地说道。
“行了,行了。怎么还哭上了?”墨冥宇递过一个帕子给江蔷薇,“这能一样吗?虽然泰青的年龄是比江国主要大,但是神族的人又看不出来。但是,我就不一样了,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我明明跟白泰青他们是平辈,这平白无故就低了一辈。”
江蔷薇听到这里一下子笑了起来,然后又拉上墨冥宇的胳膊说道:“原来是这样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雪瑞姨母和泰青叔叔很宽容的,我长了一辈,他们不会不高兴的。”
墨冥宇皱了皱眉头说道:“唉。。。你这就是从小身边的男人太少了,才有这样的想法的,以后长大了也许就不这么想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不能就这么唐突地决定了知道吗?”
“我身边的男人一点儿也不少,你看白墨儿,就跟块儿石头似的,用臭又硬的。那致远虽然好一些吧,又跟块儿橡皮糖似地粘着我。”江蔷薇说道,“我早就想好了,我从在那个地道里的时候,见到冥宇叔叔第一眼我就想好了。我一定要嫁给冥宇叔叔!”
墨冥宇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道:“唉。。。这事情以后再说吧,你娘亲一定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子走这么远的路,去找致远,让他跟瑞儿他们联系一下,说你安全到了,别让你娘亲担心。”
“我已经跟雪瑞姨母说了。”一个悠悠地声音从门外响起。
墨冥宇这是真被吓了一跳,问道:“致远?你是什么时候在那儿站着的?”
“好久了。”墨致远低沉着嗓子说道,“什么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墨致远看着江蔷薇说道。
江蔷薇拉着墨冥宇的胳膊往墨冥宇的身后躲去,然后伸出个脑袋说道:“你听见了我也不怕,我就是要嫁给冥宇叔叔!我就是不喜欢你!”
墨致远冷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我听得很真切,不用再重复一遍了。”说着转身要走,然后又转过身说道,“哦,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了。刚才跟雪瑞姨母联系的时候,我也把你说要嫁给冥宇皇叔的事情跟雪瑞姨母说了。很不巧,你娘亲也在旁边。你娘亲说让你带着冥宇皇叔去见她。”
江蔷薇一下瞪大了眼睛,然后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你们没听见吗?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娘亲说的是立刻!马上!启程去见她!”墨致远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
“墨致远!我弄死你!”江蔷薇咬牙切齿地喊道,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