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银幕上,女主演塌着腰,万种风情回头看过来,轻飘飘一句“来。”
何竹心咽了咽口水,前面一排带着孩子的家长,捂住孩子眼睛。
她被电影里隐秘流动的欲望摄住,口干舌燥地偏离了目光。
一转眼就对上了顾臻的,他的眼神明亮,直直望着她,坦白又天真。
黑暗的影院里,银幕的光落在他脸上,侧脸笼上一层光。知道她也看着他,他毫不避讳地冲她笑。
她被他直白地喜欢着,何竹心猛然浮现出这样的想法。第一次,有人这么喜欢她,她知道自己相当普通,平平无奇地活着,每天不断重复无数人走过的路,戴着无数张面具面对着无数的人。
可是,顾臻出现了,她没有见过像顾臻这样的人,明明是男孩子却穿着裙子,一想到他的男性器官被她恶劣地塞到小小的女士内裤里,她就忍不住激动到颤栗,这是一个恶意的玩笑,为了满足她的性癖而让顾臻完成的玩笑。
她知道自己有多坏心眼,她想,怎么就不阻止我呢?
只要他表现出一点拒绝的样子,她一定会停下的。
没有呢,一次都没有过拒绝,就算是偶尔感到不舒服,感到羞耻,也只是凑过来亲亲她,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交,在她耳边说:“我都会好好完成的。”
想起嘴唇柔软的触感,想起手心相触的温度,还有他凑过来的温热气息。
何竹心深深吸一口气,牵起顾臻的手腕,指指门口的方向,两个人静悄悄地出了门。
这时电影院里都是专注看电影的人,从出票口到放映厅隔着走廊的距离,没有人经过。
她把他拉到黑暗处,抿了抿嘴,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听我的?”
顾臻有点楞,没意识到她在讲哪件事,“什么?”
她顿住,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刚刚在影院里的一系列纠结的想法,于是用了更直白的话来问: “你喜欢我吗?”
青春期少女,饶是自诩淡定的何竹心也想过像言情女主角一样,能被人,尤其是异性,纯粹的喜欢着。
问出这句话前,她有想过自己对顾臻的感情,爱意中掺杂着浓烈的欲望,尤其他这样顺从,光是想起那些,她就忍不住身体的悸动。
这样的喜欢是受到欲望支配的一时冲动吗?又好像不是的,爱情会使人产生欲望,但欲望却未必能造就爱情,想要把对他的感情一点点完全剖析清楚,除了欲望之外,光是能够和他在一起就是舒服的,会对他产生占有欲,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等待答案的几秒很漫长,但是顾臻没有回话,只是牵起她的手,眼睛亮晶晶看着她。
“你看,我眼里都是你。”
她在他眼里看到自己,也只有自己。
顾臻让她把手贴在胸膛处,他的心脏怦怦跳,这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向她表露心迹。
真的好喜欢,你听到了吗?
高三生的假期很短暂,为数不多的事件都必须投入到学习中去,何竹心总和顾臻一起学习,像班 主任说的那样,擅长的科目正好优势互补,常常事半功倍。
在寒假开始前的期末考试,成绩居然涨了一大截。
何竹心妈妈乐呵呵地看着排名,何竹心乘机提出要在寒假约同学去附近郊区的一个温泉旅馆,母亲大人大笔一挥给她打了笔钱。
放假第二天,何竹心就美滋滋地带着顾臻坐车去旅馆了。
她早就计划好了,头一天到得晚,先去附近逛一圈,晚上去泡温泉,第二天上景区,第三天第四天都安排得满满的。
谁知道第一天路上何竹心就坐车坐得晕晕乎乎,困得要死,到了旅馆就往床上钻。
“你先去玩吧?好困好困,我不行了,我要睡觉了!”
顾臻只想和何竹心呆在一起,当即决定在旅馆里陪她。
与平时相反,出门的时候顾臻反而不穿裙子,穿着休闲装,长头发束在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
何竹心躺在床上玩手机,顾臻坐在床侧翻看旅游手册。
和何竹心这样软塌塌没骨头总是躺着的家伙不一样,即便低着头,顾臻的背也挺得笔直。
何竹心看向顾臻直挺挺的背,黄色废料涌上心头,从后面捂住顾臻眼睛,带着他倒在床上。
早就习惯她时不时闹一下,顾臻也就顺着她的心意躺下去,黑发散在白色床单上,掌心他的睫毛挠得她痒痒的。
“嘻嘻,玩个游戏怎么样?”
顾臻无奈地笑笑,”怎么玩?“
“规则是这样的,你不能睁眼,你只能用一根手指,猜猜我让你摸的是哪里,猜对了我亲你,猜错了你就可以亲我,嘻嘻,岂不是很公平。”
听到这话,顾臻乐了,故意捏她手,“公平个什么?还不是你占我便宜。”
何竹心恼羞成怒:”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废话挺多,一个字,玩不玩?“
顾臻举手投降,“玩。”
何竹心先是把脸送上去,让顾臻摸。
触感柔软,手腕处隐隐感受到她的呼吸。
“是脸。”
“这么快?换一个了哈。”
这次稍微难一点,不知道怎么确定是手臂还是腿,但是肌肉紧实,手臂的骨骼感会比腿更加明显,略略比较了一下,顾臻再次得出答案。
“是腿。”
又猜中了,何竹心摸摸胸,觉得太软一定还是会被猜中。
不过,她存着逗弄他的心思,也不大在乎他猜不猜得出来。
她笑嘻嘻地把顾臻的手指递到胸前,腿跨坐在他的腹部,“这里呢?”
感官的双重刺激惹得顾臻呼吸急促起来,少女算不得重,压下来的分量完全可以忍受,只不过腿侧肌肤温暖地贴着他的腹部,热量在接触间互相传递。
指尖的柔软,不用多说,就知道是哪里了。
腿间的灼热起了反应,顾臻叹口气,引导着何竹心向他靠近,两人脸相对着。
顾臻拿下何竹心盖住他眼睛的双手,慢慢移动着,从眼睛,到鼻梁,到嘴唇。
他惩罚性地咬上何竹心手指,本就男生女相,此刻被何竹心刺激得眼角发红,眼中水光盈盈,更带有奇异的媚意。
何竹心体验着手指被包裹的灼热感受,听到他在说:“竹心,我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