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清独自坐在沙发上,玻璃门外人来人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人问:“这是谁啊?”
“嘘,叶律师的妈妈。”
“他妈妈这么漂亮年轻?看着最多才四十多岁,五十不到吧。”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人家保养得好啊。”
关于叶律师的家境,以前的采访节目也提到过一句,他父母是经商的。
叶律师自己选了别的行业,后来还和朋友一起高了这个律师事务所,成了这个圈子的红人。
有人又说了,“叶律师长得这么帅还这么优秀,可惜就是过早地结婚了,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英年早婚。”
单身女性面对这样的优质资源时,难免也会脸红心动,一时间内心浮想联翩。
哪怕他已经结婚了,也不是没想过他会离婚的这个可能。
只是任你一开始怎么芳心涌动,一旦和叶盛工作久了,再旖旎的想法也被他打压得什么都不剩了。
有人于是娇笑道,“谁不知道啊,叶律师只爱他的老婆,郎心似铁呢。就算他没结婚,你们也没机会。”
一群女性又唏嘘了两声,叶大律师对老婆是非常宠了,不管再忙都要回家陪老婆和儿子,买菜都自己亲自去。
五年前那个实习律师想勾引他,失败了不说,还把自己高的那么狼狈。
“可你们都不想知道,他太太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吗?”面对几个年轻律师的遗憾发言,另一个律师出声了。
“当然想啊,我们都快好奇死了,你说说看,叶律师老婆是什么样的?”她们可好奇了。
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才能让叶律师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这种好男人啊,搁现在都要死绝了。
a于是说,“你们来这儿的时间短,当然没见过,他的太太啊,是个非常贤良淑德的女性。”
其他人感叹道,“果然,能捆绑住这种男人的,还得是一个这样宜家宜室的好女人,给他一个温暖的家,什么时候都可以为他洗手作羹汤的好老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听人说啊,当年叶律师有过一段非常黑暗的过往,是他的太太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的。听说叶律师年轻的时候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有很多不好的事。”
b问:“什么过往啊?还很黑暗?到底有多黑暗。”
c也一脸向往地说,“这是什么浪漫的言情情节啊,女主把男主从黑暗中救赎,从此她是他的命。”
a说,“闭嘴吧,你是不是那个app的小说看多了?”
a说,“总之,叶律师和他太太之间的事,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
殊不知他们口中讨论的叶律师,在他的办公桌摁着另一个女人的t,在她的身体里无限次地进进出出。
是不是有些故事在路人们眼里太理所当然了,才会连当事人也产生了这样的错觉,认为这样的发展才是应该和正常的。
外界的人都说他们的爱情故事很浪漫,对他们的未来也无比看好,他们也按照外界期待的那样,结了婚,有了可爱的儿子,过上了美满的生活。
他们在这出戏里,扮演了给他们专门定制的人设。
可当一个人不愿意继续演下去了,剩下的那个人,也无法再接戏。
叶盛知道叶太太是个很单纯很好的女人,那是他当年少有能感受到的干净和纯洁,值得留在记忆里珍藏,可也是因为她的美好,他在她面前便会有心理包袱和负担,从而把自己看得很低,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配不上她的干净。
她因为自身x格放不开,他因为心理负担放不开。
直到现在,他也没觉得他爱她。
他拼命地对她好,温柔t贴和关怀,却适得其反。
丁清就不一样了,她的复杂和心机会让他把她看低,把他们放在一个同等的位置上,又会被她偶尔流露的单纯所吸引。
她毕竟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平时再怎么表现得世故,也会流露稚嫩单纯的一面。
他在丁清面前会下意识地轻松,释放自己的本能。
他一开始爱上的只是年轻女孩的肉体,如今,心态又在一点点的变化。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别的女人靠近他,甚至很多,b丁清更执着更疯狂的也有。
她们无一例外都很美丽,身材很好,但他的脑子总能维持冷静和理智,克制身体上的欲望,不去陷入这些女人的桃色陷阱。
不是真的没有生理欲望,像其他人说的,他总是能把事情的尺度把握的很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是一个成熟男性具备的能力。
他很清楚,肉体上的一时欢愉,和他的名誉地位和身价相b,根本不值一提。
他更清楚,他根本不会为了这样廉价的东西,去毁了自己拥有的身份和地位。
作为这个社会有目共睹,已经在事业上取得成功的男性,他现在的成就已经让很多男人羡慕。
一个律师最会做的,便是评估风险和利益。
当初和丁清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控制住,享受了一时的欢愉,后面也想着,玩够了就妥善解决。
一个小丫头,不会是他的对手。不管是手段,还是心理,这场婚外情的游戏只要他想结束,随时随刻玩腻了她,丁清也只有被他玩弄和抛弃的份儿。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冷血,骨子里带着狠劲儿,不会对这样一个女人产生愧疚和怜惜。
可现在越陷越深,从一开始的一时欢愉,到数次欢愉。
和她在一起,他像是回到了十八岁。
十八岁的少年,可以毫无顾忌地爱上一个女孩子。他的十八岁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直到到了三十四岁,虽然年龄过去了,心理上却像是突然回到了那个时候,可以单纯地去爱一个人。
好像是忽然得到了一种弥补,他十八岁失去的那种能力上的弥补。
……
一群人还在里面热血沸腾地讨论八卦,直到看到人来了,才散了。
一个年轻男人已经递了咖啡过来,“叶伯母,您的咖啡。”
“咖啡我就先不喝了。”汪清脖子上还扎着优雅的丝巾,身体坐直了些,“吴焕,叶盛他现在是不是在办公室?”
汪清本来都驾车走远了,但想想不对劲,还是又回来了。
“是啊,叶哥他一直都很忙,案子都排到不知道什么时间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