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凌明耀便不由得怔住了。
毫无疑问，柳沅这是发现了他和凌月曦乱伦的事。
但凌明耀仅慌乱了一霎，便又恢复了镇定。
因为柳沅也不一定是真的发现了此事，他若马上承认，岂不是不打自招？
于是凌明耀便故作狐疑道：“娘，您这是何意？”
柳沅闻言冷笑了一声，旋即怒道：“你还要瞒我到几时？你和你姐姐在房里做……做那事的时候，我都看见了！”
柳沅真的是做梦都没料到，凌明耀竟会和凌月曦搅到一起去……
当时她来在凌明耀房门外时，她便发觉有些不对劲，而当后来凌月曦的声音传来时，她便寻了个时机，直接捅破了窗户纸往里头看去……
怎料这一望，她居然看到了让她差些昏厥过去的事。
柳沅当时本想直接冲进去问个究竟，但念及凌明耀，她便默默转身离开了……
但此刻，柳沅是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她愤懑地道：“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们怎能如此？！”
见到柳沅如此激动的模样，凌明耀只好先说了几句软话，好平复一下柳沅的心情。
可柳沅却仍是很激动，又问：“是不是……是不是这丫头勾引你的？！你说啊！”
凌明耀忙道：“不！不是她勾引我，是我强迫她的……”
听到他怎么说，柳沅本想扬手打他一巴掌，但最终却仍是下不去手，悻悻道：“你……你可知你现在在说些什么？！你真是枉读圣贤书！”
往日里，无论凌明耀做些什么，柳沅一般都不会插手过问，可姐弟乱伦，为世不容，她这次想不管都不行了。
偏生凌明耀仍不以为意地道：“我喜欢凌月曦，亲姐弟又如何？深宅大院里的腌臜事还少吗？”
“娘，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此事，但我就是喜欢她，除她之外，我今生今世都不会碰别的女人。”
随后，凌明耀又对柳沅说了许多关于他与凌月曦之间的事。
但凌明耀对此事越是认真，柳沅便越是气愤。
“你喜欢哪个女人不成，怎么偏偏喜欢上了凌月曦？别说她是你的亲姐姐，就算她不是，可她如今都已嫁作人妇，连女儿都有了，你难不成想一直和她这么偷偷摸摸的偷情下去吗？”
听到柳沅这么说，凌明耀的眸光一黯，冷冷道：“我会让她和杨云起和离的……”
“不行……绝对不行，就算我同意了，你爹他也不会同意的。”
柳沅自然是不可能同意凌明耀的，所以无论凌明耀怎么说，柳沅始终都没有松口。
凌明耀见说不动柳沅，便倏地转移起了话题，“娘，我在燕国寻到外祖了。”
此话一出，柳沅不禁一怔，愕然道：“你……你寻到了……？”
“嗯，也是因为外祖，我才在燕国呆了近两年才回来……”
这之后，凌明耀便和柳沅絮絮着他这近两年来在燕国发生的种种事情。
但话到后面，凌明耀又忽道：“娘，我想过了，我可以带凌月曦到燕国去，在那也没人知道我和她是姐弟，您就把她当儿媳妇就成了。”
“你！你还来真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遭天谴的！”
柳沅话音刚落，凌明耀便道：“这算什么？这世人的恶人多了去了，可他们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娘，其实你早已对爹没了情意，只是因着我，所以才不肯放弃的是吗？”
听到凌明耀这么说，柳沅一时错愕，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而凌明耀见此，便笃定是他猜中了，便继续道：“那我们就离开这啊，反正我现在也已寻到了祖父，我们又不是无处可去了。”
听完凌明耀的这一番话，柳沅沉默了许久，最终，她才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了个好字。
凌明耀见柳沅终于肯应允了他，心头大石已消，又和柳沅聊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
但其实柳沅心中仍是极其反对这件事，之所以会松口，也不过权宜之计罢了。
柳沅自知劝不动凌明耀，她怕她越劝，凌明耀反而会越执着，甚至于做出些更过激的事出来。
她现在很是后悔，后悔为何不早点给凌明耀定下一门婚事，也没给凌明耀寻个通房丫鬟。
她至今仍不觉得凌明耀对凌月曦是认真的，事情已经到了无可转圜的境地。
她只道凌明耀就没怎么接触过与他年纪相仿的姑娘，和他相处时间最长的同龄女子便只得凌月曦一人，朝夕相处下的确很容易出事。
于是乎柳沅便为此事苦思冥想了许久，可她思前想后，也没想中什么好主意出来。
正当她为此苦恼不已时，她猛地想起了凌明耀适才说是他强迫凌月曦的……
但柳沅身为凌明耀的娘，心肯定也是向着凌明耀的，所以哪怕这话是凌明耀自己亲口说的，她仍是不信凌明耀会做出强迫这种事来。
不过柳沅虽然不愿去相信，但这点却让她想到解决此事的法子。
凌明耀说了那么多，但只要凌月曦不愿意，那这些事也没法成。
既然劝不动凌明耀，那她就从凌月曦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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