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离开之后,春和跟望之路一起出去吃饭,春和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跟他说,望之路听完之后便道:「其实阿春和,我先跟你说一下我跟袁近的事情给你打个比方好了。」
元印跟望之路相识到相恋的过程只是短短不到几天,或许一般人听见望之路有男友第一反应一定,对方追望之路,不过却是相反,一开始袁近对望之路其实是一点兴趣有没有,这时高高在上的小明星居然吓到,不过袁近对他好是无可厚非,望之路不明白了。直至他对袁近表达自己的心意时,袁近说他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随后望之路慢慢地跟他变好,然后最后袁近终于接受那一份感情。这段路是不是坎坷,望之路认为不会,因为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就算苦也是苦中带甘。这样的两年下来也不是没有波折,更多的是磨合,望之路习惯的骄傲不羈,袁近对他的任性却是豪不纵容,春和这点是看在心中的,不过他们却是不断地走下去,他们争执过无数的事情,大至接工作小至晚餐吃什么,但是望之路却认为这是他生命中最开心的事情,因为这样袁近在他面前展现了最真实的一面。
望之路接着道:「所以你懂了吗?」
春和若有所思地问他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望之路真的很想对眼前的这个傻瓜来一拳当头棒喝,他深吸一口气之后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景明他的个性是如此,每一次的争执都是在跟对方磨合,不会有完全吻合的两人,一定是经过很多事情的挑战跟摩擦才会成为最后你看见的那种美好样子。」
春和觉得他说的有理,自己跟景明看似是天生一对,其实在很多地方是需要调整,不论是谁,一段感情之中,没风没雨才是真正的恐怖,如同他跟洛雨生一般,看似每天的风平浪静,是因为看不见底下的深水洪流在涌动。
春和在回到家之后听见电话在响,他接起之后,对方跟他说:「请问您是景先生,景明的紧急联络人吗?」
春和讶异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方面是景明把他设成紧急联络人,另一方面是这通电话是凶多吉少。
春和答应了之后对方跟他核对基本资料后继续道:「景先生搭乘的飞机失事,如果有进一步消息在跟您说。」电话那头被掛断了,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一家一家的拨打这一封封的死亡预言。
春和一个在家里发呆,眼泪不小心溃堤,他有好多话想要问那个人,景明是那个人吗?是他深爱的人吗?是他在前一天闹脾气的对象吗?是不是他春和现在最想念的人?一滴一滴的泪水流下来,滴在地上,那种心痛春和不能形容,他只知道自己好像快死了一样,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不是景明。
这次好不容易终于遇上一个愿意跟自己也是适合自己的人,如今却是所剩无几,那些一起走过的路,说过的话,全都一一浮现在春和的脑海之中。
如果可以让春和选择,就算景明真的出轨好了,他也愿意接受,这跟这场事故比起来,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倘若他不再爱自己也罢,只要他还活着,活着健康这样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其他的东西。
望之路打了电话过来问春和事情的状况,新闻都播报出来了,春和跟他说就只能等待,如果他下半辈子有什么状况的话,春和也会陪在他身边。
感情即是如此,你爱他,爱到可以奋不顾身,爱到可以拋弃一切,春和拾起眼泪,打了一通电话,对方接起:「春和?」
春和则是又是止不住自己的泪水,的跟他说:「洛…洛雨生,我…我景明他…帮我好不好…」
洛雨生这时才终于想起稍早在新闻上看见的飞机失事事件,原来景明是搭上了那班飞机,他一开始发誓在也不要跟春和有任和牵扯,不过这次是春和主动来找他,他只能帮忙,毕竟谁叫他当初亏欠春和那么多呢?
洛雨生:「春和,你慢慢说,我会派人过去调查,有什么新的消息一定会告诉你好不好。」
春和要掛断电话之前洛雨生跟他说:「如过那个时候我感到酒吧,是不是你跟我就会不一样。」
不过这句话春和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早已经将电话拿开耳边,那是命运的作弄吗?并不尽然,之前所造之业总会在某一些时刻回报在自己身上。
日光出现在春和身边,对他撒了娇,春和对日光说:「我还没跟你爸说你为什么叫做日光是吧?我还真是…」
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说,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做,好多好多地方没去,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去。
春和的眼泪滴在日光身上,他抱着他坐在地上,那些日子,太美好,美好到他都忘记所谓痛苦为何物。
虞谁同刚好打电话过来,春和才惊觉已经是半夜了,日光窝在春和脚上睡觉,方才自己居然哭到睡着。
电话接起:「怎么了?」这三个字让虞谁同吓了一跳,很明显是沙哑。
虞谁同:「春和你生病?还是你…在哭?」
春和深吸一口气地说:「我还真的是怎么都瞒不过哥。」
虞谁同紧张地说道:「你需要帮忙吗?」
春和:「飞机失事,哥你知道吧。」
虞谁同:「恩,你该不会有朋友还是说…」
春和:「我男朋友搭乘那一班飞机。」
虞谁同:「我其实是打来跟你说你爷爷这边有一个东西放在沃家,看你要不要找时间过来一趟。」
春和:「爷爷的东西该给我的都给我了,那些应该都跟你们比较有关,先替我保管吧。」
掛上电话之后的等待是何其痛苦,眼里的泪水湿了又乾,种的都快睁不开眼睛,热辣辣的,就像是现在那份焦急的心情一般。
直到失去春和才意识到对方对他是有多好,对方在他心中是有多种要。
每个夜晚都是煎熬,每一次一次的电话询问都是伤口,那些「目前没有消息」加上「为查询到资料」完全的击垮了春和的内心,洛雨生、虞谁同、望之路也都一直无法学找的他的下落,两个月,春和受了,脸上沧桑了许多,没日没夜的关心所有的消息,他只希望给他一个结果,如果真的要念对死亡,他想他会去调适,「生」与「死」只有几笔画之差,而这之间的疑惑却是足以使得一人憔悴。
洛雨生在一天夜晚打过来,他跟春和说在国外的医院有一名男子跟景明的描述很像,他说要带春和过去看看。
春和跟虞谁同来有望之路报备一下之后便前往国外,在飞机上春和紧张但是也开心。
踏入医院的前一刻,他楞在那处,洛雨生问他:「春和?」
如果仔细一看会发现春和一直在颤抖,洛雨生上前抱住春和,那体温对春和来说是极其熟悉,但是他仍想念躺在景明怀中的日子。
洛雨生替他擦了眼泪,春和看着眼前的人说:「我好怕,我怕不是景明,我怕我看到之后发现是他已经走了,我怕…….」
洛雨生:「你相信我,这至少可以让的心不再悬着,你知道这整整两个多月你瘦了多少吗?你憔悴了多少吗?」
春和:「可是我…」
洛雨生:「不要再可是了,你要是想后悔我们就回去。」
春和听见这句话之后便勇敢地踏进去,那一瞬间他以为他看到了希望,不过终究只是以为。
从来不是现实。
躺在床上的人不是景明,春和心里已经有个底了,都已经这么久了,难道他还会在那边等着他吗?
洛雨生带着春和到旅馆歇息,他看着春和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实在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留在边,春和则是一丁点都没发现洛雨生已经站在他身边快要两小时了,他心里只有那唯一一人,即便相处时光在如何短暂,现在也藉只剩下那一缕一缕逐渐淡去的回忆,被悲伤的蛀虫蚕食鲸吞,那最后一点的希望。
洛雨生做到他身旁,他对他说:「春和,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没有用,可是我想跟你说的事情是,你之前去酒吧的事情是我爸找人的,用…我的名义。」
春和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继续低头,他缓缓地说:「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洛雨生:「每件事情都有正反两面,但是我只能跟你说不见得都是你看见的那样。」
春和:「我看的哪样?景明消失界是一件事实,你要我怎么去想,我…我很想他,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他要是还活着不关他是眼睛瞎了脚残了还是那废了,我都会照顾他,陪伴他,只要他回来。」
春和躺上床,对洛雨生说:「我要睡了。」
洛雨生替他整理东西之后回到自己房间,他拿起电话,上头显示的是通话中,而且是开扩音状态,他道:「听清楚了?你己决定吧,我只能帮到这边,我已经仁至义尽,你接下来自己看着办,明天中午的飞机。」
电话无声,直到很久久之后洛雨生不耐烦地说:「我记得你应该还能说话吧。」
这时那边才传来一个声音:「再给我几天。」
洛雨生脸上写着不满,如果对方可以看到,他一定会发现那是一个想要砍人的表情,他只是说了一句:「再给你三天,你爸春和弄成这样你还有资格要求?别太过份。」说完之后他便掛上了电,心想自己怎么会这么的蠢,蠢到要去帮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he保证,不要担心轻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