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生气的。爪下戏弄的猎物,好感度容易刷的NPC,区区工具人,怎么敢骗她?
廖簪星掀下蒙头的被子,恶狠狠盯着天花板。
陈旧的斑驳痕迹,窄窗被热气蒸得雾胧胧。她想到第一次来借宿,云亭说是他阿婆出钱租的房子,歉疚地道他可以把床让给她睡,不要嫌弃。
朋友怎么能这样不真诚?
她睡不着,气呼呼翻身。云亭暖过了被窝,上面又加盖绒毯。屋里开着空调,未到供暖的时节也热融融。
只有这一条空调被,毯子也是唯一一张。客厅没有空调,平时都是敞着卧室门流通冷气或暖气。
……算了。
双脚伸进宽松柔软的棉拖,她提着毯子潜进客厅。云亭还没睡,沙发上的人影窸窸窣窣,见她出来,主动按亮灯。
无声对视。她只是站在那抱胸看他,冷冷淡淡,灯光与阴影加重了她的面无表情。
云亭以为她要喝水,才惹她生气也不敢问,起身去厨房。
等接了杯温水回来,客厅已不见人影。
沙发上静静躺着条毯子。
在云亭这边,廖簪星总是睡得很香。
不需要考虑父母会不会突然回来,自己的领地被侵入;不需要纠结几点吃早饭,起太晚楼下早餐店会关门;不需要担心繁琐的作业,日复一日的高中生活缺乏刺激。
刺激譬如,星期天早上睡醒,刚一出卧室,正撞上云亭在自慰。
他半裸着上身,T恤被他咬着衣摆撩上去,泄露半边胸肌,和被两指夹住碾磨的乳头。
颈间是熟悉的choker,他侧偏着头,在用脸轻蹭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昨夜她送过来的毯子。莫名的,令廖簪星有种他实际在蹭她的错觉。
长裤和内裤被一同褪到膝盖,阴茎整根露出。握在手心,上上下下套弄。
他缓缓转过脸,湿润的眼眸望向她,眼眶和双颊尽是红潮。
自慰被抓现行却不慌不忙,自渎行径愈发性欲高涨。拇指压抚过红胀的龟头,马眼便颤抖着泌出一股清液。
他启齿松开衣摆,仰头呻吟,微张着唇喘息,吐露出一点舌钉。
“要来吗?”
如果只是恰巧碰到他在自慰,廖簪星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蹭绒毯这缓慢到近乎情色片的动作,玩的是她喜欢嘬咬的那一侧奶头,还特意戴了那条choker,用意简直昭然若揭。
她行近,跪坐上沙发,挨在他旁边,大腿压上他的大腿。
昨夜生气也无碍思维敏捷,她思及他说在母亲面前装乖孩子,有什么违和之处得到了最后一块拼图。
她抬手,食指勾进choker上的金属环,勒紧他。
“叛逆期是假的吧?本来就这么…骚?”
贬义的字眼由舌尖抵紧牙齿吐送出来,并无嫌恶意味。毕竟家境都被证实不会左右交易进行,这点床上的小花招已经不够看了。属于是若早先知道他闷骚,只会提高警惕,思考怎么要挟他签下更不平等的条约。
而且也并非毫无端倪……第一次上床就狗一样舔她的手。
云亭笑容仍旧羞怯腼腆,却放荡地吐舌舔她的手背。舌钉的刺棱轻轻刮过皮肤,点起令人意乱情迷的火。
他轻声问,和上次一样的句子,“你不喜欢吗?”
只是被瞒骗有点讨厌。
廖簪星松开勒进颈肉的皮带,手滑下去用力在胸肌上捏了捏,拧他的乳头。
淡色的茱萸充了血,肿胀得很快。被她反复指弹,指甲一次次刮过,云亭痛哼着弓了背。
“哼。”她这才伸手下去,圈握被前精淋得湿透的肉棒。
不知道他已经弄了多久,流水多得像用了润滑。撸动时咕滋咕滋水声大得惊人,比性交的水声更纯粹色情,令人面红耳赤。
她的触碰总是最易催情。云亭咬唇低喘,顺势靠在她身上,像黏手甩不脱的泡泡糖。
最脆弱的部位被她把握。任由她揉圆搓扁,任由她凌辱亵玩。任由她赐予极乐,或是苦痛亦可。
早已味觉失调,令他难过也能如甘咽下,一点甜头便够整日品咂。
纤细柔软的手指探下去,掂握底下的铃铛。四指无序起伏,精囊便玩具似的在她手中波涌晃荡。
廖簪星手痒,又食指拇指掐圈弹这里。力道没轻没重,云亭几乎要怀疑没结扎也要被她弹坏了。
“疼……”怕她索性不玩,又低声下气,“…换个地方。”
果然总是折中的。廖簪星得意地想。直接弹如果不行,就先玩最痛的地方。
饱满圆润的龟头被弹得瑟瑟发抖着吐水,紧绷得如同皮薄肉多的樱桃。
云亭喘息急剧,不知是否故意,紧贴在她耳畔。喷薄热气与耳道性交,廖簪星头皮发麻,被他依靠的半边身体都酥软了。
喘这么大声做什么?
掌住刺激冠状沟,拇指暴力揉搓顶端。她相比第一次玩这里,已对他的身体相当熟悉。
性器的形状,腥咸的气味,濒临高潮时腹肌紧绷,又孟浪地朝她张开大腿。
大腿内侧肌肉在射精后也仍一抽一抽,如同一股一股乳白液体还在喷流。两周没做就又这么多,射满她的指掌,顺着小臂滴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