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鲜嫩的小娘子,一出远门就会被叼走。
汤幼宁自己实则没有勇气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国度,她揪着薄时衍的衣袖,“那你与我一起,好不好?”
薄时衍却是故意不答应她,面上似笑非笑:“看心情。”
“……”这人真是可恶,故意这样对她!
汤幼宁很快想到了她前不久看过的【御夫宝典】,这会儿瞧着,她是很需要它哇!
若是不能把薄时衍治得服服帖帖,往后要做什么他都可以推三阻四。
也不知道乐萝与朱伏梅有没有试验过那个宝典的可行性?
汤幼宁犹豫着,小手攀上自己的衣襟。
入夏时节,衣裳单薄,稍稍一扯,那圆圆鼓鼓的白肉就弹跳出来了。
黑色小衣托住两团雪玉,紧紧裹着,细带勒着,半遮半露。
乍然间极具视觉冲击性。
日光照影下,随着马车的轻微颠簸而晃动。
深深的沟壑里暗藏桃花源。
汤幼宁的动作属实是干脆直率,一下子就把薄时衍的目光给攥获住了。
他见识过的风景,不止于此,可正是因为见过,眼下的半遮琵琶,丝毫挡不住他脑内的记忆。
不仅是掌心被唤醒了软糯触觉,就连唇舌都自行回味起它的甘甜。
更让薄时衍挪不开眼的,是汤幼宁此刻对着他的神色。
她一脸纯然,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生得多么惑人,那双墨玉般的水眸,直溜溜望着他,在期待他的反应。
是一种叫他很难不心动的专注,与她对视,他心跳如鼓。
扑通扑通。
“圆圆……”薄时衍的嗓音陡然嘶哑起来。
他的圆圆是一个矛盾体,有着最纯粹最娇媚的一面。
她还很坦诚,喜欢与否舒服与否,总能给出最直接的回应。
现在就连钓他,都这么明晃晃的来……
鱼儿片刻都不想挣扎,只想低头去咬钩子。
然而看似新手的垂钓者,却在关键时刻收起鱼饵。
“王府到了哦。”汤幼宁的小手捂在他嘴上。
“?”这么快?
马车果然停了下来。
汤幼宁从薄时衍腿上离开,自己整理好衣襟,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而薄时衍,一口都没尝到,只用晦暗不明的狭长双目,盯着她。
汤幼宁随便他看,一边小声道:“你要是不陪我去南洋,我以后不穿这种小衣给你看。”
这些款式就是从南洋来的,湘宜照着缝制了许多,薄时衍很喜欢,嘴上没说,直接给了赏金。
“……谁教你这样与本王谈条件的?”
他抚平衣袍的皱褶,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已经平复下来,不过并未起身。
汤幼宁冲他鼓起小脸蛋,道:“才刚刚开始呢,今晚就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看她不拿出御夫宝典来对付他!
让他变得唯命是从!
丢下这句,汤幼宁率先下车离去。
身后的薄时衍抬了抬眼皮,“很好。”
他的王妃,越来越有长进了。
第96章 远航(正文完)
摄政王府里的长辈们还在, 马车哪敢过家门而不入。
薄时衍不会在车上放肆,传出去了,指定要被付氏训一顿。
两人先后进入府邸, 先去老太太那边请安,而后往磐景园用饭。
付氏给夏氏姐妹二人相看好了夫家,办完她们的亲事,才会回到南尧。
而老太太准备先行一步, 就这些天, 随薄老爷父子一道走。
薄时衍无事,京城也趋于安定,其他人放下心来, 各自回去忙活自己的事儿。
薄老爷无意官场,薄镜城更是一心扎在生意经里面,父子三人没法待在一处。
吴老太太是跟着儿子走的,并非京城不好,孙儿也未怠慢,不过是久居南尧, 更习惯那边的生活。
而且现在薄时衍已经成家, 身边有个小妻子跟随, 还有什么可牵挂的,只管等着曾孙出世就好!
付氏也想过这点,原本犹豫是否久居京城。
因为圆圆看上去一派天真, 她怕这两个孩子没有长辈在身旁看着, 后面有了好消息都不知道怎么照顾。
她这一番慈母心肠,被吴老太太劝了回去。
薄时衍身居高位, 知人善用, 他能把整个王府乃至朝廷治理得井井有条, 是因为知道什么人该干什么事。
等到汤幼宁有孕,他自己肯定比她们着急上心,自然会请来经验丰富的老嬷嬷照顾。
付氏不需要留下来,只管回南尧去,往后要是孩子出世了,他们再来也不迟。
吴老太太这个提议,并不是对孩子不上心,只是知晓二孙儿的边界感。
他这个人,大抵是不喜欢长辈插手太多的,尤其是事关圆圆。
付氏稍一思索,果然打消念头,“我就不久留了,要是说及此事,好似在急着催生。”
即便她心里觉得应煊年纪不小,该当爹了,也不好急忙忙说出来。
两人成亲不到半载,不好给儿媳妇太大压力。
薄时衍在磐景园用饭,知晓了父母他们的打算,没有多说什么。
家人去留随意,他会让陈敬安排人护送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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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回到白霁堂,汤幼宁把玩了一下她在秋水阁的收获。
那个大海螺被带回来了,湘巧拿不准要把它搁置在哪里,最终挑选着,在那个透明的琉璃大鱼缸边上安了家。
珍珠宝石被汤幼宁用一个金盏莲花碗给装起来,银色烛台下,它们泛着璀璨的色泽,相互交映,瞧一眼便心生欢喜。
汤幼宁玩了一会儿,桐珠桐花二人在净室备好了热水香露,请她入内沐浴。
薄时衍挥退侍女,意欲同往,被拦着拒绝了。
汤幼宁堵在净室门口,伸手挡着他,“我不与你一起沐浴。”
“为何?”薄时衍挑眉。
她慢吞吞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汤幼宁一副自有计划的模样,薄时衍索性也不进去了,斜倚在门框上,“那么,本王拭目以待?”
“好哦。”
两人果然分开,先后进入净室清洁自己。
薄时衍对汤幼宁那些小点子心知肚明,多半是去给她的友人送嫁时学来的。
不然还能有谁?
他从净室里出来时,汤幼宁已经穿着雪色寝衣,在塌上等候。
她的手边,放了两卷红色丝带。
“你准备做什么。”薄时衍缓步上前,高大的身形杵在她跟前。
他们的体型差异过大,他当然半点不畏惧小姑娘的行为,以往都是他掌握了主动。
但今日不一样了。
汤幼宁坐在床沿处,抬眸打量他健硕的体魄,抿唇道:“今晚你要听我的,我要把你绑起来,不许反抗。”
她准备丝带,就是为了防止某人反客为主。
薄时衍闻言,弯腰俯身,宽阔的肩膀几乎笼罩住她,乌黑的发丝垂坠,与之交杂。
他低声表示怀疑:“你行么?”
此言并非无的放矢,他就是在明晃晃的瞧不起小姑娘。
算下来,两人也有过几次由她主导的情ii事,她磨磨唧唧哭哭啼啼,压根没有勇气往下坐。
不上不下卡着无法进行,若非他及时出手,指不定被憋出什么毛病来。
……思及此,薄时衍不想继续逗弄汤幼宁了,这些花样,全然是在折磨他罢了。
倒不如爽快答应一起出海去南洋,她就不必弄这许多小花招。
然而,被人小看的汤幼宁,心里怎么可能高兴。
她抬手,揪着薄时衍的衣襟,皱起琼鼻一脸认真,道:“这么简单的事情,圆圆当然可以。”
那天,乐萝问她,夫妻敦伦这件事难不难。
当下一时半会儿的她答不上来,现在想想,似乎没有什么困难之处。
……不就是手口并用的流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