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有些凉，寒意透过薄薄的衣衫裹挟上来，让语冰打了个寒颤。
然而凌凇温暖的胸膛正紧紧压着她的，他在察觉到她冷之后运转起灵力为她取暖，甚至连周遭的空气都一并被添上暖意。
这样耗费灵力，实在奢侈。
似乎看透语冰所想，凌凇吻着她的唇角，低哑的声线带着不加掩饰的宠溺，“我不缺灵力。”
他的灰眸凝着春水般的温柔，似乎从很早开始，就用这样的眸光看着她。起初是隐秘而含蓄的，如今就如同种子发芽一般，那眼中的感情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沉溺在其中的语冰，只觉得每一日都过得那般甜蜜。
身子渐渐暖了起来，心更是滚烫而炽热的。
语冰的双腿情不自禁地攀上凌凇精瘦的腰。他有些惊讶，随后便有些藏不住嘴边的笑意。
“冰儿。”
亲昵的称呼，如今终于能这样唤她。凌凇的大手从她额头一点点向下摩挲，指腹的茧子擦过脸颊，有些痒。
语冰两手覆住凌凇的手背，如同只乖巧的猫儿，蹭了蹭他的手心。她不敢瞧他的眼睛，只低垂着眸子，白皙皮肤上浓密的黑睫颤抖着打出阴影，是只向他一人展现的脆弱。
从最初疏离的语气和表情，再到如今毫无保留的依赖，差距过于明显，凌凇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燃，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上她的眼睛。
语冰慌忙闭眼，轻柔如羽毛的吻便落在了单薄的眼皮。凌凇的呼吸随着亲吻的动作喷洒在语冰的额头，那里的温度骤升，渐渐整张脸颊都开始发烫，她有些目眩神迷，仿佛染了风寒一般浑身无力，只想抱他更紧。
于是赤裸的男女互相拥紧了对方，身体也在此刻亲密结合。
凌凇进入地极其缓慢，巨大的龟头一寸寸破开细窄的花径，向深处入侵，肉穴有生命般蜂拥而上，将他的硬物牢牢包裹。他握住她的膝弯向她胸前推去，腰腹顺势用力，将自己全部送进她身体。
“呃……”
被填满的感觉十分微妙，语冰仍旧没有习惯，指甲不经意间用上力，划破了他的手臂。
微弱的疼痛让凌凇更为兴奋，他无声吐出口浊气，腰臀的肌肉同时发力，在逐渐湿润的甬道中抽送起来。
夜色撩人，月影朦胧。
暧昧的月光透过花窗铺张开来，纠缠着的两人被笼罩在其中，身上好似镀着层银光。
凌凇匀称的肌肉附着在颀长的骨架上，他结实的腰腹有力地耸动着，胸膛因凌乱的呼吸剧烈起伏。他在语冰的喘息中寻到规律，知晓哪个地方能让她更快乐，于是每次进出和抚摸都刻意刺激她的敏感之处，让她难以压抑口中的呻吟。
自己一向齐整的发髻不知何时乱了去，被凌凇随手拆开。长发如同绸缎铺在后背上，撞击的动作让发丝随着他晃动，微风吹来他身上清冽的竹香。
语冰像中了名为凌凇的蛊，视野之中一片漆黑，唯有他发着光。
是因为天地灵气在不断与凌凇交融吗？
不是。
语冰轻轻扯住他垂落在自己面前的发丝，将腿尽力分开，更主动地回应他。
因为他是凌凇，是自己所爱。
*
凌凇的欲望仿佛没有止境，在语冰连续两次高潮之后仍旧没有泄身。
他的鬓角微湿，腰背挺直地靠坐在床边，扶着自己愈发坚硬的性器，让语冰坐下来。
语冰早就浑身酥软，还是配合地将穴口对准他的火热。顶端轻松陷进穴口，语冰轻轻向下坐了坐，险些被突然涌上的快感冲昏头脑，她不敢再动，不上不下地停在了那里。
“哈……”耳边传来凌凇低哑的调笑，“怎么不继续了？”
语冰咬着下唇，不快地瞥他一眼。
总不能说自己太舒服了所以不敢动吧？
于是她决定保持沉默，手臂撑在凌凇的小臂上保持平衡，继续维持这个尴尬的姿势。
“我帮你？”
凌凇笑着扶上她的腰，想要帮她一把。
“不用！”
语冰飞快拒绝，抓紧凌凇的手臂决定再试一次。她缓慢地将自己沉下去，肉茎撑开甬道的触感过于清晰，就连青筋凸起的纹路都感受得到。
她屏着息，非常努力将它全部吞进去。不过一会儿便大汗淋漓，玉白的一张脸红得彻底，耳朵尖好似血滴。
凌凇倒是一副旁观的姿态。他神色清醒，面上只有轻薄的一层绯色，好以整暇地看着她为难的模样。
“进不去了……”
入得太深了，语冰觉得自己身体内已经没有任何余地，可凌凇那东西还差大半截没有进去。
凌凇擦去她眼角生理性的泪水，吮她红红的耳垂，“还剩这么多……”
他挺了挺腰，粗长的性器就在她穴里翻搅。
呼吸一乱，语冰轻呼，“别动……”
“刚刚可是都吃下去了。”凌凇听话地不再动作，唇瓣却在她耳廓和耳根上不安分地厮磨，他感受着她的颤抖，鼓励道，“大师姐……再努努力嗯？”
用温柔、喑哑的嗓音，蛊惑她。
语冰从未有这般窘迫过，索性破罐破摔，提气狠狠坐了下去。
“嘶……”
凌凇吸了口气，咬着她脸蛋当做惩罚，“还会袭击我了？”
“哼。”语冰唇角微翘，有些得意，“彼此彼此。”
凌凇未再反驳，只是唇边笑意更浓，趁着语冰还在高兴的劲儿抓紧她的双臀，挺腰动作起来。
“你……”
凌凇一边入着她一边吻着她的唇角，还不忘帮她补充，“我？我卑鄙，还是无耻？”
“一宗之主……呃……竟这么不知羞耻！”
虽然嘴上不放松，语冰还是安心地靠在他肩头，随着他在欲海中沉浮。
“我只想欺负你。”凌凇的呼吸也有些凌乱，他不停地吻着她的侧脸，吻去她额角上的汗水，“漫长的一生……只想这样对你。”
语冰呼吸一窒。
“冰儿，我们成亲吧。”凌凇扶起她因疲惫而沉重的小脑袋，与她对视，“万卷重光和冷雾凝霜的名号，应该一同刻在仙域的历史上。”
“万千年后陨落的那一刻，我想同你葬在一处。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与你融进同一阵微风细雨里。”
“我……”
眼眶逐渐酸涩起来。
明明一点儿也不难过，眼泪却汹涌而出。
还记得那时凌凇拨开谷间的迷雾，踏着晨光走进她的世界。如果只有初见的第一眼，谁能想到未来有天会想和他一起度过漫长岁月。
她不犹豫，没有一分一秒的犹豫。
“我给你这个机会。”
两个人相视一笑，紧紧相拥，一同向更深的欲望沦陷。
天已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