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之面色凝重,沉声说:“从这座工地现如今的样子来看,原本封印在棺材里面的,应该是一条成了精的蛇。”
沈世凯身子一颤,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们问:“蛇成精了?”
我点头,林羡之的这个猜测和我所想的一样。
棺材被借用之后,原本拘禁在棺材内的蛇顺利逃离,但必定又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重新回到棺材里面,等再次重见天日的时候,却被人给吃掉了,所以这怨念便笼罩在这座工地上面,挥之不去。
将我的猜测说出来之后,林羡之点头赞同:“方文,这个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倘若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两个南方工人吃掉的,就是已经成精的蛇了。”
沈世凯眼睛依旧瞪得老大,错愕道:“我的天,这也太恐怖了吧?这蛇都已经成精了,怎么还能被人随随便便就吃掉呢?”
我冷笑说道:“能让一个成了精的畜生重新回到棺材里面,你觉得它会安然无恙回去?”
沈世凯一愣,显然是反应了过来,忙问:“方先生,你的意思是说,那成了精的畜生受伤了?”
我点头说:“是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确实是受伤了,而且伤的应该不轻,所以重新回到棺材里面修养,但是伤势还没有完全养好,就被你们的工人给杀了吃掉了。”
“怪不得。”沈世凯伸手在脑门上使劲儿拍了一巴掌喊道:“原来是这样,那成了精的蛇被吃了之后,肯定非常不舒坦,所以才让其他小蛇过来给自己报仇吧?”
我冷笑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没有什么,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两个工人。”
沈世凯紧张问:“他们怎么了?”
“他们俩将蛇吃掉了,蛇精的怨念便在二人身体里面徘徊,以至于用阴气让他们长出了鳞片,如果再不制止的话,我担心他们俩会相融合成为一体,变成一条蛇。”
“什么!”
沈世凯怪叫一声,瞪大了双眼。
林羡之冷声说道:“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用常人思维能想明白的,如果再不制止,等到他们俩成为了蛇,那就没有办法搞定了。”
沈世凯一个机灵,脚下一滑直接从土堆跌落了下去。
当摔在棺材上的时候,他大惊失色,不断挣扎试图从土坑下面爬出来。
但因为他的手脚太过慌乱,加上这土坑边上都是虚土层,爬了一次又重新滚落下去。
我见状有些无语,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这才将他拉了上来。
等站在我身边,沈世凯依旧心有余悸,拍着胸口慌慌张张说:“方先生,那怎么办?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工人变成蛇啊。”
我拧眉寻思了一番,点头说:“我知道,这种事情确实不能发生在我们眼前,必须想办法制止才行。”
我虽然已经看出了工地事情的端倪,但是却没有头绪,更别说如何处理了。
最终,我只能将目光投向林羡之。
她柳眉紧锁,寻思了许久,这才说道:“方文,你也别把目光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虽然是茅山传人,但是我根本就不会任何手段,不然也不可能留在景叔身边搓制线香了。”
我略显失望,还以为林羡之能给我带来什么办法,没成想什么都没有。
蹲在地上用细细打量着土坑内的棺材,回想着《鬼经》中的记载。
不过思来想去,却发现《鬼经》中只是对棺材的符咒有一些描述,如何根治这种生人化蛇却没有任何描述。
我寻思了许久,见自己也琢磨不出个有效的办法出来,便打算用最寻常的办法试试。
看向沈世凯后,我低声说道:“沈老板,我们已经介入这件事情里面了,为了避免那条蛇精抢先对付我们,你先去买一些雄黄过来,将工地包围起来。”
沈世凯连连点头,又问:“还有其他需要准备的吗?”
我眯眼打量着他,从沈世凯的目光来看,他已经将我当成了解救他们工地的唯一一人,现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想必也是等着我开口,让他准备更多的东西来做法了。
但是我并非是道士,所以也无法满足沈世凯的这个心愿,便摇头说道:“不需要准备其他的,只要雄黄就可以了。”
“那行,我现在就去。”沈世凯点头后便朝工地外赶去。
回到办公室,我垂头丧气坐在凳子上。
虽然这件事情确实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很多,而且更加有挑战性,但是要命的是《鬼经》中没有任何记载,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倘若到了最后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那我就只能用损魔鞭和那条蛇精硬碰硬的玩一次了。
在办公室呆了很长时间,我起身正想活动一下身子,突然间,一缕尖叫声突然从楼上传来。
楼下一层基本都是办公室,楼上是工人住宿的地方,而且这尖叫声非常刺耳,听声音像是从那两个南方工人的宿舍里面传出来的。
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而且从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两个人的危险系数非常高,要是遇到什么麻烦,那可就完蛋了。
“林姐姐,你呆在这里,我先上去看看。”我说完也不等林羡之吭声,一个箭步便窜了出去。
等来到二楼,外面已经围了很多工人,纷纷用惊慌的目光看着房间里面。
在我准备进去的时候,林羡之喘着粗气跟了上来,我见状问道:“林姐姐,你上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在办公室等着我吗?”
林羡之摇头说道:“我一个人在办公室要是有蛇进来怎么办?”
我一听这话也有些无语,便让她别进入房间,留在外面就成了。
房间房门敞开,外面的人都站在房门口,没有人敢进去。
我费了很大劲儿才挤了进去,当站在门口朝房间内看去,里面的画面让我长大了嘴巴,额头的冷汗都渗透了出来。
那两个原本各自躺在自己床上的工人,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抱在了一起,身上那密密麻麻的渗人鳞片让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