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我眯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斗篷男人。
他的话让我不由紧张起来,搞得我必须要死在阴间一样。
斗篷男人嘴角微微咧开,冲着我冷笑说:“方文,你是对你太自负,还是太小觑阴间了?”
我一愣,脱口而出:“怎么了?”
斗篷男人冷声说:“你真以为你平安来到这个地方是你运气好?自从你进入阴间的时候,就已经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我吞了口唾沫紧张问:“有人注意到我了?”
“现在反应过来了?”斗篷男人森森笑道:“在阴间能力在我之上的不下少数,你踏入阴间的那一刻,我便已经感觉到了你的存在,你说其他人会不会感觉到?”
我哑口无言,自从进入阴间,我一路走来都有惊无险。
一直都以为这是媚姨交给我的那颗药丸起到了作用,可熟不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
斗篷男人既然可以将这件事情告诉我,肯定还有其他话要说。
我紧张询问:“那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确实如此。”斗篷男人笑道:“很多人都已经注意到了你的存在,但是并没有对你出手,因为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他们要搞明白你来阴间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瞬间,我感觉身子发软,骨头好像从身体被抽离出来一样,一阵寒意从脚下升腾起来,席卷了全身。
我不安后退,用后背顶在墙壁上防止自己摔倒,一脸忌惮望着斗篷男人问:“难道我真的要葬身在这里了吗?”
“那也未必。”他的长相虽然和我一模一样,可是从斗篷男人脸上弥漫出来的笑容却让我一阵心悸。
我舔着发干的嘴唇试探询问:“你是说,我可以安然离开?”
斗篷男人点头:“如果我不出现,你或许会永远留在这里,但是我已经出现了,就会让你毫发无伤的从这里离开。”
我诧异问:“你要帮我?”
“难道你不喜欢我帮你吗?”斗篷男人自始至终,脸上都透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
我先是摇头,又急忙点头说:“你帮我有什么条件?”
“我哪儿来的条件?”斗篷男人哈哈笑道:“难道你忘了刚才我说的话了吗?你是为了我准备的,如果让你死在这里,不是有点太可惜了吗?”
我身子一震,这话对方确实说过,但是我根本就不能理解这句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我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直起身子,现在我已经身陷囹圄,暂时也没有打算搞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儿。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安然无恙的将女鬼死后被阴法记录的事情抹除掉,然后顺顺利利的从这个鬼地方离开。
有了这个打算,我眯着眼睛问道:“你现在是打算来保护我吗?”
斗篷男人点头说:“确实如此,毕竟我可不想让你受到任何损伤,不然对我来说就太可惜了。”
我使劲儿吞咽着唾沫说:“我现在要找到阴法,将女鬼死后作恶的事情全都抹除,你能帮我吗?”
听到我的来意,斗篷男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我干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等到他的任何回应,着急问道:“不能帮我吗?”
斗篷男人的眉头慢慢疏松开来,阴冷的望着我说:“方文,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一怔,不知道斗篷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心里面虽然犯怵,但表面上却强装镇定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帮助那个女鬼进入轮回,这是给我续阴命的唯一方法。”
“厉害!”斗篷男人竖起大拇指冲着晃了晃,森森笑道:“既然这是为你保命的方法,那我也就舍命陪君子。”
见对方已经答应帮我找到阴法,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他接着说:“你所要找的阴法确实在这阴司处里面,但是却在最上面的楼层,而且由判官执掌。”
斗篷男人显然知道阴法所在,我激动喊道:“那我们快点去找阴法。”
“且慢。”我正准备出门,斗篷男人突然警惕朝门外看了过去。
这一瞬间,我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外的走廊响了起来。
听到声音的瞬间,我的汗毛顿时竖立起来,冷汗也从额头渗透出来。
外面有脚步声,就证明外面有鬼差经过,而且从声音逐渐响亮的程度来看,外面的鬼差正朝这间屋子走来。
在我刚刚想完,外面的脚步声瞬间戛然而止,鬼差已经稳住了脚步,就站在房门外面。
此时此刻,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我现在就站在房门里面,而外面站着一个鬼差,我们俩相互之间仅有一扇房门阻隔。这房门要是打开,我和鬼差势必会面对面对视。
这一刻我虽然很想躲到房门后面,可是因为过度的紧张,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挪动丝毫。
“千万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我眯着眼睛,心中不断祈祷。
可越是祈祷,却发现事情并没有按照我期待的进展,而且镶嵌在房门上的门把手慢慢转动了起来。
这一瞬间,我吓得面容失色,急忙扭头朝端坐在凳子上的斗篷男人看了一眼。
他脸上的警惕之色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
他似乎对外面即将进来的鬼差并不担心,甚至已经翘起了二郎腿,靠在凳子上晃悠着。
在我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的时候,门锁已经被打开,房门在下一刻也被一股大力推了开来。
我的呼吸在此刻已经接近停止,拳头紧攥,因为过度惊吓,手中渗透出了汗水。
瞪大眼睛紧张看着外面,等到房门彻底打开之后,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皱着眉头出现在眼前。
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下来,无比紧张的盯着和生人一模一样的鬼差。
可下一秒,我就奇怪起来。
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站在房门门口,但这个鬼差却好像并没有看到我一样,目光根本就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而是在房间内扫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