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没得商量!”不等褚严清说完,褚父便冷声打断了他,“聘礼为父已经命人送去了,日子我与你娘也选好了。下月初八,你老老实实的把人给我娶过门,要不,以后你休想往外跑!”
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一记惊雷在头顶炸响。
褚严清急了。
“爹,娶亲这么大的事,您总该过问一下我的意见吧?”
“问你?”褚父一个冷眸甩了过来,“儿女的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说话的份?再说了,尚书大人家的千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比你强。人也长得如花似玉,配你绰绰有余,你就安心在家等着成亲吧。”
正欲离开,想了想,又扭头补充道:“你敢给我捅什么乱子出来,我就把你送去军中!”
不由分说,扭头就进了书房。
“爹——”褚严清还想跟上去说什么,他“砰”得一声将书房门关上了。
动力之快,险些撞到褚严清的脸。
褚严清只好撤回了身子。
下月初八,算算时日,只剩不足三十天了。
转身正打算去找他们几人帮着想想办法,才迈出一步,书房中传来父亲轻幽幽的声音:“成亲前,你老我老衲在府中呆着,哪儿都不许去。”
往外走的步子又顿住了。
他了解父亲,父亲既然说了不让他走,那府上定然安排了足够的人手来阻止他离开。
不想与像样发生冲突,他心烦意乱的回到了自己房中。
关上门,脑海中却是苏惊风的模样。
自儿时第一次在府中遇见,到后来兄弟几人义结金兰。
一幕一幕,如流水般自脑海涌过。
惊风是他们五人中年轻最小的,也是最调皮的。小时候每次闯祸,都会来找他帮忙,他也会不厌其烦的帮他收场。实在收拾不了的,他便替他将锅背了。
其实从小到大,为了惊风,他还真是没少被父亲责骂。
此刻想来,心中竟也带着几分甜意。
如今,他不再闯祸了,也不需要有人帮他收拾残局了。他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子,甚至以后出门,都不再需要他陪伴了吧?
反正他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要不就听从父亲的命令,娶了那个女人?
这样一来,他也就不会再时时牵挂他了。
可是为何,心中却如此不愿?
坐到矮桌旁,他捻起桌上的青瓷茶碗摆弄着。
越想,心中越烦乱——
转眼间,七日过去了。
凤清瑶母子在战英的保护下,终于到了洛阳城。
墨战华收到消息,一大早便来到城门外候着,接上他们后,带着一起回到了候府。
“爹爹,你为何丢下我与娘亲,还有弟弟,一个人走了?”夭夭下来马车,一脸不高兴的扯着他的衣衫责问。
墨王爷抱起女儿,好脾气的解释道:“顾家爷爷去世了,爹爹着急回来奔丧,只好先走一步。这不是来接夭夭与娘亲了吗?”
“那爹爹下次不许提早走。”夭夭小郡主并不满意。
“好,爹爹答应夭夭,下次不早走了,等着夭夭一起。”墨战华亲了亲她的小脸,一脸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