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酒量实在太差,挣扎了几下便倒在了花奴怀里。
东裕悬着心这才松了下来。
“去吧,将她扶回去休息一会,我等会来找你们。”
“东裕上尊,她刚才的话,说的都是醉话,您可千万别当真啊。”花奴不放心的再次保证,就怕东裕转头向天神告状。
“放心吧,这话不会传给其他人的。”
得到东裕的保证,花奴这才费力将人弄回屋内,而站在石桌边的东裕却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没想到,她原来还打着这小算盘呢。
可是,她既这么打算又为何要推开少君呢?难道……还没到时候?或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一直不见轩辕覆回来,东裕决定去轮回镜中亲自看看,可当他要进去时才发现,轮回镜结界被重新封印,根本没有过去的可能。
“这封印连我都打不开,想来,应该是天尊布下的。”只是……天尊为什么要封结界呢?
轮回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
尝试打开无果后,东裕只好又再次回到了妖界,而这时,被花奴灌下醒酒汤的花奴也正好醒了。
揉了揉脑袋,起身若无其事的为自己倒了杯茶。
“我怎么又喝醉了?花奴,你这酒是不是放久了?我以前喝你这个桃花酿明明可以轻松喝一壶的啊。”
“可能是你去人界呆了几百年,酒量弱了吧。”花奴解释了句便走到她跟前,没忍住问了句,“音音,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我们一起喝酒了啊,怎么了?我喝醉对东裕做什么了?”
云音音顿时紧张,一张脸煞白,东裕搞不好是自己的引路人,要自己对人家做了什么,那还引什么路啊。
就在花奴刚要解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东裕的笑声。
“放心,你没对我做什么。”
云音音闻言松了一口气,只要没做这个,其他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清醒了吗?清醒了我们就赶路吧。”
“去哪里?”
东裕再次笑语,“去四处逛逛。”
云音音明白了,他这是要带自己去感受,虽然确定自己不会改变最初印象,但云音音还是很好奇,他会带着自己如何去感受。
将木屋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云音音和花奴,外加月牙,跟上了东裕的行程。
“你们?都去?”
东裕看着二人一虎,表情微微惊讶,显然,他的计划里一开始只有个云音音。
云音音也只好装糊涂,“很多吗?不能一下子都去吗?”
“我只是怕我御不了那么大片的云。”
“没关系,你带着花奴就好,我骑着月牙就可以。”
没等云音音话落,月牙便唰的一下展开了它的大翅膀,然后朝着东裕龇牙展露了个得意的笑脸。
东裕可真活久见了,老虎还会咧嘴笑。
但一想,要不该它是神殿灵兽呢!
等云音音飞起跃到了月牙背上后,东裕也召了云来,带上花奴,御云上了半空。
一朵云,一只虎,并排飞行着。
起先,云音音还能认出下方的地方,可渐渐的,她就迷糊了。
这时,下方突现浓雾,云音音刚好奇这下面是什么地方时,东裕便已经率先冲了下去。
越往下浓雾越大,甚至旁边御云的东裕云音音都快看不清楚了。
“东裕,这是哪?”
“先别说话,跟紧我,防止丢失。”
月牙立马贴了过去,和东裕脚下的云直接连一块,并一并朝下俯冲。
当置身浓雾中,云音音明显感觉到了一阵窒息,瞬间明白,这不是简单雾气。
于是立马闭息。
“闭息是没有用的,加速冲过去就好了。”
这时候,月牙显然也被这雾气给弄的难受了,双翅一震,朝着下方便冲刺了下去。
瞬间将东裕给甩没影了。
在云音音觉得呼吸不顺的时候,月牙落在了一处山头,云音音向下看去,可以清晰看到下面游走的人。
显然,到这,已经没有雾气了。
回头看去,东裕也已经御云到了这,而原本站在他身后的花奴,已经晕倒在了云上。
云一落地便消失,花奴直接躺到了地上。
云音音急忙跑去将人抱起,一边轻晃她身子一边叫她的名字,可叫几声花奴都没回应。
“东裕,花奴怎么了?”
“受了瘟毒。”东裕说着蹲下身子,掏出一粒丹药送入花奴口中,“放心吧,只中了一点,一会就该好了。”
“什么叫瘟毒?那为什么我和月牙没事?你也没事,就花奴中瘟毒了?”
云音音抬头,不解询问。
“应该是她修为最低的原因吧,至于这瘟毒,只要人界瘟疫肆虐的时候,它就会出来。”
“所以这是人界?”见东裕点头,云音音更不懂了,“你不是要带我去神殿?为什么来人界?”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总不会出现在这地方。
“走吧,去看看就明白了,不过,得先伪装一下。”
东裕说着一挥手,自己已经成了个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
云音音顿了下,明白他是要带自己走进人群。随后挥手将自己变成同样装扮,又为花奴一并伪装了。
“嗷呜……”
月牙伸出前爪,一下一下的挠云音音的裙子。
云音音无奈,只好求助的看向东裕。
东裕想了想,接着一挥手,刚才的大白老虎,瞬间变成了只白色小猫。
“哇哦,这是怎么做到的?”
云音音蹲下身子,将小小只的月牙给抱在了怀里,新奇的揉着它的脑袋。
月牙舒服的爪子都软了。
“这下面是一处小国,这个小国,几乎常年被瘟疫笼罩,百姓生活苦不堪言,等会下山,你就会看到,比我说的还要悲惨的场景。”
正巧这时,花奴也醒了过来。
东裕带着众人直接瞬移到了山下。
这场景……
云音音看呆了,这样的场景,自己上一次看,还是十世的二十一世界里,电视剧上演的难民区。
家家户户门都开敞着,院子里清晰的看到摆放几扇木门,每扇木门上,都躺着一个呻吟蜷缩的身影。
有年老的,有年轻的,甚至还有一些是孩子。
触目惊心的不是这场景,而是这样的场景有千百幕,随便从哪一扇门看进去,都有垂死的瘟疫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