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官兵也是没想到里头竟然呆着一个女子,看起来年纪亦是不大,环顾四周居然也没有别人。可地上那一滩血迹很明显的告诉他们,这里就在刚才必然是有别人出现过。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人厉声问道,刀子亦是往她脖子上多伸进一分,大有她一说谎就直接要了她命的意思。
迟未晚在他们每个人脸上一一划过,最后冷笑一声道:“我乃皇上亲封的永宁县主,你们竟是连我也不识吗?竟敢拿刀威胁我,可是要反了天了!”
人虽小小个,可在这一瞬间浑身散发的气势却是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一愣,你看我我看你,又上下打量了迟未晚一番,“县主?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回驿站,听到这边有异响便往这边来了,眼见一个黑影窜进这屋子里,进来查看,只看见了这一地鲜血。这不正想走,就被你们给堵在这儿了。”不悦的盯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迟未晚伸出一只手指,直接将他推开。
那官兵也是顺势收走了自己的刀,他也听闻了驿站里住着一个县主,二皇子与小侯爷皆是看重得很,想来就是她了,“县主若是有别的线索,还请全都告知属下,那贼人可是杀人不眨眼,如今他受了重伤,正是捉拿他的好时机。”
“我只看见他进了这屋子,其他的也不知了,连模样也不曾见过。”说完,她便往外头走去,“对了,你们再找找,这屋子就这般大,总不能飞天遁地,平白无故消失了,既然是极为凶恶之人,定不能放任他继续为恶。”
第四十八章 受伤了
及其冷静的表现,丝毫不曾让他们看出异样。迟未晚说完便走了,脚步不急不缓,愣是让他们一路给目送到了驿站。
“大哥,那县主的衣服上分明沾了不少血迹。”有人开口道,若是没有接触过那人,身上又岂会有这么多的血迹,连同背上也是沾了不少。
“你以为我没看见?”为首的官兵瞟了他一眼,只是捉贼拿赃,他们只看见了她一人,便是问身上的血迹是哪里来了,她随意编一个谎就是了。这样一来,还打草惊蛇了呢。
“去,去给主公放个消息,驿站由小侯爷的人把手,我们却是一点也进不去。”
这边迟未晚回了驿站,门一关,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房间。
“县主,那染了瘟疫的人有几个送进来了,就在后院的西厢房中。您怎么把人往驿站里送,那可是瘟疫!多危险呐。”一见到迟未晚,绿儿便一直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忽而声音顿了一顿,紧接着一声尖叫,“县主,您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尖叫声吓得迟未晚心头一跳,一把将她拉近房中,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将她抵在门口面,一手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巴,“把嘴闭上,不准大声喊叫,记住了吗?”
“嗯嗯嗯。”绿儿第一次见到县主用这般严肃的神情跟自己说话,后知后觉自己似乎险些惹恼了县主,连忙不住的点头,迟未晚这才放开她。
“你去将小侯爷叫过来,不要惊动其他人,若是有人问起,边说我要与他商讨瘟疫一事。另外叫人准备一锅热水,送到我房中,我要沐浴。”即便很着急,迟未晚依然井井有条的将事情安排下去。
绿儿领命而去,迟未晚探出头四处张望了一会,确定没人在往自己这边瞧,忙将房门关起锁上,连同窗户也关得密不透风,房间中能够放下的帘子全放了下来。这才放心些,跑到床上拿出玉佩直接进了空间。
空间中,顾南风紧闭着双眼躺在草坪上,脸上毫无血色,一身夜行衣几乎被鲜血浸透。迟未晚不知道要怎么去帮他治疗伤口,束手无策的站在他面前,心中很是慌乱。
刺目的鲜血在沾染在迟未晚的衣裙上,她只觉得一阵眩晕,她很怕顾南风会失血过多而亡,“顾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状似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迟未晚才想起将他的衣服解开,看看伤口究竟如何,等谷莫遇来了,亦是可以节省几分钟的时间。
衣服几乎是已经被鲜血湿透,解衣服的时候,迟未晚只觉得满手的黏腻,有些地方凝结的鲜血已经将衣服黏住。等她完全褪开衣袍,入眼上身竟是又七八处伤口,最为严重一处便是腹部,长长一道伤痕,伤口极深,那鲜血便是从腹部一直往外渗。
看着他这般重伤的模样,完全可以想见先前他的处境有多危险。迟未晚都不敢伸手在他身上去触碰,生怕让他更为痛楚。
咚咚咚。忽而外头传来几下敲门声,“县主,小侯爷到了。”
迟未晚忙出了空间,前去开门,又回头确认房间中没有异样,这才将门打开。谷莫遇虽说清减不少,但沐浴一番之后,显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谦谦君子模样。
“你去准备热水,房门口就行。”迟未晚让谷莫遇进门之后对着绿儿说道,绿儿虽有疑惑,却是不敢多问,直接应声而去。
“你这是怎么了?”谷莫遇惊异的看着房中飘飞的纱帘,奇怪的问道。
迟未晚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一直以来隐藏自己的秘密,出了于娉婷知道外,从未跟别人透露分毫,可是现在无论是将顾南风展现在谷莫遇面前,害死带着谷莫遇去见他,这件事终究是要被人知道了。
“表哥,顾大哥受了好重的伤。”一张嘴,她便如同找到了依靠,在空间中看着顾南风伤得那般重,她害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没有人能够帮她,唯有自己一直扛着,这会觉得遇到了自己可以依赖的人,她声音哽咽着,眼泪不自觉的下来了。
谷莫遇一愣,“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段时间他一直钻研于瘟疫,完全忘了与顾南风联系,这时候才想起,竟然已经几天没了他的消息。
“方才,我发现好多官兵追着他,就将他藏了起来,这会他已经昏迷不醒了。”抬头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谷莫遇,迟未晚不自觉带着委屈,“有件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只是一会表哥你别将我当做是妖怪。”
见她说的认真又委屈,小脸上还挂着泪痕,谷莫遇郑重的点点头,不知道她有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把手给我。”迟未晚拉住了谷莫遇骨节分明的手,“把眼睛闭上。”
待他完全将眼睛闭上,这才心念一动进入空间。谷莫遇只觉得一瞬间的晃神,很快脚下又踏踏实实的站在了地面上,等手中的温热撤走了,这才缓缓的睁开眼。
这一眼直接让他呆住了,面前是一望无际,各种各样的池子。每个池子都是由一条约莫两人走动的小路分割开,层层叠叠,很是壮观。而此时自己所站立的不远处,摆放着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书架边上是梨花木桌子,上面文房四宝整齐摆放,账本更是叠的高高的。
这完全就是一个新世界!
谷莫遇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只是在闭眼睁眼的瞬间就来到了这个地方。心中一动,惊讶的看着迟未晚,这难道就是她所说的,不要将她当做妖怪?
“我等会再和你解释,你快看看顾大哥吧。”迟未晚当然知道他此时有多惊讶,可是顾南风可等不得,这些事只能等以后再说清楚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将顾南风送出到房间中,可是自己怎么将他带回来了?万一被人发现他在自己的房中又会遭遇什么?为什么官兵要追着他?这都让迟未晚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抱着让所有人发现她的秘密,也不希望顾南风再遭受伤害。
听她这般一说,谷莫遇才反应过来,空气中竟然弥漫这着一股血腥味。低头,自己的好兄弟就躺在不远处,外衣已经被脱了,只剩下亵裤,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此时正昏迷不醒。
连忙走过去查看他的伤口,心中一沉,“我需要药箱,他的伤口必须马上清理。”谷莫遇亦是敛起自己心中所有的疑惑,开始全身心的关注起顾南风的伤。
“我马上去。”
“等等,我去。”谷莫遇忙拦住迟未晚,若是她去要怎跟别人解释拿药箱的缘由,以及需要哪些药物她都是不知道的,“你先将他的伤口处理干净,其他伤口用酒精消毒,腹部这一处,等我回来再做处理。”
“好。”迟未晚点头,将谷莫遇送了出去,又从外头拿了绿儿送过来的热水,小心的将顾南风的身上的血迹清理了,不敢将他挪动,背后伤势如何她也不甚清楚。又打了些酒精,用棉花小心翼翼的在伤口处全都擦一遍。
迟未晚记得酒精触碰在伤口很是疼,可这会顾南风是真的昏死过去,丝毫没有痛感。好几次她忍不住去探他的鼻息,生怕他忽然就停止了呼吸,好在每一次都是虚惊一场。
等她将伤口都处理好,脸上已经满是汗珠,全是紧张吓出来的虚汗,“顾大哥,你之前命是我救的,这一次我也不准你就这样死了。”
在他耳边不停的说着,直到听见谷莫遇回来了,她才出去将他带进来。
“其他地方伤口不是很深,你将这药粉撒上去,可以止血,再用纱布将其包扎起来。我要处理腹部这一处的伤口了,且不能让外人打扰我。”
谷莫遇再次进入空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惊诧,可心中难免还是一声感叹。随后又马上将药箱放在顾南风的身边,一遍查看伤口处理情况,一边跟迟未晚说道。
接过谷莫遇递过来的药粉,迟未晚点点头,在这空间中她还是能够保证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他们。
很快空间便安静了下来,迟未晚细致的将药粉撒在上口上,无比惊讶的看着伤口竟然不再继续流血,好一会才晃神过来,继续将包扎。
而谷莫遇则是先将腹部的伤口消毒了,从药箱中拿了一片切好的人参塞到顾南风嘴里让他含着。这才开始动手去缝他的伤口。
迟未晚不敢看,咬着唇背过身去。明明一年前自己还曾给顾南风挖过腐肉呢,怎么这会竟是连缝伤口都看不下去了?
想想他似乎一直在受伤,为了大梁冲锋陷阵建功无数,还要被自己国家的人陷害追杀,果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怎么就不能够照顾好自己呢。
许久,才听得身后长吐出一口气,“伤口已经处理好,如今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够醒过来。”谷莫遇收起工具,亦是担忧,失血过多,他也怕顾南风不能够醒过来。可是与他多年知交好友,又打从心中相信这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一定能够扛过每一次危险。
第四十九章 做什么
听他这样说,迟未晚的心依然是揪着。回身看着顾南风,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完整,整个人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儿,本该面对着自己时微微含笑的双眸紧闭,这都让迟未晚觉得心中难过。
“药方我已经写好,待会儿去药房取药,你便拿了药炉在这里边熬着,外头若是被人发现,定然是要猜测的。”谷莫遇见她难过,亦是不知如何安慰,“你莫要太担忧,你以前不是说过,南风福大命大,定是能够醒过来的吗,现如今也要相信他会醒来。”
迟未晚点头,她唯有这样相信,想他上一次在雪地中被人发现,也是九死一生。这次幸运的在昏迷之前碰见了自己,想来老天也不希望他就在这样丢了性命。
忽而,两人浑身紧绷,相互对看一眼,“有人。”
“恩。”迟未晚神情严肃,确认顾南风已经没事,只是谷莫遇双手尽是血迹,还不曾清洗干净,连同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你现将手中的血迹清洗了,我们快出去。”
很快两人重新出现在房间中,迟未晚从衣柜中拿了一身男装给他,这是之前拿布料时掺杂进来的,迟未晚便将它一直放着,谁知这会竟是排上用途了,“快去屏风后头将衣服换了。”
谷莫遇亦是不推脱,看了眼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忙接手过来往后头去。
“县主,二皇子来访。”见里面没有动静,绿儿再次在门口喊了一声。
“来了。”迟未晚应声,回头将床上的杯子弄乱,又将自己沾了血迹的外衣也脱了扔进床底下,这才边穿衣服边去开门。
门一开,正是二皇子站在外头,看见迟未晚先是快速打量了她一番,见她面上并无异色,这才笑着道:“竟是叫你这般久才来开门,该罚。”
“谁想到这会你竟是会来我这儿。”迟未晚直接将房门打开,侧了身请二皇子进门来,又状似担忧的屏风后头去看,想着二皇子这几天都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这会又突然出现了,“最近不见你,还以为你已经出城了。”
一直在观察着她的二皇子自然是将她的动作看在了眼中,当即迈步进去,竟是径直往屏风那儿走,“我瞧你似乎将好东西藏了起来,让我看看是什么。”
“诶。”迟未晚正想起拦,二皇子已经来到了屏风处,只见谷莫遇略显慌乱的走了出来,正在绑着他的衣服,及其不好意思的对着二皇子行礼道:“臣惶恐,请二皇子恕臣失礼之罪。”
看着衣冠不整的谷莫遇,二皇子几乎立刻转头去看迟未晚,只见她眼神慌乱的往别处看,脸上竟是奇迹般的涌上两股艳红,咬着唇不敢看自己,反而是一直盯着她自己的鞋子。
房中的气氛凝固,二皇子面上有些难看,一双眼瞬间犹如利刃直逼谷莫遇,竟有一瞬间让两人感受到了杀气,“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县主玉洁冰清,二皇子莫要误会。”虽不太明白迟未晚为何突然要这样表现的让二皇子误会,可他并不希望她的名声受损,“县主姿容清丽又心怀天下大义,遇虽心属之,但绝不会做此等小人之事,便是有心也待回了京城,亲自上门提亲。”
不曾想,谷莫遇竟说出这样一般话来。他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只是依旧难言与生俱来的贵气与温润的气质,一时间不仅是二皇子诧异,便是迟未晚也惊讶的看着他。他说的极其认真,竟不知是真是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是要提防些的。况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侯爷可别认为求取永宁是简单的事情。”二皇子也顺着台阶下来了,加之谷莫遇可是皇上跟前能够说得上话的人,自然不能与之交恶。
“臣从一直将其当做是人生大事。”看着迟未晚说道,目光中是迟未晚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在表明心意,有像是在许一个承诺。
迟未晚早已心有所属,只是别人不清楚罢了,想来自己喜欢的那人一直跟榆木疙瘩一样,还真是让人心焦啊。
“你们当真我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迟未晚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与二人谈笑,又喊了绿儿去准备晚膳,“对了,二皇子还不曾告诉我这些天去哪儿了呢。”
“瘟疫严重,父皇密信令我回京远离益州,方才才回来,一路上竟是听闻永宁你找到了治疗瘟疫的法子?”三人坐下一如往常谈论起来,二皇子竟是这么快就听说了迟未晚的事情。
治疗瘟疫的法子,她下午才与御医吵了一架呢,二皇子怎么这么快就听说了?不过说道这个迟未晚也是才想起来,“对了!我让人送了几个症状轻些的患者过来,若是能够将他们医治好,益州才算是有救了。”
说着,也不顾不上与他们多说,自己跑到西厢房前去看那几个患者。病患的染病程度确实是比在草棚中见到的那些好了太多,迟未晚先是让谷莫遇给每个人诊脉一番,然后又去厨房拿了糖水与淡盐水,在房间中摆上了满满两壶。
“我知道你们心中疑惑为何会将你们带到这里,你们应该清楚自己染上了瘟疫。”迟未晚站在他们面前淡淡的说道,看着他们面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才接着道:“我与谷御医商讨出一种治疗瘟疫的法子,只是不能够确保是否有效,需要你们配合我一起去治疗。”
“治疗瘟疫的法子?”其中一个病患,年纪约莫二十多岁,听闻有治疗瘟疫的法子,当即脸上显露出希冀,随即又摇摇头失望道:“这么多御医都没有找到法子,这可是瘟疫,又怎么可能这般容易。”
“我说了,我并不能确定是否有效,只是你们要清楚一件事,若是你们配合还有生还的一线可能,若是不配合,必死无疑。是釜底抽薪背水一战还是听天由命,这是你们的选择,想走的现在就可以走。”
便是有治疗的法子,最重要的也是被治疗的人有求生的欲望、迟未晚之所以这般说,也是想要激出他们求生的本能。
“我配合,我还不想死。”方才那年轻的汉子想了想马上说道,其余的人也是应和,除了一个老者站起身自己走了出去,“我年岁大,家中人都死了,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想随他们去了。”
孤单悲伤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他们面前,难免有些影响了迟未晚的心情,可是她不是神,没有办法救下每一个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将治疗瘟疫的法子找出来,以防更多的人失去性命。
“你们从现在开始,每日都要用煮开的热水清洗沐浴,衣服和各种用具亦是必须用滚烫的热水泡过之后使用。”迟未晚收拾好情绪开始给他们讲解,“这儿有我准备的两壶水,你们空闲的时候一定要一直喝,每一餐饭菜我都会让人给你们送进来。还有就是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你们绕着院子跑步,直到浑身发热。”
几人面面相觑,不太理解她这个治病的法子。其实迟未晚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运动增强抵抗力,他们能够将体内的毒素排一点出来是一点。而这边没有抗生素和挂盐水所需的用品,只能用最原始的法子了。
“或许你们心中有疑惑,只是照着我说的法子去做便是了。等我们熬好了药,会拿过来给你们服用。”现在只能说是最简单的救治法子,最主要的还是想出能够治本的方子。
虽然不明白她的法子是否有用,但是既然这么说了,谷御医也没有异议,他们便也只能点头应下。
等交代完了,迟未晚才回来房间,与谷莫遇和二皇子一同用了晚膳,此时夜色已深,迟未晚便直接送客了,便是二皇子脸上探究的神色她也恍若未见。
“今晚还要辛苦小侯爷准备些草药拿到驿站,我想研究一下治疗瘟疫的法子。”临走时,迟未晚交代了一句,便将门给关上了。
绿儿已经准备了热水,迟未晚忙活一天便将自己整个人浸入水中,一方面驱除疲劳,一方面也是接触了瘟疫病人,需要好好清理一番。
坐在浴桶中,迟未晚闭着眼回想着事情。今天下午将顾南风救下,除了那几个官兵怀疑自己,其他人并不会多想,再加上自己不过是一介女流,又如何能够将人藏起来?只是为何几天不曾出现的二皇子竟然这么巧的就在这时候出现了?难道这事情与二皇子相关?顾南风与他又有何种深仇大恨?
想着又想起了于娉婷,自己身在益州府,无法帮助她,亦是不知她现在如何了,可是有遭遇到危险。蓦地,迟未晚有些后悔之前所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