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声音,“徐睿,你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徐睿闻言,冰封的脸上有了丝毫笑意,这个素爱虚张声势的男人终于对自己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他没有回答,而是在他的锁骨下面温温柔柔地吮出一个吻痕。
满意地看着那个形状不规则的红点,徐睿对上梁霄的眼睛,“你有什么话,说吧。”
梁霄哀求,“你先放开我。”
徐睿怎么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当即冷笑,“别跟我耍花招,就这样说,我压的是你的身子,没压住你的嘴。”
“你先放开嘛,”梁霄两眼一闭,开始撒娇,“这样人家不舒服。”
徐睿被他软软的声音叫得心尖酥麻,在心里狠狠骂一声,冷着脸,“再啰嗦我就在你脖子上留吻痕。”
梁霄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刚刚那个吻痕留在锁骨下面,衬衫纽扣一系,写轮眼都看不出来,这次要是留在脖子上,那他待会儿就不用见人了。
能屈能伸大丈夫,梁霄扭过脸去,淡淡道,“如果你想玩玩,晚上我奉陪。”
“我要谈感情。”
“没门。”
徐睿俯身,贴在他的脸前,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用蛊惑的语气说,“梁霄,我是真爱你,想和你过一辈子。”
“你懂个屁!”梁霄猛地转过脸来瞪他,吼,“同性恋之间没有爱,只有性!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方式,不管你接不接受,这都是我们的相处方式!既然你铁了心地要加入这个群体,好,那你就先来适应我们的规则!不能适应便淘汰!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只能是你去适应环境,而不能让环境来适应你,这就叫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徐睿看着身下这个因慷慨激昂而红润的脸,觉得十分诱人,特别是一双桀骜的眼睛,放肆的眼神刺激着男人的征服欲,美中不足是一张利嘴实在气人。
于是他骤然低头,吻住了那片嘴唇。
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咬,这次倒不能怪徐睿吻技差,而是真的想把他这张嘴给咬下来,看他还敢嘴硬。
梁霄错愕了一下,迅速地回吻过去,他千帆阅尽吻技高超,当即把徐睿吻得情动,两个人四肢交缠地在草毡子上滚成一团。
秋日的阳光从大玻璃窗照进来,将花草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两个纠缠的影子在一片花盆里翻滚缠绵,不时有花盆被撞翻的碎裂声。
突然玻璃花房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涌进大群嬉闹的孩子,梁霄倏地反应过来,用力推开徐睿,抓住他的手猫着腰往花房深处逃去。
徐睿本来已经把梁霄的衬衫扣子都解开了,正在激情着被突然打断,跟着他跌跌撞撞逃到深处,这一排的玻璃花房都是相通的,此时他们站在一片橙黄色的非洲菊中,手牵手像私奔的小情侣。
想到这里,徐睿笑得嘴都快歪了。
梁霄猛地停住脚,狠狠瞪他了一眼,用力甩开他的手,打开玻璃门,大步往外走去。
徐睿忙追出去,可是这里植物太过茂盛,只一打眼,便找不到那个白衣黑裤的男人。
站在枝繁叶茂的植物间,徐睿仰头望向湛蓝的天空,突然兴致高昂地仰天大喊,“老天见证,我爱你啊!”
“……睿哥?”
柔软清亮的嗓音,徐睿惊讶回头,看见不远处的美丽花树后,纤细的少年神色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