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但臣永不悔!”慕容恪再次叩拜!
“慕容恪,你用镇国公的爵位,换取朕给你赐婚永乐公主,就算朕没有异议,永乐若是不答应,朕也不会同意!”景隆帝沉声告诉慕容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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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司马晴正在接见信郡王府老太妃张氏。
嗯,现在是信亲王太夫人了。
皇后一脸威仪瞧着张氏这精神矍铄的老太太,眼里满是审视。
永乐在被找回来前给慕容恪做过妾,不明不白地生了孩子,要说虽然现在是嫡公主了要下嫁哪个高门大户都没人敢不要,可那些高门大户各个明面上一脸恭谨,暗地里鬼精鬼精的。
嫡出的公子哥都像是一夜之间消失了,庶出的成了府里撑门面的了。
皇后一连瞧了几个庶出的,头发都快掉没了。
而今,刚刚从郡王成为亲王的司马宴的亲娘来提亲,皇后一百个不放心。
这里面,肯定不简单!
皇后深深看着张氏,眼神越来越凌冽,“信王太妃,在本宫面前说谎,后果你可清楚?”
司马老太妃一个腿软,直接就跪了下去:“娘娘,娘娘息怒!容老身细细回禀!”
张氏知道糊弄不过去,原本也没打算隐瞒。
别人不知道,她可不要太清楚,这皇后娘娘出自司马一族,骨子里的血性可一点也不必男儿少,听说,昭王逼宫当晚,竟然有人杀去了瑾王府。这还是瑾王妃的皇后娘娘,提着大砍刀,一个女子直接砍死了好多人凶神恶煞的男人。
昭王三兄弟事败后,也是她提出来对涉事的所有女眷也进行详细盘查,有官员称瑾王妃牝鸡司晨,瑾王却力排众议支持王妃。
果然,原本要被一起流放的英国公的庶女,竟然用外面的人手,继续在为被圈禁的勇王传递消息。
当证据被丢在那个官员脸上时,其他官员都死死闭上了嘴。
司马老太妃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皇后不叫起身她也不敢动,直到皇后敛去眼中怒容抬手让她平身,她才小心翼翼起来,略略侧坐好,才开始回禀。
“娘娘,老身不敢欺瞒娘娘,我儿司马宴虽然被皇上封了亲王,但婚事依旧艰难。”
皇后挑眉,似有不信,却并没打断。
老太妃继续说:“司马宴发妻生产时被人钻了空子,一尸两命,所以……所以外面疯传,我儿克妻克子!”
皇后眼中有不屑:“太妃,克妻克子什么的,你跟着老信郡王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这种话,你也信?”
老太妃苦笑:“老身当然不信,可世人出自各种原因,信!”
皇后想起了一件事,勇国公的发妻死了,姨娘服了正,当时还是信郡王的王妃张婉婉死后,那个由姨娘抬成国公夫人的女人,曾经去当时的信郡王府大闹过几场,老太妃气得差点和自家猪油蒙了心的大哥决裂。
老太妃一脸苦不堪言:“我那昏了头的大哥,因为昭王谋反当日,配合了我儿演了一场戏,所以自居有功,听不得那蠢妇三天两头的抹泪哭求,要把那蠢妇刚满十三的女儿,许配给我儿做填房!老身当然不答应,好说歹说将我那大哥劝得熄了这个念头,谁知,没几天就有传言出来,我儿司马宴是个地狱投生的恶鬼,注定这辈子克妻克子,不得善终!”
皇后听完,眼神陡然转冷:“你儿子如此恶名,你也敢肖像本宫嫡长女,信王太妃,你是觉得本宫当了皇后,就会顾及脸面身份所以心慈手软,不敢处置你胆大包天的信王府?”
皇后火气突然就有些大。
这几天,想要给女儿找个好亲事,真是让她愁得头发都大把大把掉。
什么公主机敏过人,什么公主否极泰来,什么公主有男儿般担当,都是扯淡!
看看那些高门大户给出的人选就知道了,不是庶子就是死了发妻、嫡子嫡女都能婚嫁了的嫡次子!
她的女儿就如此被人嫌弃?
今日更好,连恶鬼托生的司马宴都敢来提亲了!
皇后恨不得再次举起大刀,将京城里看她女儿笑话的所有,一个人狠狠来一刀!
老太妃马上扑通就跪下了,一脸惶恐:“娘娘,娘娘您息怒啊!”
张氏后背冷汗湿透,到了如此地步,也只能强装镇定。
“娘娘,您息怒,容老身再分辨几句。”
皇后深吸一口气,瑾王府十几年的韬光养晦,养气功夫早已不凡,原本她也没这么大火气,就是那些老东西说她牝鸡司晨她也只是冷笑一声过去了,可是,涉及她女儿朱凌风,她的火气就噌噌噌地往上冒。
“起来说话,”皇后按/压下怒火,让老太妃起来。
张氏擦擦额头冷汗,战战兢兢起来,再次略略侧身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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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帝回了自己的寝殿,这才想起来,宫里不比王府,两人起居在一个院子里。
麻烦,景隆帝心里嘀咕着抬脚就往皇后宫里去,正巧碰到皇后也想去找他。
“慕容恪求旨赐婚!”
“司马太妃求旨赐婚!”
帝后两人坐下,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对方都微微吃惊!
景隆帝告诉皇后,慕容恪可以用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换取求旨赐婚。
皇后告诉景隆帝,司马太妃求公主下降,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不纳妾是信郡王府惯例,甚至包括安安可以入司马氏族谱。
两人说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