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枕边胡乱扔着的亵裤拨拉到一边去,刘恒半坐起身,却一眼看到身边的人玉体横陈,皮肤都是娇嫩的粉色,方才的情*事太过激烈,此时她两条修长的白腿已经无法合上,花心处缓缓流出了浊白的液…体,刘恒的眼底再次布满欲…色,身体叫嚣着压过理智,复又扑了上去。
☆、77|
等两个人洗漱完,再从浣洗室出来,天色已经有些亮起来了。
强撑着困意被刘恒抱回屋,林喻乔拉着他的袖口,“杏喜应该被看起来了,今晚上的事陛下准备怎么办?”
“你睡吧,我来处理就好。”
刘恒的脸色黑得发青,周身冒着冷气,给她掖了掖被角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林喻乔看着他动作仍然僵硬的厉害,太阳穴的青筋都直冒,方才洗漱时她都没敢搭话,可见真是气的狠了。
她也没有想到,杏喜一个宫女竟然有天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直接的用那种下作的手段。
“幸好没叫她得逞!”
咕哝着半起身亲了一下刘恒的侧脸,看着他的呼吸稍微舒缓了些,林喻乔才放心的躺回去,半晚上运动累的太狠了,她一闭上眼马上睡着了。
刘恒出去后,李思来和魏江等人已经跪在殿里了。
李思来因为和魏江厮打一通,左脸被挠出了几道印子,眼下也肿了起来,看起来十分狼狈。魏江也没好多少,同样鼻青脸肿的,嘴唇也高高的肿起来。
“谁让她进去的?”
打量了李思来一眼,刘恒一脚踹过去,李思来滚出半米远,顺势趴在地上,连出声也不敢。
因为每次在衍庆宫里,浣洗房里伺候的都是黄门,这次突然一个宫女进来,刘恒也是惊讶。
只是他最初虽然疑惑,却并没有多加理会,随后那宫女凑近了来,他闻到从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后,突然精神恍惚起来。
最后他只听到一声“陛下你怎么了?”就再也想不起接下来的事情,后来在床上发现林喻乔时,他也是惊讶,模糊的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却无法自控。直到最后一次把体内的欲*望都纾解出来,才清醒过来。
这般的无法自控和身体异常,是刘恒从来没有过的,因此既惊且怒。这宫女竟然敢这么算计他,并且必然是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的。
想到有人对着自己用了手段,让他失控至此,刘恒心中充满了被折辱的感觉,恨不得立马把这个宫女撕碎了。
“今天当值的卓五走到半路闹肚子,疼得受不了又吃了杏喜的吓,就把陛下的换洗衣物给了她。杏喜是白天在后院花房当值的,晚上不回去休息,却凑到偏殿去,必然是有鬼。”
江嬷嬷也跪了下去,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回禀了过去。
这晚上也没有闲着,她也早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杏喜这个宫女有异常,所以叫人把她拖出去后,就开始调查询问。
刘恒皱着眉头,这时候太医和庭讯处的人也都过来了。
“把人都押过去好好查!”
吩咐了人去追查这件事,刘恒才让太医过来把脉。
因为是陛下召见,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惊动了,以为陛下出了什么事,所以院判和当值的所有太医,一气来了八个,现在都在外面候着。
“陛下心火旺盛,虚火上炎,臣等开一副清心补气的方子,陛下连服七日便无碍。”
诊来诊去,院判也没有发现刘恒有什么异常,只除了稍微虚了点,火气高了点,没什么大毛病。
刘恒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想也知道,杏喜那个贱婢不过就是想爬床,还没有胆子敢害他,他只是不放心罢了。
但是她的心思和手段都太肮脏了,想到要是让她得逞会有多恶心,这就让刘恒脸色阴沉。
想要弄清杏喜的手段,刘恒和太医详细描述了自己的反应,院判听后额头上也冒了冷汗。真有人不想活了啊,竟然敢对着陛下用手段。
“臣暂时不能知道那个宫人用的到底是什么香,但是根据陛下描述,想来是媚香的一种无疑了。媚香林林总总,种类实在繁多,既无实物,臣如今也无法辨别。”
院判觉得,既然陛下闻到了香气,然后才失去意识,性*欲大发,那问题的关键就肯定出在媚香上。虽然其实他也没听说过,有那么药效霸道的媚香。
一般的媚香,也都是助兴而已,发作后强忍也都是可以忍下来的,不会出现必须要行房才能解开的情况。
“你去看看吧。”
既然院判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料,刘恒就让人把他带到庭讯处,让太医具体去查验杏喜身上的香味,杏喜和李思来等牵扯的人都已经被押到那里去了。
刘恒都布置完这些事后,天也亮了,该去上朝了。
因为总管李思来摊上事儿了,所以就由副总管徐乙顶上,刘恒的穿戴和出行等,依旧如常。
坐在步辇上,看着清晨的朝阳,刘恒呼出一口浊气。
一夜未睡,他的脸色免不了有点晦暗,加上心情不顺,整个人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到了朝上,众大臣也都察言观色,很快感觉出了刘恒心情不太好,所以都各自战战兢兢的,努力缩着脖子压低自己的存在感。若是有人恰好有了什么不得不禀告的坏事,更是浑身冒冷汗,说话都打着颤。
下了朝后,刘恒就接到了庭讯处的笔录,杏喜都招了。
一开始杏喜的计划被林喻乔撞破后,就心中忐忑不已,发觉一切都跟那人说的不一样。但是她还留有一线希望,想着自己没留下什么证据,身上的媚香也都散了,到时候咬死了不承认就是。
可是庭讯处的人有的是各种手段,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最后她吃不住拷问,只得把一切都招了。
果然如刘恒所料,昨晚的事,是她早就策划好的。
杏喜先是算好了每日当值的黄门是谁,并且提前与卓五交好,认了他做干弟弟。
她知道昨天是卓五当值,那个卓五又是个贪吃的,杏喜就在午饭时给了他几块点心。结果晚上后卓五就开始闹肚子,到了要拿衣服当差的时候,更是痛到走不动路了。
这时早就在一旁观察动静的杏喜突然出现,说要帮助卓五,替他送到浣洗房。
开始时卓五自然是不敢的,但是杏喜就恐吓他,说要是卓五把这件事告诉了总管,肯定是要挨罚,扣月例还是轻的,最严重的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在浣洗房当值了。
浣洗房的工作轻松,卓五当初也是费了劲才争取到的,要是这么轻易失去机会,心里肯定是不愿的。加上有杏喜不断地劝他,说自己只是帮他进去送衣服,快去快回,别人发现不了异常。
最后卓五被她说服,还以为她是好人,也是心存侥幸,想着杏喜不会办砸才对,就把衣服给了杏喜。
接下来在没人时,杏喜偷偷把要给刘恒的衣服上滴了“天床子”,那种药配上她身上的媚香,会使人欲求增大,心神恍惚。因为药性霸道,所以必然通过行房才能纾解。
对于自己承宠后的安排,杏喜也是有计划的的。她唇上还抹了白歙散,在刘恒情迷意乱的时候,让他从自己唇上接触到白歙散。
这白歙散入口即溶,功用强大,会使人心情平和愉悦,将之前的床事当做一场美梦。并且白歙散能中和一下药性,就是等刘恒醒来,他也会不会觉得心情太差。
要是刘恒怀疑起来,她可以咬死了是刘恒主动的,因为没有证据,杏喜觉得自己应该能留一命的。
就算她暂时吃些苦头,只要她能活着,按照那个人的安排,她昨晚是最佳受孕时间,等成功怀上身孕,到时候不管是有个皇子还是公主,下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在计划进行的过程中,一切都和那人说的一样,一直顺利的进行到最要紧关头,杏喜没想到竟然只差一步了,还能横生枝节。
按照一般人的思路,知道陛下在浣洗房幸其他人,不是应该回避么,贵妃竟然敢闯进来,打断了她的好事不说,还把她拖下床,这在她的意料之外,也最终让她功亏一篑。
而刘恒看到那页纸的最后,眼里充满了冷意。
根据杏喜的口供,那个帮她策划了这一切的人,正是坤宁宫的茯苓姑姑。
暗卫也对她的口供进行了查实,确实杏喜在进入衍庆宫之前,是在建福宫当差,而茯苓也是出自建福宫。后来杏喜进了衍庆宫,也和茯苓有过接触。
茯苓是出自坤宁宫,除了杏喜,又没有和其他宫的人有过接触,这不得不让刘恒对皇后产生怀疑。
原先皇后就对贵妃有敌意,加上因为皇后二弟被问罪的事,说不准她心里会对贵妃更加忌惮。推出杏喜,皇后的用意就是针对贵妃的。
皇后竟然变成了这样不择手段的女人,让刘恒心里充满了厌恶。
让人把茯苓先押起来审问,刘恒隐忍着怒气勃发的情绪,准备查实了再找皇后算账。
结果到了晚上时,手下人回报,说茯苓承认了自己唆使杏喜的事,也承认了是自己给了杏喜那些东西,但是那些药物怎么来的,以及有没有人指使她,茯苓都拒绝回答,还在庭讯处的人审问时,咬破了嘴里一直藏着的□□,毒发身亡了。
于是这件事的线索就这么中断了,茯苓没有承认是不是皇后干的,但是她宁死也不牵扯到皇后身上,更让刘恒怀疑了。若是茯苓没有皇后的授意,她一个不大不小的姑姑,哪能得到那些药物。
查出这些,有关杏喜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其他相关的人,黄门总管李思来虽然没有发现异常,但是因为明知不该杏喜当值,还让她进去,被刘恒撤了总管之位,还痛打了三十板,调到杂事房做苦役了。
卓五因为把差事擅自交给了旁人,也被打了四十板子,拖到杂事房了。
杂事房是宫里脏活累活集中的地方,主要做收各宫室的夜香,做苦力,打扫宫里各处等等活计,不管是黄门或者宫女,一旦进了那个地方,就再没有前途可言了,也不能再有机会调出去。
至于主动通风报信的魏江,则是如愿接替了徐乙原先的职位,做了副总管。一时之间更是精神抖擞,因着他此番得势算是借了衍庆宫的东风,所以对着衍庆宫也是更加狗腿了。
尽管没有关键性证据能够证明此事皇后参与了,但是在查出没有其他人参与过此事时,刘恒将怒气全都涌向了皇后。
她竟然用那种龌龊的手段算计他,想起他当时经历的那种羞辱感,刘恒就想把皇后废了。
母仪天下,她配么。
但是刘恒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废后一事太重要了,必将牵连甚广,一旦公之于众,必然会朝野震动。而且刘恒也没有脸面将皇后算计他的事公开,自己的体面总还要顾的。
他考虑的周全,可是要他放过皇后,也是万万不能的。
如今刘恒对皇后充满了怀疑,为了知道皇后如今是怎么不堪,刘恒特意又让暗卫将皇后,以及承恩公府的所有动向都调查了一遍。
这一查不要紧,更是让刘恒恨得牙根痒。
暗卫查出了承恩公府的管家曾经密切接触过陈良子府的一个下人,时间点就在老陈良子爵死之前不久。
这样一来,竟然林父的突然病逝,也不单纯了。想想林父死后,林喻城等人都回老家丁忧,贵妃一系受到了重大损失,唯一受益的也就是皇后了。
要是这一切都是皇后的手笔,那么她简直比自己想的还要有新机。
想想那十几年竟然和这么一个毒妇同床共枕过,刘恒就觉得心里发冷。
下午时,刘恒难得没有在书房批折子,而是去了坤宁宫。
这一阵子,皇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先是夜里衍庆宫闹得鸡飞狗跳一阵,她只知道太医院的太医全都过去了。
但是无论是太医还是知道经过的其他人,都叫封了口,皇后也查不到原因。只能往一些不靠谱的方向猜,比如贵妃引诱刘恒在床上做了什么,以至于都请了太医。
早上林喻乔去请安时,皇后在没问出什么所以然后,边含沙射影的指责了她一顿。
只是虽然想要借机抓到林喻乔的把柄,但是皇后又不敢动作太大,也查不到什么,让她十分扼腕。
随后,她宫里的一个姑姑被庭讯房的人押走了,让皇后突然心里悬了起来。
难道这事不是贵妃闹出来的,而是贵妃的诡计,专门针对她的么。这时候硬是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让皇后十分焦虑。
茯苓姑姑被押走后,就再也没有放回来,皇后至今也没有查明白茯苓到底做了什么。只知道随后刘恒身边的总管李思来也被撤了,贬去了杂事房。
她试图让人去接触李思来的,但是杂事房人看的十分严,也没有找到机会。这样知道前面是针对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法提前做什么准备,这种无力感,让皇后这段日子寝食难安的饱受煎熬。
这时刘恒的突然到来,让皇后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皇后神情为何如此紧张?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在上首落座后,刘恒就严厉的看着皇后,把皇后看的一瑟缩。这让刘恒更加肯定,那些事都是她干的,她现在心虚了。
“臣妾不知陛下为何这样说,但是臣妾问心无愧,不知道是何人无中生有,在陛下耳边说了什么来污蔑臣妾。”
一听刘恒的话,皇后心顿时沉到了底,遍体生寒。
果然,她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也不知道贵妃到底捏造了什么来污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