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书?”
芭芭拉一下子就从于单手里夺回来书信,打开了一下,陈阿娇的轻笔书写,可惜的是,芭芭拉一个字都看不懂,她不懂汉文,也不知上面写什么。可是当着苏武的面,她也不好意思表现她看不懂。
“王后,你的信拿倒了。”
苏武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之后便低下了头,而芭芭拉听到苏武的话,当即便有些无地自容。
“大汗,此事还是由你定夺吧。”说着芭芭拉便将书信在地递给了于单,反正她也看不懂,也不想闹出笑话来。于单看了一眼书信,他曾经被绑到长安,虽然对他而言那是屈辱,却也因此让他认识了不少东西,汉文字便是其中之一。他能够看懂书信的,于单看了书信,便愣了一下。之后看了一眼芭芭拉。
陈阿娇的书信上无非就是说上次于单出尔反尔,诛杀了馆陶公主之事,上次陈阿娇是无条件信任了于单,可是却遇到了匈奴的追兵,最终导致馆陶公主的无辜惨死,这些事情陈阿娇怎么可能忘记呢,她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忘记这个事实,忘记馆陶公主的惨死。而今她成为大汉女皇,自然要和于单这些人算旧账了。
“既是如此,我们也只能应战了。来人!”于单大手一挥便示意来人递来纸笔,修书给陈阿娇,他自然是要迎战,身为匈奴的王者,大漠的苍狼,他何曾惧怕过陈阿娇。一介女子尚能如此,他一个男子又害怕什么,便给陈阿娇回了信。陈阿娇看了信之后,便微微的笑了。
便有人送上了笔墨纸砚,于单便给陈阿娇回信了,他一直都在写。写完之后,便要递给苏武,芭芭拉却一下子截住了他的信件。
“苏武大人,你就不需要过去了。我自幼便知晓大汉使臣都是硬骨头,你当真不怕死。”芭芭拉一刀便要砍下去,可是苏武依旧面不改色的看向芭芭拉,没有丝毫的怯弱之色。那刀便停在他的鼻尖,他竟然一点儿都不担心。
汉宫之中,陈阿娇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奏折,已经夜深了。
“皇夫?”
陈阿娇看着那些奏折,便将那奏折扔到了一旁。
“是的,大臣们联名上书,让陛下早日拥立皇夫。”卫子夫今日在朝堂之上也见识到那些大臣们的厉害之处,那些大臣们都在逼陈阿娇都想陈阿娇早日拥立皇夫。
可是卫子夫也知晓,陈阿娇现在不要说是拥立皇夫了,身边来一个男人也没有。当然陈阿娇身边从不缺少男人,可是若是要那些人成为皇夫,是远远不够。
“如今国难当前,这些大臣们竟然还有闲情操心本王婚事,他们真的是太闲了。”陈阿娇十分不满的说道,自从她登基之后,有关于她婚事就被提上了日程,毕竟她已经二十五了,在大汉来说,她的年纪已经足够大了。
“陛下,这婚事……”
卫子夫也是欲言又止,她也有些担心的说。毕竟陈阿娇已经二十五了,年纪确实不小。再者如今朝廷各派斗争也十分的激烈,各位官员都是互相的斗来斗去,而陈阿娇如今还没有拥立皇夫,已经有个别大臣给陈阿娇敬献美男了,虽然不是那么明显。
“朕已经知晓,这件事情容我再议便是,匈奴战事要紧,你先下去吧。”
刚刚接手政事,陈阿娇才发现大汉的政事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操心了,她根本就无力去操心这些事情,现今最重要的就是处理好政事。夜深了,陈阿娇依旧还在伏案处理政事。
成为女皇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当上女皇她花了十五年的时间,收住女皇这个位置她要花去一辈子的时间。当皇帝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相反他是一件相当的艰难的事情,比如此时对于陈阿娇来说便是如此。大汉的政务和唐朝还有很多的差别,而且大汉选拔人才的方式也不好,都是推举制,这里面就有很多的弊端。可是若是像大唐那样推行科举制的话,也没有可行性,主要还是儒家的思想还没有成为正统了。相反因为先前大汉的统治者都推行老庄思想,儒家思想反而不是正统,科举制现在还无法推行。
“陛下,夜深了,是不是需要给你准备一下一些吃食?”内侍官上前询问,而陈阿娇抬头来,“不需,朕不饿!”
“可是陛下……”
“若是今日朕点了吃食,明日御膳房的人定也会等到这么晚给朕准备吃食,何苦来哉,若是朕饿了,晚间多吃一点便好。何须如此劳烦他人,再者如今我大汉国难当前,朕岂能一人独自享乐,你且下去吧。”
内侍官见陈阿娇如此也就下去了,之后陈阿娇看完奏折之后,便一个人离开了甘泉宫,如今她已经是大汉女皇了,有些事情确实是要提上日程了。至于皇夫的人选她心里还真的是没有数,也不知道那一个人更适合她。
夜深了,她竟然出宫了,在没有任何侍卫的护送下出宫了,她记得今日是特殊的日子,那就是张汤的生日,在很久之前,陈阿娇就曾经答应过张汤陪他一起过生日,送他礼物。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没有实现对他的承诺。也许是今天月儿分外明,也许是今天她想到了一些过往的事情,她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天牢。
如今的张汤还是长安吏,此时的张汤尚不知道陈阿娇会来,他一如既往的繁忙,如今陈阿娇刚刚登基,各种事情层出不穷,他都一一应付去,因而显得有些艰难的说。
“陛下……”
有侍者看到陈阿娇的到来都大为的惊叹,又想起之前京城中的种种传闻,又看到女皇的深夜造访,所有的人心照不宣。
“你且下去吧。”
陈阿娇招手示意那人下去,她便走了进来。天牢还是老样子,这个地方她还曾经住过,想起当年的年少还有和张汤在一起的种种,竟如昨日,她的手上提了上好的女儿红。
她来到了天牢之中便看到伏案看卷宗的张汤,认真工作的男人从来都是最美的,此时的陈阿娇也是这么认为。张汤白发如雪,虽然长得一般,可是当他聚精会神看着卷宗那一刻,他竟是这么让人沉迷。月光透出窗户斜照在他的身上,显得一丝丝的清冷。这么多年了,张汤还是一人,他一直未娶。
“今日是你的生辰,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
陈阿娇将女儿红放在他的桌子上,张汤听到陈阿娇的声音,显得大惊继而大喜,之后又是一脸的惶恐,然后又是一阵悲凉,百感交集了。陈阿娇如今是一代女皇,而他还是一个小小的长安吏,两个人的差别是越来越大了,张汤竟不知道去说什么。如今的陈阿娇是君,而他是臣,自古君臣之礼不可废。
“阿娇……”
“不,陛下,不知深夜造访……”终究还是需要改口。
陈阿娇微微的笑了笑,指了指桌子上的女儿红,“你是寿星,请你喝酒,不知张大人是不是还会和以前一样,和朕喝酒,谈天说笑。”陈阿娇的话透出一丝孤独,自古帝王多孤独,高处不胜寒,身在高位,便无友人了。陈阿娇外靠在一旁看着张汤,张汤听到陈阿娇如此的询问,当即便慌张道:“当然可以,可以,陛下你坐,你,你,你这……”他是那么的慌张,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他甚至还在懊悔,为何不好生收拾房子,以至于房间竟是如此的脏乱。因而显得十分手足无措,一双手竟不知道放在何处。
“无妨,张汤对朕你无需如此紧张,今日朕只是记得乃是你的生辰,想起原先朕对你有所承诺,所以也就来了。”陈阿娇笑着望向张汤,这么多年过去了,张汤的性子还是一如当年,在她的面前还是显得那么拘谨,尽管她如此的对待他,张汤依旧还是礼数有加。
“在朕面前,你无需如此拘谨,你且坐下,为何一直站着。”陈阿娇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对张汤说道。
只不过即便是她这么说了,张汤还是一如既往的拘谨不说话,十分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陈阿娇,他全程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陈阿娇。面对这样的张汤,陈阿娇只好长叹一口气。
“为何朕称帝之后,连你也与朕生分了些许,以前的张汤绝不会这般对待朕,看来张大人也开始与其他人一样,开始回避朕了。看来称帝之后,朕是越发的孤独。”陈阿娇这是有感而发,成为女皇,她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比如很多人都变得和她生分,就连她的恩师晁错也是对她闭门不见。
毕竟一个女子在大汉称皇,不管她到底做了什么,给人的感觉总是名不正言不顺。
“陛下我,下官没有了,下官只是,只是……”
张汤此时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话了,他不敢抬头看陈阿娇,可是却又不想陈阿娇离开这里,那种茫然若失的感觉,他不想再忍受了。
“只是什么,今日是你生辰,喝酒吧,朕亲自挑选的女儿红,一起喝!”陈阿娇便给张汤给满上了,“喝,今日朕要与你不醉不归,来喝酒!”陈阿娇举起大碗与张汤大喝起来。
自从称帝之后,有太多的事情束缚着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处理,她根本就无从去关心其他的事情,今日真的有机会好好的与张汤两人一起喝酒,这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张汤,你知道吗?朕刚刚称帝,就有人要我拥立皇夫,皇夫,你说谁最适合做皇夫,张汤你告诉我,我要一个答案。”陈阿娇有了些许的醉意,她醉眼朦胧的看着张汤,伸出手去,一下子捉住了张汤的手,张汤的手一如既往不好摸。手上都是老茧,陈阿娇攥住了他的手,看着张汤,想从张汤的眼睛之中看出一丝不寻常的意思。
“陛下如今登基称皇,拥立皇夫也是必然,至于这些下官,下官……?”张汤本想说下去了,可是他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皇夫人选,他是多么希望提名自己啊,可惜的是他办不到,他还是不敢去说,生怕说了,陈阿娇看轻了他。
“你怎么不说了,朕要你一句话,张汤你觉得朕应该拥立谁做皇夫?”陈阿娇盯着张汤,想从张汤的眼中读出什么,可是张汤却不敢直视陈阿娇的眼睛。
“陛下我……”
“张汤啊,张汤啊,你变了,你竟是不敢说了,时候也不早了,朕也要回去了。”陈阿娇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张汤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她想要那个答案,一直以来陈阿娇与张汤相处的时间最长,对他最是了解,与他也最是相熟。只是到了今日张汤竟然也是对她这般的疏离,陈阿娇不喜这种感觉,极其的不喜。
“陛下,我……”
张汤见陈阿娇这就要走,心下便是一动,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伸出手去,握住了陈阿娇的手,他不知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突然就握住了陈阿娇的手。
陈阿娇低下了头,诧异的看向张汤。张汤的主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却让她的心下一喜,无疑她是喜爱张汤。无奈的是,以前造化弄人,让她与张汤失之交臂,可是如今却不同了,她是大汉的女皇,无人可以在反对她了。她想要拥立是谁皇夫,便是谁是皇夫,其他人根本就不容置喙。她今日来到天牢之中,要的不过是张汤的一句话而已。
“你什么,张汤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说啊,你怎么了?”陈阿娇充满期待的看着张汤,想从张汤的眼睛之中读出一丝不寻常的话,只要张汤说出来,她便可以什么都不顾。
“陛下,下官私以为李陵将军甚好,他与陛下自幼相识,而且在这一次政变之后,也在后方支持着陛下,且李广和李敢将军都军功显著,没有人比李陵将军更适合成为皇夫。”最终张汤还是说出来,尽管此时他的心还在滴血,可是没有没法,他还是说出来了,他说出口了,心一直却在滴血,他没有办法,不得不说。
张汤知晓他自己身份地位,其貌不扬,一个小小的长安吏,如何能够成为大汉皇夫,他有自知之明,而且如今陈阿娇方才称帝,政局还不稳定,李家的势力可以帮助陈阿娇,这是他一个个小小的长安吏所不能办到的。
“张汤,朕在问你,这可是你的心里话?”
陈阿娇站直了身子,她没有张汤高大,就那样直直的站在他的面前,她不信,不信这是张汤的心里话了。她苦笑了一番,便走上牵住,指了指自己的手说道:“张汤,朕要听真话!”
“微臣句句属实,发自肺腑,还请陛下明察!”
张汤直接和陈阿娇这样说话了,他说完之后便低下了头,始终不敢看陈阿娇的眼睛,也不敢望着她。
“好,好一个句句属实,发自肺腑,可是张汤你可知晓朕之心,你摸摸,你快点摸摸。”些许是陈阿娇真的是醉了,些许是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本性,些许是她想要疯狂一回,她反握住张汤的手,拿着他的手,贴在她的心口处,望向张汤,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汤,张汤猝然的抬头。
他的手就贴在陈阿娇的心口处,可以感受到她的心在跳动。
“陛下,微臣……”
张汤想要抽出手去,可是当她抽出手之后,却发现整个人的手在在颤抖,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子这般的亲近,更何况还是他心心念念的陈阿娇。他有一种冲动,便是一下子将陈阿娇拥在怀里,紧紧地拥着她,一辈子不松手。可是他不敢,最终他还是强忍着痛苦,将自己的手从陈阿娇的手中抽出来,还推开了陈阿娇。
“陛下,你醉了,还是让内侍官早些扶你去休息吧。”张汤最终还是将陈阿娇给推开了,尽管他心里也太多的不舍,但是也无法改变他将陈阿娇推开的事实。
“额?朕醉了,原来是朕醉了,张汤,你觉得朕是醉了,看来朕真的是醉了,不然怎么会来看你,怎么会来这天牢,怎么会与你说这些话,朕醉了。”陈阿娇十分失望的看着张汤。
曾几何时,她是那么的喜爱张汤,这个男人虽然不及其他的男子,他没有出众的才华,没有显赫的家室,连相貌也是普普通通,若是以前她是断然不会看上这样的男子,可是今时今日她却不同,她是真心喜欢这男子,这个男子身上有太多的闪光点了。
“陛下,你,我扶你……”
张汤见陈阿娇一脸的难过,眼看着她就要跌倒了,便上前准备扶住陈阿娇。他的一双手一直都在颤动。
“不,不,朕不需要你来扶!”
面对张汤今日的表现,陈阿娇一直很失望,她没有想象出,张汤竟是这般了。竟然还举荐了李陵了,李陵虽然有显赫的家室,才貌也很出众,可是他如何能够和他们两人相比,她与张汤那是患难见真情,自然不同于其他人,可是今日的张汤却是让人失望,一时间陈阿娇心灰意冷,便转身离去。
张汤看着她的样子,几度欲言又止,他只要放下心防,便开始开口,只要开口,陈阿娇就会转身留下,可惜的是,张汤始终没有开口。就在张汤以为陈阿娇会离开的时候,突然她转身狂奔而至,一下子便抱住了张汤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前。
在人前,她是一代女皇,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可是人后,比如此时她和一般普通的女子没有什么不同,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想要得到心爱男子的爱情,可是这个男子却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推开。
“陛下,陛下,陛下……”
张汤的手不知放在何处,就那样半举在空中。
“张汤,你让朕好生的失望!”
半晌,陈阿娇才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便松开了张汤,再次恢复到了她一代女皇的模样,好似方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她微微的笑着,看向张汤。
“既然张大人一心想要拥立李陵将军为皇夫,朕自然会好生考虑,只是朕的后宫不会只有一名男子,而你张汤必是其中之一,纵然你有千百个不愿意,朕也执意如此,还请张大人好生做好准备了,不日朕便会邀你入宫,常伴君侧。”陈阿娇说话的时候,已经没有方才的柔情,更多的是冷然。
张汤听到这个话,先是一愣,继而是大喜,他没有表现出来,多年的牢狱生涯,已经练就了他习性不言于色的特点,他看向陈阿娇,本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便住了嘴,眼睁睁的看着陈阿娇离开。
陈阿娇最终还是走出了天牢,还是这外面清醒了些许,她看着今日满天的繁星,却丝毫没有让她的心情好起来,她没有想到张汤竟然会举荐李陵,这是让她最失望的,虽然李陵十分的好,她也极为的喜欢。
“张汤啊,张汤,你为何要这般……”
陈阿娇长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天牢。
等到陈阿娇走后,崔氏便从里间走了出来,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张汤。张汤是她的儿子,知子莫若母,她如何不知张汤此时的心里,也知晓张张汤心中所想,她看向张汤,一双手搭在张汤的肩膀身上。
“我儿为何方才要那般说,陛下看样子很喜欢你,而且你们两人以前感情不是都挺好的吗?为何今日确是这般,我儿从来不是懦夫,为何今日……”
崔氏是张汤之母,可是能让项青大司马铩羽而归的人,足见这个妇人的不平常之处,今日本是张汤的生辰,她也是来天牢瞧张汤的,没想到的确实看到了这一幕。陈阿娇在的时候,她不好出来,只好等到她离去之后,才出来安慰张汤,却发现张汤一直都站在这里,一直都呆傻的望着陈阿娇离去的背影。
张汤是她的儿子,看到他如此的伤心,崔氏心中怎能不疼。
“阿母,配不上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长安吏……”
这才是张汤心里的话,“若是我有李陵那样的家室,也许我便不这样想了……”可是他没有李陵的家室。
“你的意思,是说阿母没有让你和李陵一样,你没有做将军的阿父了吗?我儿何时变成这般了,这般的自轻自贱了,出生低微又如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女皇陛下原本也只是一个公主,她可以成为女皇,为何我儿不能成为皇夫。那李陵怎能有你出色?”没办法,张汤乃是崔氏之子,在母亲的眼里自己的孩子从来都是最好的。
“恩恩,阿母,我……”
“你真的是太让阿母失望了,阿母知晓是如何教你的,今日之事,先这样了,阿母这就去将陛下追回,你在与她言说,我儿……”说着崔氏便要行动上前去追陈阿娇。却被张汤一下子捉住了手,冲着她摇头。
“不要,阿母,不要,你不要去。我与陛下,儿子没有成为皇夫之才,这大汉有太多的男子比孩儿有才了,陛下的皇夫定然是人中之龙,不是我这样的男子所能够胜任的。”张汤再次发表了他自己的观点。
崔氏听了之后,自然是一阵生气了,她看去了痛苦死了,整个人都看向张汤,十分失望的甩开了张汤的手,指着他便骂道:“什么人中之龙,难道你就不是吗?你就不是人中之龙了吗?我儿也十分的出色,你为何要这般妄自菲薄,真的是让阿母太失望了。就你这样的性子,确然不能担当皇夫,这般畏首畏尾,也不是阿母之子。”崔氏显然是十分失望,对于张汤此番的表现,她整个人都失望透顶了,最终也只落得甩开张汤的手。
“阿母,你就不要说了,我知晓我在做什么?陛下也有她自己的选择,我只要可以待在陛下的身边便好,默默的守候她便好。这我已经知足了。”
张汤的心愿就是这么简单,只要可以相守便好,为何要成为皇夫,皇夫从来都不是他所要的。
“你,你,你……”
崔氏见张汤如此,他这个当事人都这般想了,她这个做母亲的能如何去想呢,只好任由着张汤这样去做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许的难过而已,本来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失去了。
而陈阿娇则是一人独自乘坐撵车去了晁错的家中,晁错也算是陈阿娇的授业恩师。只是自她登基之后,便一直称病不朝,今日陈阿娇只好亲自登门造访了。
“既然先生已歇息,你们无需打扰他便是,朕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