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安来抱怨:“今晚还有毛概课,只有一个小时吃饭。”
“知道,不耽误你上课,早就定好的位置,这都该上菜了。”自从开始上课,袁青举就从安来那里拿了一张课程表去。清楚的知道她的作息时间。
还没待扣好安全带,就被扣住头吻住了,那霸道浓烈的索取让安来明白了一个词,小别胜新婚。深吻结束,袁青举和她以额相抵,声音略带些沙哑:“想我没?”
安来整个脸都红扑扑的,靠着袁青举喘息:“不是要去吃饭么?”
“呵……”袁青举放开她,启动车子。
吃饭相当顺利,都是安来爱的菜式。只是回去的时候出了些小变故,车被停在了教学楼的树荫下,袁青举转头看她:“告别的吻?”
安来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结果自然是又被袁大狼坑了,一双燥热的大手已经摸进了衣衫,背靠的椅背被慢慢调低,安来推拒着:“我还有课!”
袁青举拉开领带嘟囔:“毛概课有什么好上的。”腾开一只手去解安来牛仔裤的扣子。
只是到底未遂,因为安来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秀爷。安来忙推开袁青举的脑袋接了起来。
永远不要指望那个大嗓门知道什么是淑女做派:“老婆,你怎么还没到啊,今晚师太说要点名呢。”
安来看看袁青举,连忙捂着听筒:“快到了,你帮我占占位置。”
挂上电话,便见袁青举眯着眼看她,出于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缩了缩身子:“你干嘛?”
袁青举轻柔的抚弄着她的脸,语调轻扬:“老婆?”
安来在心底哀嚎一声,就知道秀爷那一声要坏事。
可怜兮兮的说:“是女的。”
袁大狼霸道的咬了那近在眼前的鼻尖:“女的也不行,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老婆!”
“小气,就是闹着玩而已。”
袁大狼似笑非笑的撑起一侧的身体:“行啊,既然这样,我也去找几个男的叫我老公给你听听。”
安来立即脑补了几个娇娇弱弱的小男生欲说还休的叫袁青举老公的画面,立即给惊悚得不行。忙甩甩脑袋把那些邪恶的画面甩出去。
袁大狼见效果达到奖励性的亲了她一下,细细的给她整理好凌乱的衣着,口中还不忘威胁:“别让我下次再听到,否则……”
他没说下去,可安来套件反射的抖了抖。
安来住寝室直接导致的后遗症之一就是某狼的欲求不满,第一个周五回去被折腾得都快散架了,第二天睡到下午三点才缓过劲来。
起床时袁青举好心的建议:“宝贝,你就搬回来住吧。”
安来咬咬牙,一狠心就给拒绝了。破罐子破摔得想,就算狠了点,可一周也才一次而已,可以换五天的安乐,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她低估了袁青举的执行能力了,第二周周五的时候,袁青举照样来接她,只是并没有回家,而是把她带到了学校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区。
袁青举带她上楼拿钥匙开门,熟门熟路的跟自己家一样,还没等安来看清屋内的陈设,就被人一把抵在墙上开始某种少儿不宜的行为。
“不要,我不想在家以外的地方。”
“呵呵,宝贝,这里就是我们家呀。以后你搬出来住好不好,这里离学校很近。”
“开学前你怎么不说。”
袁青举制住她乱舞的爪子,一举抱了往卧室走:“这里是昨天刚买的。”
☆、第43章 肖像
身体陷进柔软的大床,安来根本借不上力,袁大狼继而躺倒她旁边,捧着小脸吻着。知道安来这次反正也跑不掉,反倒不着急了,慢条斯理的逗弄。
安来推开作怪的脑袋,舒了口气:“什么叫昨天买的?”你买大白菜呢?
袁青举转战它处,慢悠悠的说:“山不就我我就山,这不也是担心宝贝你累着么。以后晚上我陪你住这里,上课照样近。”
安来怄死了都,敢情开学前给他做的思想工作都白做了。而且在这件事上,袁青举还忒不讲理,怎么都说不通,郁闷不已,却也别无他法,只能无言反抗在接下来的运动中万般不配合。可她还记得在这项攻防战中完全不是袁青举的对手,最后落得如何凄惨下场暂且不表。
纵然心中不爽,但是遇到袁大狼切身福利的事情,安来是胳膊扭不过大腿的。最终开始了她“夜不归宿”的走读生涯。
毫不意外的,周六等到她自然醒的时候都已经是晌午了。活生生的给饿醒的。屋里空调打得有点低,又在被窝里窝了一会儿才裹着被子起来。袁青举已经不见了踪迹,冰箱门上贴了便签【宝贝,有事出去一会儿,下午回来。起了乖乖吃饭,在冰箱里。】
安来撇撇嘴,拿笔在末尾画了个鬼脸。
冰箱里是做好的三明治和豆浆稀饭,其余就没什么存货了。安来其实挺嫌弃,只是这会儿饿了也顾不得。脸都没洗就坐下吃了起来,连吃了两个三明治和一碗稀饭才觉得肚子是自己的。顺势洗了碗,这才有力气打量袁大狼顺手买进的这颗“大白菜”。
很简单的一居室,带了个阳台。她在那里找到了昨天穿的衣服,已经洗净晾干了。
由于在15楼,站在阳台上甚至能看到学校体育场。不过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就是。
收了衣服,安来想要在这边常驻的话,也不用从家里再东西过来了。直接把学校的一些日用品拿过来就行。反正袁青举现在也不在家,她就准备去取一下。就是有点烦不知道该怎么和寝室的那几位说。
开学的时候袁青举去学校送过她,寝室的几人是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也知道她是本地人,周末家里会来人接她回家。可现在连周一到周五都不回去了,就不好说了。
不过还是磨磨蹭蹭的出了门。
虽然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但已经觉得被烤熟了。真是失策,大中午的出门。
回到寝室,秀爷给开的门。看到是她顿时一惊:“老婆,你被家里赶出来了,还是离家出走了?”
安来拧着眉毛盯着秀爷额头上的一颗硕大醒目的痘痘看了一会儿:“你希望是哪一个?”
秀爷豪气的把膀子搭上安来的脖子:“我希望是你想我了。”
“恭喜,你调戏良家妇女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安来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矮身进了门。舒爽得毛孔都在叫嚣,空调真是个伟大的发明。
缓过劲来就看见花铃和陆圆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安来被看得瘆的慌:“一个个得鸡眼风了哇。”
花铃和陆圆对视一眼后,放下镜子和眉笔先是上下打量了安来一番,又走近捏捏她的脸蛋然后说:“我们就是比较感兴趣你是被家里赶出来了,还是离家出走了?”
“急得这么个艳阳天不但没打伞,连防晒霜都没抹一点。”陆圆补充道。
安来张张嘴,她这是闯进侦探窝了还是怎么的。
“额……那个……我昨晚没回家,然后其实我……”虽然极不愿意供出自己已婚这么“丢脸”的事实,但是这几位朝夕相处的伙伴还是不愿再次欺骗。
她都准备招供了,只是谁知这几只的关注点不一样啊!
“切,还当什么大事儿呢。原来是和你家男人出去厮混了。”几人莫不关心的开始各做各的的。
姐姐们,不带这样玩的吧?
秀爷拍拍安来的肩膀,开口时腔调颇为怅惘:“唉,我的美人已经不纯洁了。”
安来:╮( ̄▽ ̄\\\”)╭
花铃继续拾起眉笔慢慢的描:“话说你男人就这样把你丢下了?”
安来:o(╯□╰)o
“那跟姐姐们去玩吧。”
“大热天的你们去哪儿?”这几位可不像勤快人。
陆圆从她的蚊帐里爬出来,收拾书包边和她说:“美院,这段他们那边有美术节。我们决定去接受下熏陶。你去吗?”
就这样,安来就临时被这几只拐出门了,直到站在了美院门口,她才醒悟自己是回去拿东西的。
当逢美术节,又是周末,游人不可谓不多。盛夏的烈日完全没有消磨游客们的热情。安来几个先是直奔主题的去了美术馆,不是对艺术有多热情,更重要的是里面有冷气。
安来自诩不是个雅人,雕塑馆、摄影馆、工艺馆、创意馆,一个个看下来,只当是凑趣。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创意里面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里只有一个作品,作品的内容就是那个房间。作者仅用几段网纱装饰了一下屋子,看似随意,但是人走进去就像到了仙境般云雾缭绕之感。
中间安来接到了袁大狼的一个电话,报告了位置之后,袁大狼说来接她吃晚饭。看看时间快五点了,还有最后一个管没逛。
最后一个是绘画馆,想着差不多逛完袁青举也就该到了。便和其他几个人商量一起吃饭,让袁大狼请。安来觉得吧,她已经结婚了这件事还是得事先备案才好,不然之后肯定得不到好果子吃。
花铃打趣:“我们没问题呀,就怕你们俩嫌我们这几个灯泡太亮。”
秀爷嗷嗷叫,引得周围人侧目。她说:“我有问题呀!你是我老婆,你怎么能在我面前和你男人明目张胆的秀恩爱呢。”
“一会儿你可别这么说,他会介意的,之前就警告过我了,私下叫叫没关系,要是当面听着你喊,我又会被教育的的。”安来对她的口没遮拦很无奈。
“哎哟,还是个醋坛子嘛。懂~一会儿铁定给你长脸。”秀爷拍着她那高耸的胸脯。
安来总算舒了口气。离她们有一段距离的陆圆突然咦了一声:“你们快过来看。”
他们小跑过去,陆圆指着她面前的一幅油画说:“你们看,画上的那个女孩像不像安来。”
☆、第44章 分歧
那是一幅油画,画上画的是一个少女在花园里荡秋千,将将荡到最高处的场景。少女穿着白裙子,笑得恣意飞扬,有些毛躁的头发被风吹得更加凌乱。
背景是蓝蓝的天空和一簇簇开得正艳的繁花,更是显得人比花娇。
这幅画暖融融的基调和周围压抑、黑暗、反叛的其他作品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是呢,你笑起来的时候和这画上面的女孩儿好像。”花铃啧啧称奇。
安来也觉得像,她弯腰去看简介标签。这幅画被命名为《女鸢》。作者是一名大三的油画系学生,名叫何往。安来在记忆中搜不出有这么个名字。再细看,才得知这幅画已经被人收购了,现今只是在这里展出而已,美术节过后就会被送走。
“安来你给人当过模特么?”
“不记得有。”安来摇头。
“说不定只是长得像而已,来来,我给你和这画照张合照。”陆圆举着手机示意。
安来很是配合的摆了一个姿势。
这一趟逛下来已经下午5点了,走出美术馆却依然艳阳高照。照在身上火辣辣的。好在袁青举发短信说他已经到了。美术馆的地下停车场没了车位,他停得稍远了些。
好在也没多远,就在美术馆背后不远处图书馆门前的树荫下。
安来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光彩夺目的男人。他并没有等在车里,而是倚在车头上,摆弄着手机。今日难得没有穿正装,一身休闲装扮,烟灰色的有领t恤和同色的休闲裤。借着他半倚半靠的姿势,薄薄的衣料下,不但起伏的肌肉曲线显露无遗,更是显得双腿修长。虽戴了墨镜遮了半张脸,衬着那张轮廓鲜明的脸,简直酷得不得了。
周围路过的女学生,变着法儿的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往他身边绕过,有的甚至躲在他背后不远处拿着手机照相。却是没人敢上前。
安来看着这么一幕,心里跟那滋味儿跟生啃柠檬差不多,那酸气儿直从鼻子耳朵眼往外冒。真真是要咬碎了一口阴牙。
略一思索,挺直腰背,也不管其余几人,径直妖娆万千地走向那个金光闪闪的男人。
袁青举若有所感,抬起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明显带了情绪的小妻子。只是那身端端庄庄的连衣裙,配着她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奇怪。
安来走到他面前,不理他越来越大的笑容,制止他要站直身体的动作,借势一手搭在他胸膛上,微微俯下腰身:“帅哥,天这么热,能不能顺便搭个顺风车。”
袁青左手举取下墨镜,右手将手机收进裤袋,空出手来扶住安来的腰,装模作样的说:“美女你确定?坐我的车车费可是很贵的。”不时若有所指的瞟向安来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