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有些惨烈,但结果还是不错的。至少在袁青举毫无声息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会两种像模像样的系法了。
看着镜中突然出现的男人脸,手下一使力,又一个死结。又是窘迫又是恼怒的瞪着始作俑者:“你准备改行做小偷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袁青举好笑的抱过闹别扭的小姑娘,锁住她张牙舞爪的手,下巴在她发上摩挲:“这不是宝贝你太专心了么。我这个实验体回来了,现在你可以直接拿我练手了。”
安来嗤之以鼻:“跟谁稀罕似的。”
“可不是么,我可稀罕得紧。”
原本的惊喜没了,安来破罐子破摔的从被子里拿出礼物盒子扔给他:“给你的。”
袁青举纳闷的打开,的确有些惊喜,他没想到他的小姑娘还会送他礼物。又听她趴在床上嘟哝:“虽然也有刷卡,但是大部分的钱还是我兼职得的,辛苦了两个月全花在上面了。比不得赫伯给你准备的那些,权当做个纪念吧。”
袁青举放下盒子,在床沿坐下,俯身轻柔的环着安来柔声说:“我很喜欢。”
安来任他抱着,哼了一声:“你敢不喜欢试试!我可是挑了好久的。”
袁青举想把她过来,怎奈安来还在被抓包的窘迫情绪中,愣是把脸埋在被子里不起来。只好把脖子上的发撩开,细碎的亲吻着,偶尔轻轻咬一下那白皙的嫩肉哄她:“你亲自给我戴上好不好。”
安来被他压着,推也推不开,脖颈上的酥麻让她忍不住扭动身体想要避开,最后只得把脸转出来,硬硬的说:“自己没手啊。”
袁青举也不答话,只是把唇移到小姑娘的耳畔,轻舔慢咬。她最怕这个了,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缩在他身下,可他步步紧逼让她躲无可躲。终是嘤咛一声,一记粉拳捶向上方的男人:“混蛋。”
男人轻而易举的就捉住了那小巧的拳头,压制在她头顶,得逞的笑了:“那宝贝你给不给混蛋系领带呢?”
安来被他逗弄得脸色泛红,娇喘着没什么力气地骂道:“无耻。”
“嘿嘿,多谢老婆夸奖。”手上却是已经开始摸索着去划开她连衣裙腰侧的拉链,又暗袭到后背处解了那束缚着娇软的暗扣。
安来这才有所感,手忙脚乱地推开他:“你不是要我给你系领带么,还不起开。”
“不急,明早系也是一样的,现在我得好好谢谢宝贝你给我的礼物,来而不往非礼也。”袁大狼轻松地制住不乖顺的小妻子,重新覆压倒在床。
安来气他没脸没皮的样,也拿他这样子最没办法,他也是吃准自己这一点,才每次都这么逗,更无奈地是还每次都成功。抬腿就想踢他一脚,只是忘了,自己穿的是裙子,一抬腿,裙摆就滑到了腰部,裙底风光却是漏了个彻底。倒是便宜了那无耻的狼,右手从她后背移开,捉着她的腿弯直接就架到肩头,成了一个特别羞人的姿势:“宝贝不要太着急嘛,我们一步步来就好。”
说着捉着她的手放到皮带扣处:“宝贝帮我解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安来哭丧着一张脸:“一会儿该有人来叫我们吃饭了。”
男人忙着把她的裙子推到胸口处,还抽空吻了她一下:“放心吧宝贝,他们没有那么没眼色。”
小姑娘还在试图反抗:“可是……嗯哼……我……我饿了。”
小姑娘不听话,他只好自己动作解了皮带,打开裤头:“我知道,我这不是正忙着喂饱你么。”
安来知道这回不满足了这头色狼是不会放过她了,继而环住他的肩膀,隔着衬衣咬了一下他肩头,声音细细的催着:“那你快点。”
袁青举满意她的顺从,边绵密亲吻边哄着她:“乖,帮我把衬衣脱了。”
小姑娘手有点打颤,哆嗦着摸索着去解那细细的扣子:“我腿软了。”
男人轻笑一声:“好。”这才把她的腿从他肩上放下来,附到她耳边低语几句。
安来赤红了脸,此时身体的控制权完全不在自己手里,以至于她还有时间分神想这男人在床上的时候虽没有说过一句粗话,也没有一个脏字,可那一字字,一句句听到她耳朵里都让她面红耳赤,惹火非常。
此时房门却被敲响,赫伯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三爷,夫人,吃饭了。”
安来一时紧张,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就要把他推开:“我就说要吃饭了吧,你起开。”
男人哪肯如此就范,不满地嘀咕:“别担心,他没那么没分寸。主卧他们不敢随便进。”
果然赫伯又在外面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这才离开。
袁青举笑:“宝贝,这下我们可以专心了。”
安来苦着脸,气不过又搂着袁青举的脖颈啃了好几口才解气。只是很快就被男人卓住手拉了下来,至于那闲着的小嘴自然被以嘴封缄,耳边还听到男人满足的笑声:“嘶……小猫儿~要实在想咬可以试试别的地方,脖子明天还得见人呢。”
“……”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呢。
仿佛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袁青举百忙之中抽出空教导他懵懂的小姑娘:“宝贝,在床上,怎样的恶劣,那也只能叫情趣。”
安来盯着天花板十分期盼着九月份的到来,到时候她就住到学生宿舍里,看这头恶狼还怎么欺负她。想着还得意的哼哼。只是她再一次忘了,若要拼智商,拼算计,十个安来也比不过一个袁青举。
真相太特么地残酷了。
待最终云收雨歇,安来背过身,已经不再想下饭厅去丢人现眼了,抱着被子有气无力地耍赖:“你把晚餐给我端上来吧。”
袁青举神清气爽地擦着头发,坐到床沿用十分欠揍地声音说:“难道你不觉得你不下去,佣人们会脑补更多?”
安来给了他一枕头,恨恨地只想立马回大宅去问问爷爷,这货是用什么喂大的,人前尚还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怎的在家里就这么没脸没皮。
袁大狼拉起她捂在怀里:“起吧,宝贝。上次你不是说家里的蜜汁排骨够正宗么,大厨今天新得了个配方,正等着你去试菜呢。今天天气好,吃完饭我陪你到后山上散散步。对了,听说湖里的荷花开了第一朵呢,你都不要去看看?”
☆、第40章 上学
安来脸皮还是不够厚,虽然没人说什么,吃饭的时候还是把所有人都赶开了。饭厅里只余她和袁青举两个,只是吃着吃着她突然停下,用一种很惊悚的表情看着袁青举。桌子对面的袁青举被她看得发毛,放下碗筷,才听她吐出一句意想不到的话:“我们一直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不会怀孕吧。”
袁青举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头一次平白的生出一股诱拐未成年少女的错乱感,他很想说,姑娘,我们重新同床都快三个月了,你才想起避孕的问题。
这反射弧……
只是嘴角抽了抽,斟酌了下说:“你不想要孩子?”
对面的姑娘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摇得袁青举的眸子暗沉了下来。过了会儿才说:“上次陈大夫不是说你体寒,不易受孕了么。”
小姑娘这才恍然的点头:“也是哦。”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番光景,袁青举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万一有了呢,我们把他生下来好不好。”
小姑娘的表情又转到了茫然无助频道:“不……不会吧。”
袁青举不忍再逼她,叹了口气,拍拍小姑娘的后脑勺:“没事儿,快吃吧。”
“哦。”
袁青举同样又端起了碗,只是面对爱吃的菜这时到了嘴里变得无味了许多。
安来并未注意到男人的神色变化,继续不放心地叮嘱:“以后我们得注意着些。”说完后知后觉地才感受到袁青举低气压,有些心虚地补充道:“主要是我还要上学呢。”
“嗯。”袁青举低低的应了一声,如果不是安来离得进,根本就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安来免不得被袁青举从被窝里挖出来给他系领带。用他的话说就是物尽其用,不然安来的手艺白学了,安来万分怨念。
转眼就到了九月,开学那天袁青举特意给自己放假一天,送安来去青堰大学。
在开学前,他们就安来开学后是走读还是住校的问题展开了一场深入的探讨。袁青举自然是希望安来能天天回家,毕竟学校宿舍环境太差。虽然学校离邺山别墅远了些,但是有司机天天接送也还算方便。
安来哪能随了他的意呢,好不容易才盼来这么一个自由的机会。她觉得这半年来除开袁家的几人外,她都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在家时,也没啥邻居,就安福男常来串串门,交流一下吃货的心得。在小镇上还好些,周围有不少人。可那些都是家庭主妇啊,她才娇娇嫩嫩的二十岁,还不想这么早挤进那个行列里去。
和袁青举磨了好些天才让他答应住宿舍,但前提是周末必须回家住。
安来怀着对校园生活的憧憬重新踏入了这青葱校园。
相对于她的雀跃心情,袁青举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车开进校门后,安来就一直趴在窗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家长和学生,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就那么高兴?”
安来头也不回的点头,大声说:“感觉我又活过来了一样!”
袁青举忍无可忍一把放缓车速,右手一伸,把她拉了回来,再摇上车窗。
“你干什么呢?差点夹着我的脖子了。”
袁青举睨她一眼,手指敲打的方向盘:“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又活过来”,难不成你觉得以前的日子都过得行尸走肉似得?”
安来知道他还在介意没有趁他的意每天回家,这会儿是在借题发挥呢。于是连忙卖乖顺毛:“我这能蹦能跳的,行尸走肉哪能跟我比啊。实在是和老公你在一起的日子太幸福了,你把我宠得跟神仙日子一样,这回我这是下凡体验人间生活呢。”
袁青举才不卖她的帐:“少给我戴高帽子,你以为住学校新鲜好玩,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民间疾苦了!”
“哎呀,我这大一还没念完就休学了,这重新回来要是再住寝室,和同学都没什么交集,还怎么和他们相处。到时候肯定被孤立,我还有三年要在这儿过呢,你也不希望我这几年过得不快乐吧。”
袁青举叹了口气,怎么有种儿大不由娘的深深无奈感呢?
把车停到了学校因开学而规划出特地用来停车的一块广场后,袁青举带安来去教务处销了假,又去辅导员处登记报道,这才准备去寝室。
因为去寝室的路和停车场的路正好相反,袁青举去取行李,安来便在办公楼前等。太阳正大,安来环顾四周朝一处树荫走去。还没到地儿,一特热情的声音便到了跟前:“美女你好,你是中文系的新生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安来停步一看,是个笑得特灿烂的男生,瘦瘦高高的,脸被太阳晒得发红,臂上还有迎新的臂章。安来看了眼不远处树荫下中文迎新站点,便知道他误会了。
“你好,我是中文系的,不过不是新生。”
男生很是惊讶:“不是吧,这么个大美女我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忘。”
“我之前因为生病休学了一段时间。”
“咦……你不会是三班的安来吧?”
安来不是很确定自己在几班,笑着打哈哈:“大概是我。没想到知名度这么高。”
男生嘿嘿一笑:“美女待遇从优嘛。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瓶水。”
男生端起双手大步跑了回去,去纸箱里拿水,另几个男生嘻嘻哈哈的捂着纸箱不让他拿:“美女是公共资源,你可不能独占。你得把人给带过来!”
男生朝安来这边看了一眼,一人踹了一脚:“滚……收起你们那副*丝样,少丢人了。”
安来笑着摇头走开,去了迎新点的另一侧树荫,真是想扯着嗓子唱一句戏腔:火红的青春,青葱的岁月。这才是青春啊,这几个月跟着袁青举在一起过得那叫一个老气横秋!
男生很快又找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瓶冰水:“这天够热的,喝点水吧。”递过去之前还用纸巾擦了瓶外结的水珠:“对了,我叫严柯,也是中文系的,一班。”
安来还在药膳期间,被袁青举勒令不准碰冰的,不过人一番好意也不好拒绝便接了过来:“谢谢!你去忙吧,我就在这儿歇会儿等人。”
“不忙不忙,忙了一上午,正好休息会儿。”
安来笑笑,有些头疼。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当然说话最多的是严柯。从天气说到今年的新生,又说一些学校的逸闻趣事,最后又自顾自的说起了李商隐。
安来汗颜,这是碰到了学霸的节奏?
还好袁青举很快就过来了,安来如释重负:“那个,严柯,我家人来了,回头再聊。”
严柯终于结束了李商隐悲惨的一生,见拖着大包小包走过来得袁青举两眼发亮,飞快的走了过去迎接:“你们这是去女生寝室吧,我给你们带路。”
安来见他对着袁青举泛光的眼睛,很想问,同学,你的性向正常否?
严柯上前去就去拿袁青举手里的行李,特有礼貌的说:“叔叔,我帮你吧。”
袁青举嘴角抽了抽,安来则是立马赏脸的捂嘴笑了,被袁青举瞪了一眼。
袁青举伸手拦了严柯一下:“不用了,不是很重。”
“没事,这里过去还要走一段呢。”你推我挡间,袁青举愣是失守了两口箱子。
从迎新点到女生宿舍的确有一段距离,他们走了十来分钟。到了寝室楼,严柯还帮想帮忙搬上楼,结果接了个电话不情不愿的走了,走之前还特礼貌的夸了袁青举一句:“叔叔,你保养得真好,真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岁。”也不管袁青举的脸色,还补充了一句:“我爸在我还是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挺一硕大的啤酒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