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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都市言情 > 前桌软绵绵 > 第42节
  或许应该打开电脑搜索一下现在该怎么办。
  她哀嚎一声,拖着下巴打开电脑,消息框里居然弹出来一条邮件,是一条律师函。
  她被起诉了!
  季寒枝越想越委屈,她昨天晚上什么都不知道,脑子短路,清楚的人是他才对。骆正阳完全可以不理她,把她扔给同事,或者是直接把她扔进酒店里自生自灭,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惨。
  还有,她到底做什么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搞的像是一个女流氓夺掉别人贞操的样子?
  请律师是请不起的。季寒枝不是受害者这方,没有事情发生后的第一立场,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她只是一条咸鱼,想安安静静的缩回壳里。正在煎熬,手机屏幕弹出两个字“妈妈。”
  季寒枝鼻子一酸,强忍泪意,按下接听。
  “喂,宝贝儿在做什么?”姚文慧右手织毛衣,左手打着电话,“吃饭了吗?工作的事情找的怎么样?”
  季寒枝躺在床上:“挺好的。工作……正在找。你们呢?桐桐去上学了吗?”
  “去了。”姚文慧这些年一直在家,桐桐也读了初中。她继续道:“工作的事情不忙,你现在呀不要着急。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宝贝儿,妈妈问你,你有男朋友吗?”
  季寒枝搂着电话:“没有。没心思。”
  姚文慧也是瞎操心:“你现在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考虑了。自己也得上点心。要不你就先回家,你李阿姨家的哥哥你还记得吗?他呀,也刚刚从b市回来,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妈妈想让你回来见见他。”
  季寒枝哎呦一声,捂住眼睛:“妈,你想的也太多了吧。我才几岁,不着急。”
  “你几岁了?都大学毕业了,不小了。”姚文慧把手里的毛线放下来,郑重其事:“这不是个小问题。你也不要嫌妈妈烦。两个人之间需要磨合,磨合就需要时间。你一个女孩子,还能有多长时间青春那么短,小心嫁不出去。”
  季寒枝连忙应付:“好好好,妈妈,我知道了。您别说了。我找个假期回去。我现在有点事,先不说了,您先忙。”
  姚文慧:“我有什么好忙的,还不是操心你。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让妈妈费过心思,学习又好,长的又漂亮。怎么还连男朋友都没有?这像话吗?我告诉你,那边找不到就赶紧回来,家里肯定有合适的。”
  季寒枝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挂断电话。
  一千万她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和骆正阳结婚?这可能吗?听起来就难以置信。要不她还是赶紧离开,躲得远远的。可是如果跑了,工作怎么办?
  手机每一次响起来都像是催命符。
  她在这里不自在,骆正阳的心绪也难以平息。昨天晚上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生,连他都惊讶于自己的忍耐力。昨天帮她解开衣服,裸露在外的肩膀莹润光滑,陷在纯黑色的被褥里,黑白分明惊心动魄。他忍不住俯身印下个印子,她的皮肤又白又软,轻轻抚摸便会留下一层红,他很难不往下看。堪堪忍出满头大汗,骆正阳心里嘲讽自己,这么多年都白过了。
  去浴室冲了冷水澡,他才出来。
  季寒枝在床上睡的正香,翻来滚去,一点都不老实。骆正阳搬了把椅子坐在床榻边,静静的凝视着她的脸庞。
  月光撒进来照在脸上,朦朦胧胧,看不怎么真切。
  骆正阳总是陷入回忆里。
  但是同样也是回忆,最虚假最无效。
  缓了缓心神,骆正阳驱车离开。
  季寒枝不想面对这一切,决定先回家避一避。结婚开什么惊天玩笑。哪知她刚刚拎着箱子下楼,就瞥见宿舍楼底下停着一辆车。
  他靠着车身,微微侧着头点烟。宽肩窄腰,眉眼寡淡,皮肤比一般男生要白一点,还是一身得体西装,透出股禁欲成熟的气质。和青涩的大学男生相比,外表更加凌厉出色,引得路过的女生频频注目。
  不是骆正阳又是谁!她简直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手里拎着的皮箱僵住,季寒枝艰难抬起头。
  骆正阳朝她看过来,眉目深邃。他步伐平稳的走近,拎起季寒枝手中的箱子:“怎么快就有了决定?东西都收拾好了?”
  季寒枝继续成呆愣状,摇了摇头,声若蚊蝇:“不是……”
  骆正阳没有直接搭理,微微俯视她:“户口本有吗?”
  他刚刚抽完了一支烟,此时身上笼罩了股烟味。谈不上迷人,但是也不讨厌。季寒枝低头看见他挡在自己行李箱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然手腕被攥住。
  夏天是热的,骆正阳握住的手腕却冰凉。皮肤细腻光滑,细细的一小截。
  季寒枝想把手抽出来,骆正阳却更加用力,蛮横的拉住她。她惊讶,更想拒绝,骆正阳已经走到车后打开了后备箱。
  “去拿户口本。”他的话掷地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  药丸啦!
  ☆、第 51 章
  “户口本?”
  季寒枝紧紧的抓住箱子:“我不知道户口本在哪里。”
  骆正阳斜她, 眸光凛冽冰寒:“那就回宁城?”
  !
  她忘了他知道她家在哪里。
  季寒枝支支吾吾, 细弱的颈子微微低垂,露在衣领外的皮肤洁白。在阳光照射下像是透明发光。她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手指还是没有松开, 不动。
  “或者是你的一千万的赔款?”
  他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垂眸看她。长鸦睫羽轻眨,“还是, 你依旧担心我对你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狠了狠心,季寒枝松开手:“那你也答应我几个要求。”
  “记住你说过的话, 一年之后立即解约。”
  “当然。”谁知道一年之后会发生什么?
  就这样, 季寒枝云里雾里的领了结婚证。
  直到从民政局里出来, 看着手里的那张红本本,她依旧云里雾里。
  忽然反应过来:“那我住哪儿?”
  “必要的时候可以和我同居。”骆正阳启动汽车,侧脸晦暗不明。
  哪儿跟哪儿!
  季寒枝立即拒绝:“什么时候是必要的时候?”
  看她瞪圆了眼睛,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骆正阳心里苦涩难言, 有着九分压抑的怒火。
  “比如说今天, 我的母亲要见你。”
  “什么?”季寒枝完全没有准备, “可是, 我这根本不行,而且我刚才是准备回家的,怎么见?”
  骆正阳:“你在邀请我去见你的父母?”
  季寒枝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下来:“才,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今天这身打扮根本不适合见家长。”
  骆正阳:“没事,我母亲人很好。她不在意这些。”
  季寒枝默默想她不在意我在意啊……为什么发展的这么快……都要互相见家长了……
  她的头垂的很低,细细的眉眼无精打采, 仔细思索以后应该怎么办。骆正阳冷眼相对:“当然,在我看来你根本不需要有多余的担忧。毕竟如果你遵守合约,一年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双方都无权干涉。”
  季寒枝纠结的咬住下唇。狠心点头:“行。”
  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她缺一个男朋友来堵住姚文慧的唠叨,他缺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来应付父母。抛掉往前的种种,这种情况季寒枝还是能够接受的。只不过一年之后她从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学生变成了二婚妇女……真是令人悲伤。
  纠结之后,季寒枝鼓起勇气,依旧不敢直视他。盯着手掌心,弱弱的说了句:“对不起。”
  骆正阳问:“有什么对不起的?”
  季寒枝:“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果对你产生了困扰,我道歉。还有就是几年前,是我太不负责任了,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
  “辜负?”
  他冷哼一声,粗厉的眉头尽是嘲讽:“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你也不必要抱歉,是我活该。”
  骆正阳一脚踩下刹车,车子吱的一声停了。车厢里的温度直线降低。他生气时还是这副老样子,表情阴森可怖,像是夜间潜伏的野兽。
  季寒枝心里哀嚎,道歉都这么难?果然前世的因要用后世的果来偿还,又听见他说:“我希望你记住你的身份,虽然是名义上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在这种压力之下,季寒枝哪敢辩驳,只能僵硬点头。
  “下车吧。”
  这是骆正阳母亲蒋妤的资产,一栋小型别墅。依山而建,风景秀丽。别墅围墙里扎着几个葡萄架子,几个佣人有序清扫。见骆正阳进来,佣人齐声打招呼:“少爷好。”
  季寒枝低头慢慢腾腾跟在骆正阳身后,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佣人眼睛雪亮,立即开口:“少夫人好。”
  骆正阳颔首,拉住季寒枝的手腕子。她一僵,没有挣脱,硬着头皮把戏往下演。抬起头微微一笑:“你们好。”
  蒋妤早就在客厅里等着。
  屋内也是欧洲浮木装饰,也有典雅的绿色盆栽。蒋妤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们来了?”
  她一脸笑容,季寒枝当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回礼:“阿姨好。”
  蒋妤打量她几眼,看小姑娘干干净净的清秀样子,她满意开口:“叫什么阿姨。阿阳都和我说了,你可是该改口了。来坐到这儿,吃水果。”
  难道叫妈!?季寒枝大脑当机,手掌心却被捏了捏,骆正阳一只手牵着她的手,脸上淡然:“妈,她还没适应过来,不急。”
  季寒枝就这样乖乖被牵着坐到沙发上。
  蒋妤倒上茶水,开始打感情牌:“你是不知道,他让我操了多少心。几年前去了国外,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人家都一个一个的抱上了孙子,就只有我,孤家寡人的,生病了也没人问。寒枝,你是个好孩子,什么时候肚子里有动静了,阿姨就高兴了!”
  季寒枝尴尬:“阿姨,这有点早吧。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一年之后各走各的路,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她心里这样想。
  骆正阳清咳了声:“妈,你想的太早了。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您就不要多管了。”
  蒋妤知道他不听劝,只能作罢,两个人又呆了会儿才离开。离开的时候,骆正阳直接把季寒枝送回了学校,在她离开前警告之前他说过的话。
  季寒枝小声嘀咕:“我又不聋。”
  她垂头丧气的拉着箱子回了宿舍楼。不仅没走成,还惹上了一身腥。
  郑琳在阳台上扒着门帘往下看,这一看还了得。季寒枝居然被陌生男人送回了宿舍!
  她再仔细打量一下从轿车驾驶座里下来的男人,一身昂贵西服,身材高大,眉眼间深邃冷硬,下颚骨紧绷,禁欲之中带着三分性感。无论是做工良好的皮鞋,还是袖口上的钻石,无一不透露出男人身份的不平凡。
  好哇,居然是早有准备!
  季寒枝刚一进门,就被郑琳扑倒在床板上。看季寒枝不仅没笑,居然还灰头土脸,郑琳不禁疑惑道:“喂,季同学,你怎么回事啊?刚刚那个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好哇你,背着我做出这样无耻之事!”
  季寒枝哀嚎一声:“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你先下来。”
  郑琳哼哼唧唧:“我不相信。说好了一起毕业,你怎么就先想不开了呢?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