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第一次亲眼看到了一部“间谍”大片,差点叫出声儿,感觉自己的世界间被硬生生地重塑了。
这,这特么的太刺激了!
她握紧了枪,就想摸过去。
阿桃一把将人攥了回来,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嫂子,你别乱来啊!那人一下子就把人打倒,这身手显然是做惯了刀口舔血的事儿。我……连我也没把握能搞定,我们还是……”
这时候,就是不怕一万,更怕万一了。
“哎,我……我不是要去pk那个大神,掉下来的人还活着啊!我们把人救回营地,万一死了那不得赔偿好大一笔抚恤金嘛!”
对此,阿桃真没理由反驳。
两姑娘伏低了身,借着屋舍汽车的阴影摸了上去,果然看到掉地上的人还在申吟,爬动。
这塔台少说也有三五米高,这么高地方跌下来没事儿,也得多亏了下面是松软的沙地还覆了一层浅浅的草皮子。
哦,那还是一位黑人兄弟。
两姑娘一人攥一只手,想往回抬。
江瑟瑟内心也紧张得一批,下意识地朝塔台上望了一眼,正对上了塔以上的洋记者眼,吓得手一抖,“哎哟”一声惨叫。
“瑟瑟?”
“他,他看到我了!”
阿桃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将黑哥们儿驮上背,往汽车后跑去。
江瑟瑟举出了枪,对着上方。
洋记者似乎犹豫了一下,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他的注意力一下转向了远处。那里,赶来的正是那队专门来抢物资的兵匪。
江瑟瑟见对方没再关注他们这方,帮着阿桃将黑伙计抬去了营房内的专属医疗室。
这方的兵匪们很快到达大门前,几声枪响,附近正在工作的黑人工作员倒了地。
看到这情形的洋记者,气得朝下方大喝,“你们在干什么?不要杀人,赶紧搬他们的物资,快点离开。要是他们的头儿回来了,咱们的人手根本不够对付的。”
黄胡子唰唰拉动枪栓,扫了塔台上一眼,朝众兵匪晃了晃手,叫道,“尽量不要杀黄种人,黑种人随便搞。快点,把他们的食品仓库找到,老子快要饿死了。弄点儿啤酒,牛排啥的。”
随他一声令下,那伙同样的黑皮兵匪们兴奋地吆喝起来,冲进了宿营区。
洋记者见对方根本不听自己的,气得暗骂一声卸特,跳下了塔台,冲到黄胡子跟前理论,却被黄胡子一拳两脚给摆平在地上了。
黄胡子哧喝道,“嚷什么嚷,你一个查地型的,管得着老子什么事儿。再嘈嘈,老子毙了你,回头还少一个分钱的。”
洋记者啐了一口,狠狠地瞪了黄胡子一眼,道,“我会告诉独眼儿的。”
说完,他转身也进了宿营区。
黄胡子啐一口回去,“妈的,自以为是的家伙,什么东西!”
他提起枪,大摇大摆地往营地里走,一眼瞧见个女人,顿时哈哈大叫着追了上去。而其他兵匪也开始在营房内肆虐,抢东西的,打人的,尤其是看到女性时都一副急色的样子,整个营地传出女人的尖叫求救声,但若碰到黑人男性,就直接一枪爆头。
在这样的情势下,整个营地瞬间陷入了死亡的恐怖威胁中。
那时,江瑟瑟和阿桃所在的医疗室,为了方便收治病人住宿,是单独劈了一块地建起来的,与主营区连着一条约计十来米的小长廊。
听到枪声和喊叫声时,医生正在给黑人兄弟摸骨头,由于没有照片机,确诊需要花相当长的时间。
江瑟瑟听到声音,和阿桃一起出了屋,就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枪和武器冲了出来。
看到她们时,带头的那个严肃警告道,“你们快找个地方藏起来,千万不要出来。那些人要是看到女性的话,可能会发生不可想像的事。”
白大褂说得很隐晦,也很明白了。
江瑟瑟心下一紧,已经被阿桃重新拉进了屋子,跟屋里的医生询问藏身之地。
窗外传来的声响,令人心焦恐惧。
医生给她们指了地方,仍是认真给伤患诊断,不动如山的样子让人真心佩服。
江瑟瑟脑子里深深刻下了这一幕,脑海里也闪过了很多很多声音和片断,她被阿桃拉着去躲避点,就要被推进一个十分隐避、帖着墙壁而做的木箱子里。那里其实是用来存放清洁用品的,十分不起眼儿,但大小足够一人躲了。
“不,阿桃,对方人数肯定不多,我们可以……”
“不行,瑟瑟。我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我不能让你出一点事儿。否则,大队长也无法在外面安心地对付那些混蛋。”
这话说的没错,阿桃此行的任务就是保护江瑟瑟,她这么做没错。
这不是自私。
“瑟瑟,你安全了,我才能放心去帮其他人,请你一定要安全地躲好,好不好?”
阿桃已经是满脸的恳求了,江瑟瑟鼻头一酸,“阿桃,真的不能让我帮你吗?律哥还跟我说,每个员工宿舍里都有防弹衣,你先穿一件再去啊!”
“好,我知道。”
说话间,阿桃把江瑟瑟摁进了箱子里,上了锁。
箱子尚有通气孔,但仍是满满的晦腐味儿,没一会儿就让江瑟瑟感觉浑身难受。而且,依然能听到外面激烈的声响,还有女人的惨叫声,因为箱子四周十分空旷,那些声音更显得清晰刺耳。
突然,她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那是撞门的声音,门反弹在板墙上的震动,竟然都传到了她身后的箱板上。
接着听到一串土著式的英文,应该是对着正抢救人的医生所说。这些人似乎是在警告,医生叫着“不要伤害我的病人,他们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了”,但仍是响起了重物被击的闷响声。
江瑟瑟感觉得到,医生被那些人打了。
砰——
枪声响起,正叫着为医生说话的另一个声音,嘎然而止。
他们杀了那个病患!!
江瑟瑟感觉整个头皮发麻,从头顶凉到脚底。
他们还会对医生做什么?
随即响起了哗啦啦的砸打声,她判断不出那些人在做什么了,也不知道医生是不是也被他们杀了……如果她在的话,她手里还有五颗子弹,也许情况不会这么糟糕,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