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
这人怎么还耍起赖来了。
江瑟瑟想躲,脑袋被控着,根本动不得。想躲,被逼进更小的空间,全身都没法动了。
“别,别……这样啦,唔……”
双手抵上压下来的人,上面还有温温的水珠。
手又被执住,拉成了投降状。
唔?这个,这,这也太……
她整个都羞红了,身子不断往下蜷缩。双手被他拉着,就像一只被人吊起来晃荡的猫儿,发出细细地抗议声,搔得他心尖尖儿都在发烫。
突然发现,原来那火一样的念头可以燎原,可以焚掉人的理智,让他变成他曾经从未想过的那种状态。
冰凉的肌肤似有一种奇异的魔力,柔软,温暖,娇嫩,服帖。
“瑟瑟……”
他的呼吸愈粗愈重,连自己都无法承担。
“说,有没有想我?”
“……有,有啦!你……”
她扭动身子,想要避开他的靠近,只觉得耳朵尖尖都要烧起来了。
虽然已经有了清醒的夫妻之实,她还不适应眼下这种亲昵至极的调情状态。
“说慌。”
她感觉耳朵一疼,被咬了,下意识往一边躲去。
“我没有。”
“那怎么不回我消息?”
“你……你不是很忙嘛?”
“小骗子。”
“哎,别,别咬……会被看到。”耳朵又痒又疼,还有湿湿的感觉。
“看到又如何?”
这个人,真耍无赖了?
“翟大哥!”
他退开稍许,托起她的脸,两人鼻尖几乎相触,瞳孔相对,在彼此眼中不断收缩着。
“你有多久,没这么叫我了?”
“大魔头!”
她有些生气,抢拳头捶了他一下,绷起小脸。
他感觉着身体的火热,又噬爱着她嗔怒的娇美,握住小拳,亲了一口,声音更加低沉撩人,无所其极。
“再叫一声。”
“才不。你让开啦!给爸妈发现,不好。”
“我们已经是有名有实的夫妻了。”他俯身咬了一口她的脸颊。
“哎……”她低嘤一声,又小又轻,像小猫爪似地,惹得他又咬一口。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她抗议着,在她咬过来时,也张口咬回去。
这般耳鬓厮磨许久,两人从角落里挪到了更宽敞柔软的被褚上,滚成一团。
“律哥,不可以。”
“不可以怎样?”
他居高临下,她蜷在被窝里,眨着眼,无辜的眼神像迷途的小鹿,又分扬着几分固执和余怒,风情更见。
“我……我们还有问题,不能这样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退退,咚地一下退到床头上,撞到了脑袋。嘤呜一声,闭着眼儿吃痛。
他好笑地伸手抚上她的头,给她揉啊揉。
她睁开眼,又恼又羞又说不出的甜蜜感涌上心头,两人好久都没有亲近了啊!本能她是多么喜欢,偏偏又说出推开他的违心话,真的矛盾死她了,怎么办呀?她又不知道。
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儿,拉着一把大钜斧子,来回拉扯,烦恼死她了。
“瑟瑟,你是媳妇儿。”
他的口气有些无奈,眼神沉静温柔,态度始终坚定不移。
大手轻轻梳过黑色的发丝,如瀑布般铺散在浅柔的软被上,让她看起来更显得娇柔可爱。她眼里的固执,平添了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他亲一下她的额头,似哄似宣誓,“这是事实,你不可否认。我给你时间,你不能总躲着我。”
她抿起嘴,斜他一眼,“你这是命令吗?”
他认真,“不是命令,这是事实。”
“为啥我听着就像命令。”
“你误会了。”
“哦,为啥你觉得我误会了,而不是反省一下你的态度呢?”
“我的态度?”
他浓眉一挑,眉角似刀锋开鞘,挟意而来,俯身重重在她唇上一吻,吻得她差点没闭过气去。
她喘得胸口起起伏伏。
他道,“天荒地老,你都是我媳妇儿。”
“……”
“这话,我对我父母和你父母都说过。如果要为当初的事受惩罚的话,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对你的伤害,给你想要的一切。”
可是人家要的根本不是这些什么偿还,义务,负责,责任啊!
她垂下眼回避的神色,又是逃避的样子,让他不悦。
他捏住她转开的小脸,“瑟瑟,你……又在想什么?”
“我……我不要你偿还什么。”
“你还说你没有误会?”
他陡然拔高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怔怔地看着他。
“你说,你这颗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大门砰砰狂响。
“翟律,你要再不出来,我就砸门了啊!你给我出来,这是我家,可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我告诉你,你要再不出来,我就报警啦!”
金一松狂砸门一通,整幢屋子里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了。
“麻麻……”
“爸爸!”
两个小萝卜头也跟着外公一起捣蛋,把门敲得砰砰响,好像做游戏比赛谁敲得更响更用力似的。
“爬爬,妈妈,打打打!”
江玉婷拉住了金一松,“瑟瑟,你不是还要给纱纱做糖醋鱼,烤排骨吗?资料我和你奶都帮你准备好了,你赶紧下来啊!”
她回头拉着丈夫,哄着两小豆丁下楼。
金一松边走边回头嘀咕,“哎,你拉我干啥?应该开开门把那臭小子拎出来。我真是失策,怎么忘了这家伙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居然让她进瑟瑟房间。这家教也不知道怎么教的,动不动就钻人家姑娘闺房,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
得,这一抬头跟亲家对上了。
翟爸脸色绷得着上电视接受新闻采访似的。这是刚下班就赶过来探望亲家,没想到被亲家当面嫌弃,好一番下脸。
徐美媛还歪着脖子看楼上的方向,心说:不愧是父子两,抓墙入室的功夫都是遗传的吧!
金一松还真没骂错,多少也知道一些翟爸当年的“风流韵事”儿,两爸爸对上了眼儿,开始明枪暗剑,你来我往。
……
江瑟瑟很快下了楼,小脸显见的红通通。
李纱纱溜进厨房,趁着没人,打趣,“啧啧,瑟瑟,你们两可真大胆。上去那么久,都不下来。你这个……不会是被吻的吧?”
她伸手勾人家衣领子,入秋后穿得不少,也不多,一勾就看到耳后脖子处的红痕。
“哎呀,讨厌。你干嘛!”
李纱纱盯着人儿,就嘿嘿地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