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烦恼?!
夏纯完全没想到,萧锦堂会说出这种话,不,他一个小城男生竟敢对她说这种话?教训她,他有什么资料教训她?!连国门都没有踏出去的井底之蛙,凭什么也敢在她面前说教了?他以为他是什么人?
她气得也站了起来,下巴一扬,“萧锦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听齐雪儿说过了,你当年跟江瑟瑟好过,对不对?”
萧锦堂心头一突,但随即就变得很淡然,“我是对她有过好感,但是那也只是好感罢了。之前,我在学校碰到她时,的确很意外,也有过想法。但是她都订婚了,还给那个男人生了孩子。凭我的条件,我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女孩子吗?我为什么一定要跟她死嗑?”
夏纯冷笑,“呵,说得好听,不屑死嗑。依我看,你就是个孬种,不敢争。你觉得你还是个男人吗?连个女人都不敢抢,算什么男人?萧锦堂,你就承认你根本不行,你根本就比不过翟律。”
萧锦堂气得咬紧牙,可是还是没接这话。
夏纯心里却并不舒服,口气更加恶劣,“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偏僻小城市来的土鳖男。你知道翟律是什么人?翟家是什么样的家世嘛?你当然比不过人家,人家老爷子你也只能在电视机上看几眼。呵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够了!”
萧锦堂攥住夏纯的手腕,另一只手高高扬起,脸色难看至极。
夏纯笑得更猖狂,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报复般的痛快感受,好像同江瑟瑟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萧锦堂越生气,她就觉得越舒服。谁让这男生之前一副道貌岸然的虚伪样儿,其实骨子里一直萧想着那个小婊子。
她没法对江瑟瑟怎么样,但喜欢过江瑟瑟的这个男生当个出气桶也很不错。要是因此让这男生更讨厌江瑟瑟,更妒嫉江瑟瑟,那就更棒了。
“呵呵,我说中你心事儿了?萧大公子,你真是样样都不如翟律,你拿什么跟人家竞争呢?你就是个loser,未来想在这帝都站稳脚根都未可知,就凭你还想宵想江瑟瑟,不如吃屎来得……哎呀!”
萧锦堂一把攘开了夏纯,害得夏纯踉跄着倒退几步,撞在了身后的石柱上。
“夏纯,你疯了!你要发疯是你的事儿,我恕不奉陪。”
萧锦堂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就跑了起来,很快便看不了。
夏纯感觉到肩后背的疼痛,气得狠狠跺了几脚。
萧锦堂,江瑟瑟,你们给我等着瞧,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们。
……
当晚,公寓中。
李纱纱从大姐头那里知道了夏纯留级转班的事儿,火气可大了。
“可恶,夏家人这是疯了还是傻了。走了一个夏秋桐,夏纯这小蹄子依然不安份。她们夏家的女人都是事儿妈,还是妖怪投胎的。动不动就作妖,嫌命太长了嘛!”
大姐头道,“纱纱,你不用担心,我们班委都商量好了,随时看着夏纯。”
江瑟瑟给两人盛上银耳汤,道,“你们别太激动了,这天干气躁的,小心上火,明天又叫脸疼,半天出不了厕所。”
李纱纱,“……”
大姐头,“……”
两人表情同时一窒。
不是啊,姐妹们儿,咱们几个正担心你的日常安危,你咱就这么淡定呢?这不科学啊?
李纱纱喝了一口刚刚好的银耳汤,咂吧着嘴儿,“瑟瑟,我说你脾气还是太好了。要是我,立马就闹到教务处去。管他哪里哪里有人,咱们也不是没有靠山的。大不了,我为你就再跑一趟我师傅那儿。”
她立马转头,“对了,你们有没有把案发当日的场景拍下来,我回头给院长看看。不说立马让夏纯滚蛋,这伏笔打着总没坏处。”
大姐头一愣,“哎,我怎么没想到啊!这……这真可惜了,要不下次……”
江瑟瑟无语地翻了个小白眼儿,“怎么着,你们还希望夏纯有事儿没事儿都来欺负我,扔我东西啊?”
李纱纱,“……”
大姐头,“……”
为啥她两总被这小仙女儿噎着,偏又觉得她很有道理喃。
江瑟瑟叹口气,“行啦!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你们还想那么多做啥。也许夏纯就此吃了教训,不会再犯傻了呢?”
“不可能。”
“绝不可能。”
江瑟瑟心说,你两姐妹是失散多年的亲生货吧,这么有默契。
叹道,“你们看我和她怼了这么久,我有吃什么大亏嘛?”
李纱纱抿嘴想,“好像……没有大亏。”
大姐头却不放心,“可是她当初还是让你费心去查考卷了,也让你校考的时候,坐在那么差的位置上,这次扔你的颜料,咱们拣了半天,手都弄脏了。”
李纱纱点头,“瑟瑟,不能因为她没真伤到你,就姑息她的所做所为了。在法律上,并不是杀了人才是犯罪,精神伤害,校园霸凌,才是最可怕的伤害啊!”
江瑟瑟更是面不改色,“大姐头,现在咱们全班同学都不理睬她,给她坐冷板凳,不跟她说话,这个也算是校园冷暴力了吧?你们都帮我教训她了,气得她今天下午就没来上课,还被王教授他们记了旷课,我觉得,她其实比我更惨才对。”
犯众怒,惹所有人嫌弃,这样跟众叛亲离也没两样儿了。
“其实,你们没发现夏纯调到咱们班这个举动,看起来是想来欺负我,可是其实是自投罗网,挖坑自埋嘛?”
“啊?”
“真的?”
“她以前横,是因为她在她们班和她的圈子里有人捧着她,买她的帐。可是咱们班,咱们的圈子里的人,一直都不喜欢她,不买她的帐。正所谓,无欲则刚!她转来咱们班,又不可能把她的狗腿子跟班们带来,凭她一个人,能翻起什么浪儿。今儿刚翻了一个浪花儿,就被咱大帅给拍出窗子了。”
大帅就是那个北方的浓眉男生,名字里有个帅字,大家都很亲切地给他起了这个外号。他当时动作干脆利落得就跟脾气超暴的人似的,其实真实性格是非常绅士体贴的。据说,他家在北方包了好几个山头,专门出产各种山珍美味。妥妥的地主家的儿子,但是平常从不会拿这种事情炫摆,很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