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小姑娘甩来一个虎瞪眼儿,扭过头,不理人了。
呀,这还涨脾气了。
江瑟瑟别过头,手肘着车门,撑着小下巴生起了闷气。
从翟律的角度,正好看着姑娘抿着唇时,微微嘟起的小脸,不由在心里失笑。
养了个把月,终于养回点小姑娘该有的娇气了。
也好,省得以后老担心她会在外被人欺负。
富养的女孩,自然得有点脾气的。
前方的小马哥通过后视镜,把这一段“斗嘴斗气”看了个全。
心下忍不住吐了个槽:翟队长您是越来越会撩妹了,偏偏还爱水仙不开花——装蒜吧您!明明就是个大闷骚,现在不承认,总有一天会栽在咱瑟瑟姑娘的小手心的。
拭目以待。
……
那时候,一直等在医院的余红,终于被叫到了号。
“余红。”
“哎,有有,来了来了。”
余红忙着拿报告,没有注意窗口后递来的一抹异恙的眼光。
她一眼看到结果栏上的内容后,先是一愣,随即哼笑起来,接着越笑越大声,旁人见她跟疯子似地往边上躲,她哈哈大笑着跑出了医院,就去电话厅打电话。
“齐雪儿,哈哈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妊娠期都快四个月了,哈哈哈哈!江瑟瑟这回死定了。”
“真的?”
“特么的,医院检察出来的白纸黑字,我还能瞎编吗?”
“那,那明天……”
“明天就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对了,萧锦堂不是也在你那个考室,到时候别忘了拉上他一块儿来看这场好戏!”
“行。”
挂了电话,余红看着检验单,仍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着,回了王家。
本来她还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余素华和王培军,但一进门就被余素华拧着耳朵,提溜进了厨房一顿狠骂,就把这念头彻底打消了。
现在这两个软蛋怕周家和那个大魔头怕得不行,只想当舔狗,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说不定不但不帮忙,还要阻止她,这个风险她不能冒。
……
隔日一早,翟律依然定点早起,待他练完了,擦了个澡,小姑娘还没起。
周奶奶将早餐端上桌,便问,“瑟瑟还在睡吗?这时候也不早了,你去叫叫她。”
翟律觉得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但眼下家里只有他们两人,更不可能叫小马进人家姑娘的闺房,只得推着轮椅过去了。
敲了几下门,没反应,但隐约似乎有声音。
他拧了下门把,发现根本没锁,眉峰微拧,推门而入。
屋门一开,一股少女特有的香气迎面扑来。
古语俗称女子闺房为香闺,翟律现在的体会,越来越深刻了。
“唔……”
大床上,传来懒床声,就见薄被里的人儿滚来滚去,滚到床边,整个人缩成个小虾咪状,怀里抱着枕头,一条白生生的腿儿支楞出来,夹着被子,小脚丫白白的,五颗粉红小豆豆被窗外的阳光打得光滑圆润,可爱极了。
翟律迫自己挪开了视线,却隐隐感觉某处被开启,有星火冉冉升起。
“瑟瑟,起床了。”
“唔……”
小丫头浑然未觉,仍本能地抱紧被子,脑袋往里钻,不愿清醒的样子。
翟律叫了几声,仍不见反应,回头看情况,一眼就撞见姑娘正好翻身过来,薄被滑落,睡衣褶子散开,一片春光猝不及防撞入眼中。
星火瞬间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