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每说出一条，就朝前走一步。
她冷静的态度，条理清晰列举法律条例，不卑不亢，都不像是一个中学生具备的素质。
齐雪等人一听到传谣也会被处罚，心下就慌了一批。
其实，那海报上的照片真的挺模糊的，要定罪，她自己都觉得有点难。
她这一怯场，其他吃瓜同学都感觉到了，也跟着退缩，想要逃离。
然而，一直藏在后面煽风点火的余红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立即给一个人咬耳朵，嘀咕了几句之后，那人双眼一亮，就窜到前方给齐雪传话。
齐雪一听，立马士气大振，“江瑟瑟，你别想吓唬我们。如果你真想自证清白的话，直接去校卫生处，做个验孕检察，证明你每天吐啊吐的，什么油腥味儿都闻不得，沾不了，不是因为怀孕？”
齐雪笑得愈加得意，“怎么样？江瑟瑟，你不敢了吧？”
“大家瞧瞧，瞧瞧她这副模样。我妈都说过，女人怀孕头三个月都会一直吐，三个月一到，大多数人就不吐了。但有些人体质特别，还是会继续吐的。而且孕吐是根本控制不住的，也不是什么退烧药、感冒药能治得了的。”
“江瑟瑟，你不敢了吧？”
周围的笑容，议论声，愈发猖狂肆意，咄咄逼人。
“江瑟瑟，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瑟瑟，你刚才的自信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全落在你肚皮里的小孽种身上了？”
齐雪一边说着恶毒至极的侮辱，一边上前一步，伸手向江瑟瑟的腹部。
啪！
重重一巴掌狠狠打在齐雪的手上，疼得她低叫一声。
“江瑟瑟，你承认了！”
“齐雪，你别欺人太甚！”
江瑟瑟气得浑身发抖，胃底泛起阵了搅痛，刚刚压下去的酸意汹涌直上，让她无法说太多的话，怕下一秒就会在所有人眼前破功。
不，绝不！
短短几秒，她浑身被冷汗浸透，感觉四周的声音变成了沙沙嗡鸣，听不清楚了。
只看到一张张嘲讽的脸，身体被好友楚瑶拉着往人圈外冲。
楚瑶甩开挡路的人，大喝着，“让开，你们这些道听途说的白痴！我们现在就去教导处找主任，让学校还瑟瑟一个公道。让开——”
楚瑶个子不高，这会儿一发起怒来也跟头小母老虎似的，不让路的直接一脚踹过去，踢得人嗷嗷直叫。
他们刚冲出人圈儿时，迎面跑来一群人，又把她们拦住了。
“瑟瑟！”
下一刻，江瑟瑟被人抱住，她吸了一口气，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味道，立即将来人推开了。
才见是萧锦堂，和他几个玩得很好的男生。
萧锦堂被江瑟瑟的排拒弄得脸色不虞，硬是将人攥回，低声质问，“瑟瑟，不管你和照片里的那些人是什么关系。现在，如果你想尽快摆脱这些麻烦，就承认我们两的关系。这样，大家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那些问题上，也不会逼你去做什么……”
“孕检”两个字没说出口，女孩再一次推开了他。
“不！”江瑟瑟急促地喘着气，向所有人大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