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举行婚礼的日子,我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我脸上因为划伤留下的疤痕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皮肤又恢复了之前的光滑紧致,脸庞甚至比之前的还要白皙。我的脸孔越来越像父亲,原本就是中法混血的我,眉眼之间的立体感也越来越强。我的眉毛是妖娆的纤长,光洁的额头上面被轻扫上了浅淡的珠光粉,在灯光的照射下魅惑地让人心动不已,眼睛水波流转,里面莹莹如水的瞳仁像极了两湾清澈的深泉,纯净而又深邃,唇依然是柔和娇嫩的粉色,微嘟的双唇给我的脸庞又增加了几分诱惑,现在的我长得极美,这种美少了最初的浅淡,也没有了中间的妖娆,沉淀下来的是一种近乎完美的极致,多一分减一分都会让人觉得惋惜。
我身上穿的是法国19世纪皇室公主结婚所要穿着的婚纱,父亲说这是vuitton家族未来女继承人才能穿的嫁衣,它象征着权利、血统以及荣耀,而我anna-de-vuitton是200年后穿上它的第一位正统女继承人。
今天我的伴娘是洛浅夕,我把她从中国接了过来,为的便是见证我最幸福的这一刻,和她一同来的是艾娃弥,那个被许之阳刺激的精神失常的女孩子,她已经恢复了许多,现在最起码能和我正常地说话谈天了。
伴郎是泉上凌允,我一直从中撮合他和洛浅夕,但他对洛浅夕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总感觉他对我的心结还没有打开,即使我已经要嫁人,他还是依然很执拗地爱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放弃对我的爱。
我静静地坐在化妆间里等待着许之湛的出现,他说过一个月之后要出现在我和小吻的身边,现在一个月之期已经到了,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打扮成了他爱的样子在这里等待着他,等待着他实现他的誓言回来娶我。
化妆间的门被轻轻的打开了,我快速的回转过头去,走进来的却是林未哲,我的眼里忽然划过一丝失落。
林未哲并没有放过我眼神里这个细微的情绪,他走过来手扶住了我的肩膀,“anna,不要着急,婚礼大概两个小时之后开始,我和湛通过电话了,他正在往这里赶的路上,很快他就会来的!!”
“真的吗?!!”我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羞红了脸,湛还活着,他还好好地活着,而且……马上就要赶过来娶我了!!
许小吻兴奋地抓住了林未哲的大拇指,直嚷嚷着要抱抱。不知道为什么,许小吻每次见到林未哲都是一副极其激动亲昵的样子,回到巴黎的这段日子,每天他都像个小跟屁虫一样整天粘着林未哲,嘴里不停地叫着“哲叔叔”或者是“王子叔叔”,这让泉上凌允很不爽,因为许小吻每次都会颐指气使地称呼他为“允”。
“好好好,小吻来抱抱~~”林未哲很有耐心地把这个小家伙抱在怀里,许小吻很厚颜无耻地在林未哲的脸颊上啵了一大口。
“王子叔叔好香好香,能不能让anna亲一口捏~~”许小吻指了指我,然后嘟起了嘴做出了一个亲亲的动作,“anna,像我这样,啵儿~~,亲亲王子叔叔……”说完了这个小家伙又趁机偷亲了林未哲一下。
呃……这孩子继承点什么不好,偏偏继承了他母亲喜欢猥亵林未哲的基因……orz……
林未哲微笑着看着我,他的脸颊上沾满了许小吻的口水,但是他好像一点都不介意,眼神一直黏在我的身上。
我尴尬地转过脸去,然后一只手把许小吻从林未哲的怀里拽了出来,“许小吻你不要闹了好不好,等会儿湛回来的话,他会打你屁屁哦~~”我佯装发怒的样子,许小吻果然噤了声,乖乖地到一边找小美眉玩去了。
这时候父亲走了进来,他边走便说道,“anna……准备一下和父亲出来吧,许之湛已经回来了……”
“什么?!!”我提着婚纱惊讶的转过身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脏好像紧张地马上要跳出来,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我没有牵起父亲的手走出去,而是一个人像发了疯一样推开众人跑出了化妆间,跑进了我和许之湛将要举行婚礼的教堂里面……
因为离着婚礼还有两个小时,教堂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孤寂的人影立在巨大的穹顶之下,我放慢了步子,缓缓地靠近了那个人。
湛……!我激动地用双手捂住了脸孔,那个人就是我朝思暮想的许之湛……
他穿着深蓝色礼服站在教堂里面,他的身影像以前一样冷漠而刚毅,只不过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倦怠,他就像是刚从尸堆里走出来那样疲惫,我不知道他在许氏集团经历了什么,但是看他的样子,那场争夺豪门继承人的硬仗,他打的并不是很顺利。
我的脚步声把他的目光吸引过来,他缓缓地转过身,当看我的一刹那,他的脸上竟然划过一丝痛苦,我心底突然生出一阵诧异,但是见到他兴奋激动的感觉完全把这种诧异压了下去,我快跑了两步一下子扑进许之湛的怀里。
“湛……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anna和小吻等你好久了……呜呜,湛,anna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啊……”我在许之湛的怀里诉说着对他的思念,我的眼泪很不争气地铺满了脸颊,此时此刻我就是一个简单幸福的小女人,在自己的恋人怀里不停地诉说对他的爱慕。
许之湛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他的手轻拍上了我的脊背,“好了好了,今天你是我的新娘,哭花了妆就不美了,我可不想别人说许之湛娶的是中国的国宝哦……”
“你竟敢讽刺我长得像熊猫……哼哼……”我娇嗔地从许之湛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对上了他那双邪魅的美目,他的眼里全是满满的爱慕,这让我的心脏兀地漏跳一拍,只不过他的额头上流下了大滴的汗水,脸色也是异于常人的苍白。
“湛,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极不舒服……”我把手覆在许之湛的额上,他的额上几乎没有温度,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