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许之湛敲掉它的犬齿之后它便消失不见了,我一直以为它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现在我又一次看到了它,心里涌动出来的不仅仅是激动和快乐,还有一种莫名的伤感,这是我的爱犬啊,它不仅陪伴了我很多年,现在还为了守护对我的忠诚在这片旧街区一直等我,我想它是为了等我来找它吧,它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也已经变得奄奄一息了,我根本不知道它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如何生存下去的,可是它为了等着我出现,一直坚持到现在,我的爱犬,我的好卡拉,主人真对不住你……主人应该早点来找你才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一边低声抽泣,卡拉像是通人性那样在我脸颊上蹭来蹭去,嘴里还发出了“唔唔”的哀鸣声,我知道它是不想看到我哭,可是我真的很悲伤,对于卡拉,我好像根本没有尽到一个做主人的职责。
“anna,我们走吧,带着这个小家伙一起回去吧,现在是没有办法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你看看这个小家伙已经成了这幅模样,如果再不治疗,估计活不过一个星期了……”父亲走了过来扶住了我的肩膀,然后命令下人把我扶进了车里。
我在车里抱着卡拉,一刻都不松手,它的呼吸很急促,“呼哧呼哧”的声音如拉风箱一样,它很想再舔舔我,也很想和我亲昵亲昵,可是它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它这样做,它只能睁大了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那样子很是凄惨,它好像已经没有力气了,它浑身僵硬地厉害,我好像感觉它生命的迹象已经越来越弱。
“司机,快点开,卡拉有点不大正常,快点开,快点给我开回家啊——!”看到这个场景,我对着前排的司机大叫了起来。
不可以,卡拉不可以死掉,卡拉不可以在刚刚和我相见之后就这样死掉,我还没给它吃好吃的鲜牛肉罐头呢,我还没给它带好看的项圈呢,它的主人已经成了豪门的公主了,它不可以没有享一天的福就这样离我而去,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才刚刚找到它啊,它不可以就这样死的,不可以……不可以!!
“卡拉,你要坚持住啊,我们的新家就要到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趴在卡拉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可是它只是抖动了两下耳朵,连“呼哧呼哧”的声音都没有了。
“dad,你看看卡拉怎么了,你看看卡拉究竟怎么了?!!”我转头看向父亲急急地说道。
父亲接过了卡拉听了听它的心跳,“没事的,anna,它只是累极了睡着了,回到家我就会找最好大夫给它诊治,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卡拉……”我又从父亲手中抱回了它,然后对着它低声说道,“你要坚持住哦,在久久眼里,卡拉最帅气了,你还记得小时候同院的人欺负我的时候,你总是会挡在我的面前,吓唬他咬他,你每次都会在妈妈不理我的时候听我说话,我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给你梳毛,你那一身毛多好啊,可是怎么现在却都掉光了呢?卡拉,我的卡拉最勇敢坚强了,你一定能挺过这一关,一定可以的……”
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卡拉已经活了10多个年头了,我知道这已经是狗狗寿命的极限了,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坚持下来,也不知道等待它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在我眼里,它不仅仅是爱犬,还是我的亲人伙伴,更帮我渡过最寒冷时光的一缕温暖……
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卡拉很快被带到了家庭兽医师那里,经过他们竭尽所能的救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卡拉稍稍有了些好转,他甚至可以下地走几步,也可以大口地喝两口奶了。
“anna,快去休息吧,你已经累了一天了……”父亲看着我说道,可是我仍然死活不愿意离开卡拉。
“我想再陪陪它,你看看它,多么想和我玩……”我埋着头摸着卡拉的脑袋,它时不时地张开嘴舔舔我的手指,那个样子很是开心和亲昵。
“明天再和它玩吧,它也需要休息的……”父亲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听话,anna,你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你也会受不了的……”
我神情恍惚地被父亲拉到了卧室里面,直到父亲看我睡下了才关门走了出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我从床上下来第一件事就直奔卡拉的小窝跑去,当我打开犬舍的门,卡拉还在那里睡着。
“卡拉,你这个大懒虫,你怎么还没醒?”我用手戳了戳卡拉的小鼻子,当我的手指碰到它鼻子上的时候,完全没有了湿漉漉的感觉,甚至连呼吸都没了。
我惊恐地抱起了卡拉,卡拉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了,它的眼睑下面还挂着类似于眼泪一样的液体,看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不要——不要——,卡拉你不要死啊……我才刚刚找到你,你不要死不要死啊——”我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流,像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洪水一般拼命地往外涌。
医生和父亲都被我的哭声惊醒了,他们都跑了过来。
“医生,卡拉昨天还明明可以喝牛奶呢,为什么今天就死了?它死了——它死了啊——”我撕心裂肺地喊着,医生脸上是一脸无措的表情。
“anna小姐你别激动,卡拉已经活到了狗狗年龄的最极限,它身上有那么多伤,还有严重的心脏衰竭,再加上它的脖子里好像还卡着一块异物,那种金属一样的东西已经让它的皮肤全溃烂了,也促使它的毛全掉光了,它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什么金属,什么异物?!!”父亲突然走了过来,气势骇人地抓住了医生的衣领问道。
“就是这个——”医生边说着边从旁边的手术盘里取出一个如同家门钥匙一样大小的徽章。
“什么?!”父亲接过那个东西仔细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