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经理送秦侬到顶楼后便离开。
电梯关上,秦侬站在梯间。
提步,走向1601。她一颗心跳得很快,并不是害怕,她想欧卡诺了,特别从韩琳那离开后。坐在车上,她思绪很乱,不想回家。想见欧卡诺,但又不敢突然就冒冒失失去找他。踌躇后她改来到梵蒂斯饭店。他们曾一起待过这个地方。
想他,他就在这里。
欢喜,却也愧疚。
不是不让他知道。是还不能让他知道,关于眼睛,其实已经有一点预感。最近能分辨的色块多了,她担心韩琳不小心透漏才去找她。
第叁十二步。右转就是1601。秦侬停下来,忽然又有点怕,久久才将门卡刷过。
“哔——”
门开启,强烈的白光便袭向秦侬,她稍微瞇起双眼后才慢慢适应突来的光亮。有别刚刚走道柔和的黄光,一进门就是亮得刺眼的光线。
关起门,秦侬停在原地。房里很安静。
“欧卡诺?”她出声,但没得到回应。小小迈出步,嗅了嗅,闻到了乌木的味道。
是他的味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欧卡诺身上只有这个味道。他不会只有一瓶古龙水,但他只用这瓶。秦侬想,是不是他为她特别保留的?沁心再闻,秦侬发现还有其他味。
酒?
他喝酒了?
不好判断。眼前毕竟只有一朵朵不同的色块加上一些气味。还好,这房间她非常熟,向右略转身,她朝床走去。
酒精味渐浓。
“欧卡诺?”
她喊。
还是安静。
继续走,碰上床缘,她又走二步,然后伸手摸。
是鞋。
再摸,腿…腰…臂膀……
秦侬愈摸愈放心,这样的触碰人都没动一下,显然是醉了。
“欧卡诺。”
不意外,依然是没有回答。秦侬也不在乎欧卡诺能不能回答,她只想喊他的名字。
在床头蹲下来。
秦侬伸指轻触面前的人,脸颊、下巴、鼻子…咦?鼻梁骨通常这么硬吗?秦侬好奇地摸摸自己的又摸摸欧卡诺的,还调皮的捏了捏。
噗哧——
她笑出来。
真的都不会动呢!欧卡诺从来在她面前没这样安分过。
好喜欢这种祥和的感觉。也不是说和他在一起不祥和,就是他总爱撩拨她。
安心又自在,若可以,她能一直这样待下去。
想想这些日子,像梦一样。从计划接近欧卡诺到现在即将嫁给他,一切都快得不真实。推倒他,她一点胜算都没有。可当他知道她有目的时,他却依然决定要娶她。
隐瞒了这么多事,他还是纵容她。
因为想得到她的身子?是吧。
男人的想法,秦侬不太懂。
“欧卡诺……”
又轻轻喊了他,手大胆移动,摸到裤子一点湿。
吐了?
秦侬眼眨了眨,站起来。
清晨的阳光像黄金色的纱敷上来。
欧卡诺蠕动。
他还想多睡一会儿但身体的涨热不给。
晨勃,不是他能控制的。不自主往被褥蹭,试图给身下奔腾的欲望一些适度安慰。上下磨蹭,硬起来,速度加快……不过,是不是有东西在动?不是他的东西…欧卡诺睁开眼……
赫,吓住。
秦侬??
“欧…你醒了吗……”
被打扰的秦侬呓语,迷蒙揉着眼。
欧卡诺低头,惊吓弹跳差一点从床掉下来。他硬挺的灼热刚刚就抵在秦侬大腿上。
“怎么了?”
没搞清楚状况的秦侬,只感觉到弹簧床猛烈地摇晃。
欧卡诺一把抓起枕头就往身下压,喊,“秦侬,你怎会睡在我旁边??”
不只睡。
欧卡诺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裤,衬衫钮釦也被解开好几个。
“你还脱我衣服?”
欧卡诺简直不敢置信,小白兔竟成了大野狼。
“只有裤子。“秦侬纠正。她从床上坐起,喃喃说,”你醉了还吐了,我来的时候。”
昨晚为了帮欧卡诺脱裤子秦侬可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鞋还好,脱裤子就累了,西装裤要从男人又长又重的腿上卸下可真不简单,要拉、要移、要躲的。躲什么?当然是某些部位。好不容易终于大功告成轮到衬衫时,秦侬的力气只够解釦子。
秦侬摇头晃脑,望向欧卡诺,欧卡诺下意识紧摁身下枕头,这突兀动作让他发噱。
秦侬又看不见,遮什么?
还好她看不见。
不然这种羞耻会跳海,竟然变态似的在她腿上蹭!
“欧副总不上班吗?”
秦侬问。时间应该不早了,欧卡诺却动也不动。
“你不能翘班。”
她又说。
“怎么?不行吗?”欧卡诺凑近秦侬耳边暧昧又说,“只脱裤子就满足了?”
耳根促红。虽然说要躲,但其实还是不小心摸到了一丢丢。
“快去洗漱!”
秦侬羞臊说,想下床却被欧卡诺捉住,他的鼻子游移在秦侬脸颊,很硬的鼻子。秦侬的身体在欧卡诺胸前扭,挣扎。
“听话。”
听话?以秦侬过去经验,不能听。从欧卡诺臂膀下找到空隙她逃出去,可下一秒就被拎回去。
“乖,给你梳头。”
??
欧卡诺翻身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然后又往椅上的西装裤兜里掏。
“我能自己来…”
“不,我来。”
好像找倒东西,欧卡诺一抽坐到秦侬身边,果真替她梳起头。他的动作温柔,手感轻巧。新花样呢。秦侬好奇地缓缓偏过头。
“别动。”
欧卡诺扣住秦侬的脑袋说,然后他给她柔亮的头发别上一个布满精巧碎钻的椭圆形。
“什么?”
“发夹。”
“发夹?”
“给你的。昨天在一家店看见的。”
欧卡诺仔细给秦侬别上再顺顺她的发丝,“真好看!”
秦侬笑出来,摸着发上东西,“没想到你现在还喜欢给女孩子送发夹!”
语毕,欧卡诺止住。
什么意思?
“我以前给你送过?”
欧卡诺狐疑。
他从没给谁送过发夹,秦侬为什么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