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某种事物,却缺少欲望。
想要思考,却欠缺理智。
费尔南多·佩索亚(fernandopessoa)的话刚好适合形容现在,现在的秦侬。
像摁在一团火上。
或许是要被融化了,不然怎么这么热?
脑袋乱糟糟。
没法思考,秦侬怪罪欧卡诺的体温。
“想摸哪里,都行。”
欧卡诺很情色地火上加油。
感觉更热了。
她促喘了一下,当气再次吐出时,她将她被他握住的右手往上移,有些晃、有些抖,路线凌乱的摸上欧卡诺的腮帮后,伸出左手含糊捧一下后就快速收回手,“好了,我摸好了!”
说完,她退了几步,踉跄撞到桌边。
欧卡诺有点哭笑不能。
“就这样?”
“嗯。”
她点头。
欧卡诺双臂交叉在胸前,意犹未尽打量着她。
秦侬摸着找到桌上一个小本又说,“这是家里监视云端资料的帐号、密码,你帮我找到下午后院那个视频删掉好吗?”
秦侬递出小本子。
很明显的拖延战术。
欧卡诺没动,秦侬不管叁七二十一就把本子扔给他,“你先上网找找,我去换衣服!”
然后她逃,仓促中又不慎撞到一只矮柜,秦侬痛得揪一下眉心,但没停下,往更衣间落荒而去。
“砰——”关起门,又“喀”一声,锁了。
欧卡诺笑得止不住,伸指抚摸自己的下巴,刚刚那种摸法大概他幼儿园毕业后就没再经历过了。笑,转眼,瞅见书桌上有二、叁个相框,他被其中一个吸引过去。
最左边,青绿色框框里是秦侬大约十七、八岁的照片。她穿着一套花色连衣裙,在阳光下灿烂回眸一笑。那双眼笑得弯弯的,晶莹剔透望着镜头,长发随风飘逸。
美极。
忍不住拂上那迷人的笑容。
她的眼,那时还看得见吧?
凝望了一会儿,他浏览起桌子。前方一座小书架上有几本书,有中文也有英文的小说、散文和一本哲学书。书封上都浮着浅浅灰尘,应该很久没被翻阅了。再看,几支笔下面还有一本,封面被压折到,欧卡诺拨开上面的笔想抚平它,结果一只录音笔滚到桌边掉到地下。
大概撞到了开关,它发出声音。
秦侬坐在一个行李箱上。
待在更衣间里,她二手放在膝盖,焦躁地抠着。
换好衣服然后走出去这样简单的行动,她却怎样都做不出,裹足不前。
他就在外头。
如果可以,她想把自己就锁在里头,永远不要出去。
可不行啊!
他刚刚已经生气了,不能再激怒他。秦侬苦恼。
不知过了多久。
秦侬站起来,打开抽屉,拿出一件长袖、长襬的睡衣,换上。
打开门。
她重重吸口气,踏出去。
很安静,没有声音。秦侬按照自己的感知,慢慢走,过程中依然安静无声。
走着,她停下,转向书桌方向,出声,“欧卡诺?”
没人回答她。
欧卡诺步出秦家大宅。
他垂着眼睫,想着刚刚录音笔播放出的音频。
全都是他的资料。
生日、兴趣、喜好,甚至还有他的行程记录。
声音来自一个男人,欧卡诺认识这个声音。
“铃——”
手机响起。
欧卡诺滑开,情绪立马换上晴朗说,“终于出来了?”
“你在哪?”
那头的秦侬细声问。
“我要回去了。”
“嗯?”
“没办法,秦叔不准我留宿。你们父女俩还真是一样古板!”
欧卡诺嘻皮笑脸促狭道。
她明显安下心。
“那…你开车小心点,晚安…”
“秦侬。”
欧卡诺忽然正声。
“额?”
“你对我的计划,真的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当然没有。”
秦侬几乎没有停顿地回,欧卡诺眼神微暗。
“早点休息,晚安。”
结束通话。
她说的是真的吗?
欧卡诺不知道。
“小姐,以上是调查的内容。”
他说,那个音频上男人最后说。
是秦侬那个霍大哥。
霍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