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似梦非梦
“白静,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我是混蛋,但是你相信我,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周晨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白静,生怕她不信,举起右手:“我发誓,如果我说的话中有一句的假话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白静有些意兴阑珊:“生死这种事情有谁能说的清楚,你有什么就快说,我没有时间听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我和司徒馨......分手了。”
“哦,喜闻乐见,喜大普奔。”白静还非常应景的拍了两下手掌,然后语气略有些遗憾:“不过倒是可惜了,你们本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的,在一起的话就能少祸害两个好人,可惜了啊!”
周晨脸上腾地红了,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白静:“白静,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们?如果不是你,我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吗?”
白静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周晨,你现在就是一条疯狗,咬遍能咬的人。我真是瞎了眼睛,当初居然会跟你这种人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为你,秦岭怎么会用那么下流的手段让我和司徒馨不得不在一起。现在司徒馨跟我分手了,卷走了我的钱,上了秦岭的车。呵呵,我当初以为秦岭是单纯因为你才针对我的,没想到这两个人是早就算计好了,设了个这么狠的套,不仅让我们成功的分开,而且还让我一无所有。”周晨声音激动,伸手抓住了白静的衣袖:“白静,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白静脑子里只觉得麻木的很,就这么看着周晨的嘴一张一合的,却是听不见他后面说了什么。
她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一步一步,鞋底蹭着地面的往前走着。
脑中像是断了线一般的电视荧幕一般,兹拉兹拉地响了很久之后画面突然清晰。还是那个咖啡店,阳光还是那么的明媚。高大的男人眼中没有其他的从门前走过,身后那个身影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两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轰”地一声,白静的世界天旋地转。
......
今日的阳光,比那日的更加的明亮。白静卧室的窗帘是乳白色的,虽然遮光,但是那仿佛是能恫吓人心的明亮还是这么透了进来。少了几分的晃眼,多了几分的温暖。
白静就是在这样的温暖中醒了过来,酒醉过后她照样是头疼的发胀,睁开眼睛,却是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对着自己侧躺着的那人依旧睡着,高挺的鼻梁,微抿着的唇勾出一个极其淡的笑容,像是在梦中梦见了什么好事一般。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样子像极了最圣洁的天使。
呵,明明是最黑暗的撒旦,却是也有这种时刻。这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双重人格,简称变态吗?
白静想要动弹,却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怀中,他的大手正搭在自己的腰间,自己的右腿正骑在他的身上。
原来......那不是个梦。
好像是很久之前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在移动,她在昏睡中睁开眼睛,抬眼就看见了那人的下巴,好像生气了一样的绷得紧紧的,再往下移是他随着动作滚动着的喉结,性感的要命。
困意再次袭来,她寻了最温暖的地方,靠着她的胸口,心满意足的笑了。
那不是个梦,那么,现在,又是不是一个梦呢?
白静无力的笑了一声,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那股恶心的感觉终于再也忍不住,白静光速的冲进洗手间,大吐而特吐起来。
吐完了,总算是舒服多了。按下冲水键,脑子清楚了之后什么感官都变得清晰了。闻着自己身上这酸臭的味道,白静差点就又吐出来。打开热水器,水“哗哗”地流淌下来,白静脱下那身她发誓再也不穿的衣服,闭上眼睛任由水冲刷着自己已经疲惫到不行的身体,还有心。
秦岭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梦中他和白静已经和好了,早上起来的时候白静做好了早饭去洗澡,秦岭坏心眼儿的拿走了白静的内裤。就那么倚在浴室外的墙壁上,含笑的等着她发现之后,再行些不轨之事。
果然,水停之后,白静小声的嘀咕着:“我的内裤去哪了?怎么找不到,不会是成精跑掉了吧!”
秦岭在门外笑得开怀,其实他原本想的是白静找不到之后就会扬声叫他,之后他趁着开门的时候直接进去,把她堵在浴室里。却没有想到在他如此快意的畅想之后,门“刷”地一声开了,秦岭一愣,白静看见他也是一愣,然后瞬间就明白了。
“你这个流氓!”白静嗔骂着,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秦岭笑着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揉着,像是要这样揉进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血液一般。
不过那娇软的触感一下子就变了,秦岭睁开眼睛,看清自己手中攥着的棉被,脸色一僵,顿感无趣的扔下,却是发现本来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不见了。
秦岭瞬间清醒,掀开被子下了床就急吼吼的去找她了。经过浴室的时候,秦岭傻了一般的停下,然后揉了揉眼睛,直到确定了里面真的有人之后,秦岭呆滞的眼神才动了动。
这一切,居然和梦中的景象一模一样。花非花,梦非梦,秦岭现在有点儿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好像是为了让他能区分清楚一般,门“刷”地一声打开了,秦岭一愣,白静也是一愣。秦岭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从她的脸上往下滑,美丽的锁骨,起伏有致的......看到这,秦岭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白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秒之后门“刷”地又被关上了。白静无语的看着镜子中什么也没穿的自己,还有那身已经快要发霉的衣服。她就是不想再穿这么有味道的衣服了才光溜溜的出去找衣服,却是忘了这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卧......槽!
白静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果断的套上了那身自己之前还发誓在也不穿了的衣服。再开门,秦岭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着,连表情都没换,看的白静心头火更加的旺盛。狠狠地撞开他跑到了卧室里面,顺便把门摔得震天响。
这么大的动静总算是秦岭缓过了神,可是那白皙的酮体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每一处,都是他曾经无数次抚摸过的,无数次亲吻过的,每一处都是让他无限怀念的。然后,就那么毫无遮挡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两行红色的鲜血顺着鼻子缓缓地流淌,秦岭下意识的摸了摸,轻咳了一声之后冲进浴室里清理去了。
随便找了件连衣的家居服套上,包裹的很是严实,白静坐在床头,看不出喜悲。
她在想,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他,是直接当面了当的说出自己想问的,还是沉默就当没有那件事情。
想了半晌,白静突然发现,这是个没办法选择的题目。因为无论是哪一条,结果都是一样的。
白静淡淡笑了,站起来走出去,不管前路怎么样,总要去面对。
秦岭洗好了之后就去客厅把昨晚和安远喝酒之后剩下的残局给收拾了,随便的找了个袋子把酒瓶子装在了一起放在了阳台上。又开了窗户,让空气流通,经过一夜酒味渐渐的消散,但是白静还是能闻出来。
“你和安远喝酒了?”
秦岭开了窗子之后坐到了沙发上,闻言点点头。
他坐的姿势很是板正,颇有些正襟危坐的感觉。抬眼看着白静,面色十分的正经,正经的白静很想笑。因为他这副样子,活脱脱就像是一个等待着老师闻讯的小学生,就差系一条红领巾了。
“你饿不饿?”白静语气十分的平静,像是没有情绪一般,却让秦岭又愣了。他发现一早上自己实在是发愣太多次了,可是,他在收拾屋子的这么长时间里想过无数个白静出来之后可能对他说的话。比如——
“多谢你救了我,我可以以身相许。”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是变性人。”
“如果你能够把头发剃光,我就相信我们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