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秦岭听完这段话,眉心没来由的一皱,她是怎么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悲伤。他是知道她的,只有两种情况之下她才会拼了命的喝酒。
第一是心情太好,第二是心情太不好。
而现在,明显是第二种。
再来不及想什么,秦岭说了声:“多谢。”就急冲冲的跑出去,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了。
看见屏幕上跳动着的那个名字,秦岭突然间觉得浑身一凉。
电话接起,先传来的是一阵很是吵杂的叫嚷声,安远的声音有些急有些喘,好像是在跑或者是别的:“秦岭,我找到白静了,现在正在会宾路第一个岔路拐角那里......这里,卧槽!”安远高声叫骂了一声,然后秦岭听见一声闷哼响起,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场面霎时熟悉,秦岭只说了一句:“我马上来。”就挂了电话。
另一边,就在不久之前,安远不屑的开着那辆十分扎眼的白色v6以30码的龟速在路上搜寻着白静的身影,这办法虽然是笨,但却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一个方法。
白静这个人,看起来交际甚广,在各种领域都有熟人,但是真正了解她的人,譬如说安远,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有多冷多宅。
除了秦宋那里之外,安远实在是不知道白静还会去哪里,还会跟谁在一起。所以,他只能这样,虽然知道几率渺茫,但是好歹也是为了女王陛下尽力了,否则他终究不能安心。
可是谁能想到,这万分之一的概率,今天居然发生了。
车子开向会宾路的一个岔口,老远安远就看见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抱着双臂低着头在人行道上走着,脚下踉踉跄跄的,像是喝多了。那侧着的身影虽然依旧的窈窕,但是却异常的落寞。那一身乳白色的套装,正是白静白天上班的时候穿着的。
找到了!
安远心头一阵的雀跃,刚想找个能停车的地方,就看见一旁的巷子口突然窜出来几个人。白静平时最是警觉,但是今日明显是心不在焉加上酒精迷乱,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
“白静!小心!”安远大声的冲着开着的窗口喊着,白静像是听到了抬起迷蒙的双眼望这面看了一眼,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着她被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一个手刀砍在了脖子上,但是女王就是女王,这个时候还会下意识的躲一下,避开了致命的地方,却是被另两个大汉抓住了双臂,一下子挣脱不了。
安远急疯了,大喊了一句:“你麻痹,敢欺负老子的女王陛下!”之后猛地停了车,也不管是不是能停车的地方,打开副驾驶车门就冲了出去,大长腿迈开,向着几个人的方向奔去。
安远虽然平时看上去就是个纨绔子弟,败家的富二代,但是私下里却也是经常健身,身手还是不错的。大长腿飞出去,一下子就把前面的一个大汉给踹开了,另一个人很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中途会出现这样的事故,看着倒地的自己人,一下子顿住了。
在这里空当儿,安远果断出手,硬生生把白静抢了过来。白女王还是不甚清醒,眯起眼睛像是看不清面前是谁。安远看着白静这副样子甚是无语,背着她就往巷口那边跑去。那几个人反应过来急忙的追着,几人展开了一场生死逃亡。
其实剧烈的奔跑中,人的听觉比平时要差上很多。但是安远却清晰的听清了耳边白静低低如小兽的声音:“秦岭......”
这一刻,安远突然有一种感觉。
不是之前在山上和白静喝酒时的心碎,不是后来在名门酒店时看见白静和秦岭之间偶尔四目相对时的酸涩,而是一种类似于释然的感情。
人生总会有这样的一个时刻,让你发现,你曾经最执着于的东西,最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到头来却并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你突然间发现,这个东西,至始至终也不是你的。过去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可能是。
酒精麻痹了大脑,即使是在他的背上,她脱口而出的还是那个名字。
秦岭......不是安远。
安远虽然体力很好,但是到底是背着一个人,行动多有不便。转眼间就被人追上,安远突然间停下来转头对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安远板着一张脸高声的喊着,许是他常年身在高位上,到底是带着魄力的。那些人被他这么一吼下意识的停了,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
安远眼神狠厉,紧紧锁住那些人的面孔,右手状似闲适的插在口袋里,面容上浮现一丝不屑的笑容:“哼!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和我斗。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安远是什么人?”
安远?那些人明显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闻言倒是下意识想了一会儿。
就是现在,安远拿起已经拨通了的电话放在耳边,他刚一有这个动作,那几个人就从思考者转变成行动派了。还以为他要报警,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则立刻一哄而上。
安远身子一侧,拔腿转个方向往里面跑,一边跑一边喊:“秦岭,我找到白静了,现在正在会宾路第一个岔路拐角那里......这里,卧槽!”
他只觉得怎么跑都跑不动,转身一个侧踢一下子踢中了身后那个抓着白静胳膊不放的人,“砰”地一声把手机随意的扔在地,。
现在的安远心里在默默的祈祷着,姓秦的那个混蛋,你要是快点来的话,小爷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的不再和你计较了。
十五分钟过去,几个人僵持不下。安远脸上受了伤,身上那笔挺的西装也满是泥土和灰尘。他单手更加用力的把好像是睡着了的白静往上托了一下,右手抹着自己的嘴角,“呸”地吐出一口血。
对面几个人也不好过,没想到这小白脸看着很柔弱,却像是疯子一般。他们被人雇来是来劫人的,不是来送命的。
“你放下那个女人,我们就放你走!”最中间的大汉甲应该是三个人中说的算的,站出来和安远交换着条件。
安远嗤笑一声,浑身上下写满了“老子正气凛然,尔等都给我去死。”的桀骜之态:“想要我家女王陛下,除非你从我身上踏过去。”
“你......”大汉甲刚要说什么,突然间面前的人露出一丝非常......怪异的笑容。既是开心,又是有一丝......羞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什么的,就听见耳边一丝疾风袭来,下一秒,后腰一疼,他的身躯轰然倒塌,和大地来了一场亲密的接吻。
另两个大汉机械的回过头去,只看见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像是暗夜来的使者。额上细碎的刘海之下,一双深邃的眼睛中暗潮涌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的如一滩死水。
安远松了口气,他和秦岭认识这么多年,知道这个闷骚这种表情就意味着......这些人,死定了。
第48章 对酒当歌
第48章对酒当歌
安远松了口气,他和秦岭认识这么多年,知道这个闷骚这种表情就意味着......这些人,死定了。
秦岭递给安远一个眼神,安远几不可闻的点了一下头。只见刚才还静静的站着的暗夜美男子一下子疯魔化,伸手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大汉乙的脖领子,使劲的往上一推,狠狠地撞向右边的一堵墙上。大汉乙下意识的抬头,没有让脑袋撞上墙壁,但是身子却是“砰”地一声像是一把大锤子猛地与墙死死的贴近。顿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内脏都是一震。
另一个站着的大汉丙见势不妙,急忙跑过来支援。安远等到机会,急忙的背着白静跑了,从还趴在地上,状似门牙磕掉了大汉甲身上狠狠地踩了过去,一溜烟儿就没了影子。安远把白静安置在车里,想了想还是跑了回去。
另一边,秦岭听着身后向他而来的脚步声,淡淡笑了,松开手,大汉乙的身子没有支撑就这么滑下。秦岭伸手抓住他的头发,一个手刀砍在那人的脖子上。大汉顿时软下了身子。
秦岭直起身子,转过来看向大汉丙。大汉丙心神一震,默默站住了脚。秦岭缓缓地一步步的逼近,大汉丙原本那点儿和同伴同甘共苦的心思全都碎成了渣,脚下不受控制的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的后退。
突然秦岭停下了脚步,歪过头眼睛里带了些笑意的看向从巷子口跑过来的安远。大汉丙也看过去,安远大长腿飞舞着跑过来,挥起拳头一拳打在了大汉丙的脸上,生生把他打倒在地。安远刚才被白静束缚着,现下终于得以爆发,对着大汉丙就是一顿的拳打脚踢,把从小到大各种老师教的会的不会的招式都用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