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之上,一个苍老佝偻的老者猛地张开双臂,没有一寸完好肌肤的坚硬胸膛剧烈的喘息着,却发出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他的双瞳中,一点漆黑的圆点浮出,极白色的世界中也陡然映射出了一抹漆黑的竖影。
“主已经重新降临!”
老者咧开嘴,露出尖锐枯黄的牙齿,神情狰狞而扭曲,胸膛就像是鼓风机一样,发出无比残暴的声音,在一刹那回荡在整个冰原,瞬间引来无数同样残暴而低沉的嘶吼。
天空之上,极高的位置悬浮着一个黑点,拉近了看是一道黑色的竖线————一竖人影。
漆黑色的长袍在狂风中激荡猎猎,黑袍的背后是一轮黑色的太阳,太阳的中心裂开一道狭窄的口子,仿佛有无穷无尽的隐秘杀机在光明的背后孕育吞吐窥视着。
“降临!”
拖地般的血色长发疯狂的舞动,就恍若无数道细如发丝的血色利剑刺破长空,要将整个天际都染成血色。
苍白冷酷的面容像是刀斧般削刻,棱角分明的弧度给人一种无比酷烈的阴森威严,嘴角轻轻的滑出一抹翘起的弧度,睥睨而蔑视的俯瞰着苍茫的大地,猩红的一对眼眸似真似幻,好像是空洞的旋转黑洞,又仿佛是真实相间的血海滔滔,邪恶的光泽绽放如辉,根本没有人敢于直视一窥内里的究竟。
他咧着嘴角,语气深沉漠然,带着一丝丝淡淡的讥讽:“美妙的词汇和声音,这种纯粹的恨和企盼,无论听到多少次,都一如开始那般的让我陶醉啊。。。。。。真是一个需要得到净化的世界啊。”
“时间的伟力,令沧海变桑田,令曾经藏在地底的泥鳅都化作了天上的恶龙。。。。。唯有我在无尽的黑暗中沉眠!!!”
冷漠的声音在天空中回荡,他的身影背后有化作实质的气息,黑暗如渊将这方天空染成了永恒的黑夜。
“三十三天亡尽,也无法洗刷背叛的耻辱。”
黑色的身影急速的坠空,猛然间落在一处黑塔的顶峰上,佝偻的老者脸上露出无比狂热的神采,就仿佛那个人只要说一句话,老者便是去死也是心甘情愿一般。
“恭迎我主!”
老者以及老者背后一道道弥漫着强大气息的,同样苍老的身影老泪纵横全身如同蛆虫一样匍匐在地面上,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好像哪怕多看一眼都是对“主”莫大的亵渎。
“背叛的宇智波一脉,我能够嗅到在这个世界,还有他们肮脏的血液在流淌。”声音漠然。
匍匐的老者们全身颤抖,因为愤怒和仇恨,让他们恨不得当即杀出极地的封锁,杀向五大州地。
“将我的眼睛带回来!”那个漠然的声音如是说道。
。。。。。。
漫无边际的黑暗,森白的锁链如蛇一圈圈死死的缠绕在黑色的棺木上。
秦昊的身影诡异的出现在祭坛上,幽幽的望着黑棺,手指摩挲着棺材的表面一道道精细的纹理,冰凉阴森的气息在四周弥漫。
“滋啦滋啦滋啦。。。。。。”
刺耳的摩擦声中,秦昊额头青筋直冒,卯足全身的力气推动黑色的棺木,“卡兹卡兹”的锁链和棺木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一条头发丝细的缝隙被推开。
嘭————的一声又猛地缩回去闭合住,白骨锁链就登时反弹一样缠绕的更是紧张,就像是无数道苍白的臂膀死死的勒住黑棺,要将其拖入到白色的封闭中,永远再不露出一点缝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透出缝隙的有若实质的黑气,就像是一条条诡异的小蛇钻入了秦昊的鼻孔,整个场面就像是在练习某种邪恶的功法一样,脖颈的皮肤朝外凸出,指头粗细的黑色经脉顺着胸膛蠕动着,狰狞而恐怖。
眼前,系统的模板所有的属性都在飞速的跳动着,几乎在一个短短的刹那,所有的数值就突兀的定格在了另一个夸张的区域内。
姓名:秦昊
种族:人类
性别:男
年龄:??
血脉:宇智波(变异)尸骨脉(完整)外道魔像(寄生体——第一阶)
等阶:伪影(第五阶)
等级:50级(未分配经验237%)
第一属性:
力量244+12(机械强度244,掌控力度244)(湮灭)
敏捷170+12(神经反应170,灵活度170,平衡性170,协调性1700)。(影速)
体质160+12(骨骼密度160,肌肉密度160,细胞活性160)(超凡入圣)
智力370(法术强度370,判断力370)
感知400(感知范围400,感知强度400)
第二属性附加值:
砂化防御+80
操砂攻击+80
砂拟态+80
砂元素+80
砂忍法+80
。。。。。。
“是啊,世间又有什么能够比的上吞噬自己本身而更能滋补壮大自己呢?”秦昊表情诡异而残忍,眼神贪婪的望着黑色的棺木,对于他来说,此刻的棺木里的东西,就是滋补他自身血肉和灵魂的“唐僧肉”,每一丝气息都散发着令自己灵魂战栗和垂涎的味道。
不仅仅如此,在吞噬“自己”的过程中,更可以获得一部分应该属于自己的曾经的记忆,这些记忆对他来说才是更为至关重要的资源。
“鸠占鹊巢这样说有些难听,那么,就当作是主身的人格,以及主身被封印时‘制造’的分身苏醒的崭新第二人格,两者之间谁主谁从,除了力量的决定性因素外,还有的就是灵魂的记忆。。。。。。”
“也就是说,只有完全的融合,我和你才能真正归一得到完整,不,应该说是只有一方吞噬掉一方才是最符合你我意志的道路,那么,只有当某一方觉得能够有绝对的抱我完全压倒另一方的意志时,吞噬才会残忍的到来,呵呵呵呵。”
秦昊发出瘆人的笑声,身影骤然消失在祭坛上,眼睛猛地睁开,眼前是冰冷的实验室惨白的墙壁,冰冷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映射在墙壁上,就像是一团模糊的怪物看不清具体的形状,时而拉长时而缩短,怪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