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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何延津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小艺:
  在刷到了摩耶平台的视频后,谢青棠快速地扫过了评论,最后又到微博去看动态热搜从平窑手艺人何延津,再到单独平窑加节目,很难不让人想到什么。何延津那边大概意识到什么,让人撤掉了热搜,可是网上的痕迹难能这么容易抹杀的?在新的话题中,还藏着相关的动态。
  这是何延津吗?不太像啊?
  不是我家姐姐,难道是你吗?这都要说,有的黑子真的没有心。
  据内部人员透漏消息,根本就没有这一出。
  猹猹们,赶紧走,有石锤了,真根本就不是何延津。偷了别人的东西买热搜真的要脸吗?
  谢青棠有些好奇,她顺着评论里指引的链接点了进去,指尖蓦地一顿。那是一个摄影博主,里面放了最新的照片便是她从门中走出来,向着常仪韶去的那一瞬后面的几张照片是背影,显然那人在猝不及防后,选择了继续抓拍,而不是拿着单反就走。
  这不是棠溪吗?跟何延津还是有点儿像的。
  再像也不至于认错吧?肯定是你们的问题,换了衣服就不认得了吗?[狗头]
  若是此事无关,她可能会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点上一个赞,不过此刻么谢青棠垂着眸子,面上掠过了几抹懒散,她轻笑了一声将手机收了起来。剧情大神的作用太强了,她这个工具人不仅仅是主动技能,还是个背动效果。大概只要她顶着这张脸,一切都不会消停吧?
  这样的日子其实有些无聊。
  谢青棠放飞自己的思绪,过去的片段与如今的真实经历夹杂,何延津的森冷与常仪韶的温柔交错,目前这个虐妻情节,没有她想象得撕心裂肺,当事人常仪韶反而一派平静,大有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如果这么发展,她们有复合的、走剧情的可能么?这个养老世界不会因为没按照世界的扭曲逻辑线走而崩坏吧?谢青棠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但是一深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这是她的养老世界,不再时空局的程序定义之下,发展成什么样都有可能,至于读档,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应该抛开剧情的影像,将常仪韶摆在一个全新的位置。
  如果不是为了何延津,她找替身又是做什么?游戏么?
  谢青棠想得入神,就连常仪韶的脚步都没有听见。直到她的眼神瞥到了常仪韶置于茶几上的、正屏幕亮起的手机。
  帮我接一下。常仪韶一手捋着湿润的长发,声音温润。她的身影仿佛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看着像是月光下披着轻纱的美人。灯光下的肌肤盈润如玉,她的双眸也泛着水泽,比平日里更显温柔可亲。
  美人出浴就是个滤镜。
  片刻后,谢青棠收回了目光,她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扫了一眼发现是陌生号码。见常仪韶没有异议之后,她直接点了接通。
  常仪韶,你真的好狠心啊,我们的十年说忘就忘么?传来的声音夹带着哭腔,耳熟得让谢青棠像是直接扔掉手机。她眨了眨眼,将手机递给了常仪韶,只是她并没有等到常仪韶伸手。
  常仪韶面色仍旧柔和如春波。
  谢青棠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能够自己领悟。半晌后,她恍然大悟地望着常仪韶,这是老板要让她触发主动技能了,她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何延津的哭诉。她放柔了声音,用一种几乎要发嗲的语气回复道:小勺儿去洗澡了,请问您是什么人?
  何延津听了谢青棠这语气后自然是大发雷霆,恨不得穿越到这一段手撕了谢青棠。
  你这个贱人!常仪韶呢?她在哪儿?她一定会接我电话的!是不是你故意的?
  这样的话语让谢青棠发笑,她眨了眨眼,朝着常仪韶扬起一个促狭的笑意,她做了个口型,又转回对着何延津,语气一下子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原来您就是小勺儿的前任呢?要不是您让位,我都没法给小勺儿在一起呢,我该请您吃一顿饭,唔,到时候小勺儿下厨吧,她大概会情愿的。不情愿的话,我会劝她,毕竟她对我言听计从呢。
  话说完了,谢青棠好一阵恶寒,她觉得自己就是恶毒女配文中的炮灰女配,使劲给别人大圆满的道途添堵。她的语气大概也很欠揍吧,她对自己有着深刻的认知。
  何延津的尖叫像是要穿透耳膜,谢青棠存着扰民的担忧,将手机倒扣在沙发上,片刻后又重新捡了起来。何延津的心理素质并不太好,已经被气得挂断了电话。谢青棠笑了一声,她转向了始终抱着双臂站在一侧的常仪韶,扬眉道:需要拉黑服务么?
  收钱么?常仪韶深深地望着谢青棠,声音中杂着明显的笑意。
  附赠业务。谢青棠懒洋洋地望着常仪韶,琢磨了片刻,她又道,常老师,你的眼睛近视多少度了?有时候见着你戴眼镜,有时候又没有。
  那一声小勺儿倒是喊得顺,不过此刻有变成了常老师。常仪韶心中暗忖,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谢青棠,口中则是应道:一百多。
  谢青棠哦了一声,不过伴随着她意味深长的眼神,总让人觉得她的问题不怀好意。
  双臂往两侧一舒展,谢青棠没有再开口,她站起身活动着手关节,骤然一旋身绕到了常仪韶的跟前。她眨了眨眼,手指轻轻地落下,不过在即将点到那被水滴濡湿的衣领时,又蓦地缩了回去。常老师,去吹一吹头发吧?她双眸填满了笑意。
  秋波剪碧滟双瞳。浅颦轻笑意无穷。1常仪韶对上她的视线,脑海中倏然浮现出两句词来。
  谢青棠见常仪韶愣神,她曲起的手指最终还是落了下去,轻轻地,缓缓地,如同落在花间的蝶,在花枝摇曳间又瞬间飞离。常老师?感冒了,额外的照顾需要加钱的。
  好。常仪韶轻轻一笑,她的视线在谢青棠的面上停留一阵,才收了回来。
  谢青棠:?好什么好?感冒好还是吹头发好?
  比起此时给常仪韶服务,谢青棠更不愿意照顾生病的人。见常仪韶像是木头人一般不动弹,她直接伸手拉住了常仪韶,带着她往房间中去。比起伺候人,谢青棠显然更习惯被人伺候。
  手指在常仪韶柔顺的长发之间穿梭,让她吹干头发勉强可以,至于吹出发型那就看命了。
  坐在镜子前的常仪韶乖巧而安静,谢青棠垂眸见望见镜子里亲昵的两个人,手一时有些不稳。抱歉。她道歉地飞快,不知怎么想起了常仪韶这个女朋友给她服务的事情这一回算不算给扯断的头发报了仇?
  怎么了?常仪韶没有回头,从镜子里看到谢青棠的神情并不深切,她很难从中判断出谢青棠的情绪。她的眼睫颤了颤,停留在面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何延津帮她吹过头发,十年来仅有一次。她热衷于献殷勤,可实际上不知道有多少并未经过她的手,而是借了别人的好意。
  一叶障目。
  或是出于对何延津的好感,或是出于旁人的起哄,可能还出于无聊,出于对她生活的同情种种原因交织在一起,她跟何延津的命运交错在一起。她自认为没有什么对不起何延津,连她对自己的指手画脚都接受了。
  可是换来了背叛。她刻意纵容的背叛。
  这段旧事里,她也酿成了大错。她刻意将那段折磨人的日子延长了近两年,直到彻底倦了。她抛开了那段过往,就像幼时的她抛开热爱的游戏。
  镜中的人嘴角微微耷拉了下去,面上最后一丝笑意都不存。
  常仪韶的心思如沸水,而谢青棠则是像落入了冰窖,她快速回神,一低头,拧眉看着手中的断发,愁眉苦脸道:常老师,我要是把你薅秃了会怎么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花夹子的文,《请嗑我和总监的cp》,超级好看!
  文案1.
  邱漾的女友跟她分了手,转头就宣布了自己和另一个男人的婚期,并且还盛情邀请她去婚礼当自己的伴娘。
  邱漾:你有毛病?
  为了消解心中苦闷,邱漾报了个旅行团。
  结果旅行倒没怎么旅行,天天只和另一个女人待在房间里,嗓子都快哑了。
  七天旅行结束,两人互不联系。
  邱漾只当这是场艳遇,也不放在心上。
  回到城市之后,没多久却在会议室再度遇见对方。
  对方叫沈柠若,是合作公司的高冷总监,脸色如霜,听说她眉头一皱底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邱漾:?
  邱漾:不是吧,她在我面前不是这样
  文案2:
  沈柠若谈了一年的男友是别人的未婚夫,并且婚期将至。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非常平静,只是看着女方跟女友搂抱的照片发了会儿呆。
  发来前方战报的朋友啧了一声:我觉得你们俩都很惨,被这对狗男女骗了。
  沈柠若扬眉:那我不得跟她见见?
  谁知这一见她却成了对方拿来转移注意力的艳遇对象。
  1《浣溪沙》宋蔡伸
  2我要做手术了,存稿箱有点捉急,这段时间不一定日更,大家原谅则个。
  第26章
  常仪韶:
  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因为谢青棠的一句话,仿佛如轻烟消散。
  谢青棠大概是怕她不明白吧,还将手中的断发递到了她的眼前。
  植发吧。常仪韶勾了勾唇。
  谢青棠听到了这句话,略显沉痛地点点头,应道:希望常老师的头发能够挺过一年。她还是很有契约精神的。虽然说一个光头更能凸显出真正的美人,但是这样的绝色她谢青棠大概是无福消受。
  常老师,觉得怎么样?将吹风机放在了一边,谢青棠十指深入常仪韶的黑发轻轻拨弄,她对自己的手艺活还算满意,毕竟是头一回嘛。至于那些头发,本来就是要掉的,跟她谢某人有什么关系。
  常仪韶莞尔一笑,她附和道:很强。可以出师了。
  谢青棠手从如云墨发中抽离,落在常仪韶单薄的肩膀上,她弯着眸子笑容灿烂:不会有下一次了,常老师,你夸我也没有用。
  常仪韶:
  灯光、明镜、美人三者交织后的梦幻和朦胧让谢青棠的眼前多了一个滤镜。
  她看着常仪韶,倒是剔去了那股偶然因她奇怪而产生的不满。
  要说起这个世界最不喜欢的人,谢青棠的脑海中只能蹿出何延津三个字,原本她还想秉着公正去看待这个世界,将她摆在女主的地位上,但是何延津针对她的行为却是真实的,而且手段下作,虽然她想养老,却不代表着她要让自己吃亏。
  工具人的作用在剧情大神的推动下,越发明显。
  看着何延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她的心情自然也松快了几分。
  睡前。
  仍旧是常仪韶在床上看书,谢青棠则是失去了对游戏以及八卦的兴趣,她将靠枕压在了双膝上,而手肘则是支起拖住了下颌,她微微偏头凝视着常仪韶,问道:常老师有很多的兴趣爱好?
  齐喻提起,何延津也这么提起,可是她与常仪韶的相处中,极少从常仪韶的身上看出烟火气来,她像是个对外界没有任何感知的人,对什么都情绪淡淡的,既没有爱得热切,也不曾有恨得惨烈。
  常仪韶转头,她看到了谢青棠垂落的小卷发,产生一股将其撩到谢青棠耳后的冲动,只是到底按捺住了。她的指腹摩挲着书页,对上谢青棠的视线,笑容温婉明澈。曾经有过。
  谢青棠喔了一声,又问道:那现在呢?三分钟热度的人会去追逐新的事物,那么常仪韶呢?
  我要是将事情推到何延津的身上,你会觉得我无耻么?常仪韶眸光微沉,笑容淡了几分。
  大概会的。谢青棠应得坦诚。她见过不少走向破灭的情侣,他们最后互相辱骂,抖落阴私,连个体面都没有。
  那些爱好太危险了。常仪韶眨了眨眼道。
  谢青棠点头,不继续深究到底是什么算得上危险,她抱着靠枕往后一仰,道:常老师,不打算发展新的兴趣爱好了么?
  现在不正是么?常仪韶反问道。
  行叭
  找替身也能算是一个爱好,玩还是有钱人会玩。
  这通睡前的谈话让谢青棠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常仪韶追着她,要她一起玩扮演游戏,而她,逐渐地浸入其中,最后慢慢地变成了何延津!谢青棠完全是被吓醒的!她变成谁不好?非要成为何延津?
  一天看似很长,实则这群学生们做做了选泥和拉坯,在这之后,还需要修型、荡釉、烧窑,直到安全出窑了才算是成功。这次实践活动的课题就是木叶盏,自然这个叶也是灵性所在。
  后续的活动中,需要谢青棠的地方并不大多,她也乐意偷这个懒。
  亭子里的茶碗,荡着清澈的茶汤。谢青棠眸光眺向了远处,木叶被风吹落,在空中打着旋缓缓落在地面,谢青棠心念一动。她原本来这里就是寻找灵感的,自然是拿着纸笔将其记下来。
  《天目》。
  这首拖延许久的曲子终于有了名字。
  齐喻的声音传来时,谢青棠正好落下了最后一笔。她将茶杯压在了纸上,伸了个懒腰起身。
  大画家正支着画架,笔下藏着一角风情。
  怎么了?谢青棠望着抿唇不语的齐喻,有些纳闷。难不成要自己当模特?
  齐喻犹豫了片刻,扯去了蒙在最上层的画质,露出来的则是另一张陌生的速写。你看。她的声音略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