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厂主管摇摇头,“老板,我感觉在这里挺好,把媳妇接来,用不着放假。”
“哦?”
葛小天诧异之后,感叹万千,“真是一名好员工,老板赏你一栋别墅!”
“谢谢老板!”
看看人家!
葛小天顿时对兴高采烈的僧二有些微妙看法……
“对了,这么说来,出海的话,带不了这个铁疙瘩?”
“正常来讲,带不了,除非准备足够多的大型拖船,但算算费用,拖着它环球旅行,一圈下来,估计要几个亿费用。”
“咱就没有助推设备?”
“有给宝船提速的喷气式涡轮桨叶,但宝船质量较轻,仅需两台。如果安装在航母外围,恐怕需要十几台,并且,一旦焊接,势必会损坏表层结构,今后卖给其它国家和地区,恐怕价格方面会大打折扣。”
“小事,大不了继续肢解后,丢铁匠铺复新。”
“老板,还有就是,十几台喷气式涡轮桨叶,需要海量纯乙醇和液氧,咱们这方面工厂还在建设中,没多大存量,如果调用,恐怕天霸动霸tua系列的用户,会在短期能无法补充燃料。”
“优先安全所,其它缓一缓。公众诉求么,趁机给扩建能源补给站找个理由,也好让三桶油知道,我建造这东西,情非得已,都是被富豪们给逼的。”
“……”
葛小天看看腕表,上午十点半,时间还早,“走,去瞧瞧本官的舰队!”
船厂主管眼神一亮,“老板,李式兄弟制衣厂,请了多名历史学家,对郑和装束进行了多方面研究,三保太监身居高位……”
俩人一路闲聊,迈入造船厂后方办事处,举目远眺,依稀能看到远处海港中,摩肩如云、棋布星陈的桅杆和巨帆。
“壮哉!”
葛小天正感叹中,船厂主管吩咐员工抬出十几口衣柜。
从中取出一套带有黑色纹路的亮黄色套装,轻轻抖开,“老板,试试?”
“嚯,这设计!”
葛小天仔细打量,感觉怪怪的。
不同于戏班子,或者明朝电视剧中任何款式,而是大襟立领,畅怀式风衣类型的蟒袍。
嗯,蟒不蟒的先不提,郑和确实是蟒袍。
主要是……
“我怎么感觉跟神龙大陆修真游戏里,带有披肩的时装那么相似?”
“老板,古人穿衣也是有讲究的,尤其是身居高位的郑和,您这套不是袍,是官宦常服配大氅。”
船厂主管一边帮忙替换,一边解释道:“氅衣是咱华夏传统服饰中的一个种类,从东晋时期就有记载,而不同时期的款式差异也很大。到了明朝,一方面,氅衣演化为道家有记载的法袍,正式地和道家产生了紧密的联系。另一方面,它在民间的影响力逐渐扩大,成了民间男女老少皆可穿着的一种外披。所以,咱设计的这款高端大氅,在当时社会背景下并不另类,并且更符合郑和的地位……嚯,老板,您真帅!”
“是吗?”
葛小天甩甩宽大衣袖,对着衣柜镜子昂首挺胸,摆几个姿势,之后走上几步,再摆几个姿势……
感受背后硬式披风的兜风感,体会到周身莫名其妙的威势,他终于明白道二拍太虚道人,为什么意犹未尽了!
当即令人取来自己安装卫星网卡的sg笔记本电脑,打开语音聊天软件,先录视频,再发送文件……
刚刚接通。
收拾好行礼,准备回东山的僧二,兴高采烈,喜气洋洋的拎着鸟笼走出宿舍。
看到他的瞬间,僧二忽然想起什么,猛的看向手中物事。
隔着鸟笼,没法捂嘴!
而被他这动作吓到的鹦鹉,扑打着翅膀开口了!
“瓜皮……”
第519章 尼奥斯?达斯
“瓜皮,葛小天是个瓜皮!”
尖锐而纯正的川蜀之音,回荡在鄂霍次克海上空,无形中似乎还多了一股辣子味……
跑来围观葛大老板古装风采的水手、造船工、下西洋剧组演员们,错愕之后,想笑却又不敢笑。
一时间,除了鸟鸣,全场寂静……
好尴尬!
葛小天挥挥手,“把这货给我绑了!”
完了!
眼看道三那厮拿起绳索后,又抱来一块百十斤重的石头,大有一种要把自己沉海的架势,僧二内心几欲崩溃。
“老板,这鸟怎么办?”道三看热闹不嫌事大,忙活完,瞅到鸟笼,屁颠屁颠拎上来。
“这鸟毛挺有色彩,拔了做个鸡毛掸子……不是,是鸟毛掸子,出海后放我船舱。”
“剩下的……炖了?”
“老三,你特娘的够了!”僧二悲愤欲绝。
葛小天考虑考虑,“做成标本,送到各个办事处,让员工们参观参观!”
“您这是杀鸟儆猴啊?”
“嗯?”
道三连忙摇摇头,“是为了促进员工交流,发扬企业爱学习的文化,老板用心良苦,乃商界楷模!”
“这话说的……”
葛小天微笑着摇摇头,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中,端起古装剧用的茶碟小碗,按住盖子呡上一口。
啧啧!
舒服!
“其实,这鸟还挺不错!”
“是啊是啊,漂亮,好玩,如果送给老板娘调教调教……”
眼看大老板气消,道三给僧二使了个胜利的眼神,连忙继续溜须拍马。
然而……
下一刻!
“瓜皮,葛小天是个瓜皮!”
葛小天:“……”
道三:“……”
僧二:“……”
众员工:“……”
“宰了宰了,送这爷俩一块上路!”
僧二感觉自己没救了,挣扎着想要站起身,“老板,我没教它骂您,是它乱学的!”
“瓜皮,葛小天是个瓜皮!”
鹦鹉眼看主人受难,很是惊恐,在鸟笼里扑打翅膀,似乎想要跑出来救援……
殊不知,罪魁祸首就是它!
葛小天面无表情,“你不教,它能说的这么溜?”
“我只是在梦中喊了一句,也不知道这孽畜怎么就学去了,早知如此,佛爷誓要除魔卫道……”
“等等!”
葛小天猛然找到重点,“梦中喊了一句?”
“是啊!”僧二如实回答,旋即醒悟,但为时已晚。
“好啊,做梦都骂我,你对自家老板得有多大怨念?留不得!”
葛小天本打算手下留情,吓唬吓唬这厮,让其回东山快活,现在……
“沉了,明早再捞出来!”
“好咧!”
道三忽然变得很兴奋,麻利的一手扛起光头大和尚,又一手拎起百十斤重的石头,四处瞧瞧,直奔船坞屯放鸟屎的粪池。
“停!苟日的老道,你特娘的走错地了!”僧二奋力挣扎。
“没错,沉粪池,让你又臭又硬!对了!”
道三回头,“老板,脱光么?”
看到这一幕,葛小天咧咧嘴,“不用,让他屎的体面点!”
“好咧!”
“僧二啊,别怪我,其实源头在道一那个二五仔身上,老板把他沉东湖,打算让他在水里摸两分钟泥鳅,奈何那货用了龟息术……所以,我感觉老板肯定晓得把你沉进浅海没卵用,就给你找了这块地,脏是脏了点,但……苦肉计啊!”
“你少特么忽悠我,佛爷差点遭了你的道,从头到尾,都是你算计好的!明面上帮我求情,却暗中用豆粒打了一下鹦鹉,让它在关键时刻继续骂老板……”
“哪有,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老板,我有罪,我回头是岸……”
“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葛小天看看时间,感觉闹得差不多了,该去忙活这边事情,“老板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认罪,看在鹦鹉不懂人事的面上,这次就饶过你。”
“谢谢老板!”
“不过,你回头是岸这句话说的很不错,让我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