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在婚后几个月,被人杀死了!」樊静桐倔强地瞪着楼上,带着怨恨的声调。
「等等。」林枫世傻了眼「四叔不是在你们婚后几个月失踪的吗?」
记得爸爸说过,婚礼后翌日四叔就和四嫂去度蜜月,然后直接定居新加坡,数月后才传出他失踪的消息,爸爸只好赶去新加坡临时接管四叔的业务。
可是,四嫂口中是死亡而不是失踪。
难道,她亲眼目睹四叔的死亡?
为什么这个时候说出来?其他人似乎不知情。
唯一肯定的是,林池宇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
两年半过去,那个男人依然没有回来,回到樊静桐身边。
「你怎么知道的?」
楼上的一扇门「嚓」一声打开,一个头扎着发髻的老妇人缓缓走到梯间,她披上一件米色披肩,胸前掛着一个吊坠,镶上祖母绿的宝石通透清澈,只是很快地被披风罩去它独有的光芒。
樊静桐白了她一眼,到梯间走上几级象徵式扶着她到沙发,然后坐到林枫世对面的位置。
「奶奶,好久不见。」
见到孙子来访的奶奶十分高兴,拉起他的手,激动地说:「小枫你回来,太好了。」
这时诚(诺)伯伯端着银盘到大厅,和他的双胞胎兄弟并排,一一为大家奉上茶。
「奶奶,你在这里,住得舒服吗?」他战战兢兢问,目光又落在她胸前的吊坠上。
「不过是重返旧地罢了。」
她抬头看着周边的环境,一阵感慨。
「这里,一直等着它的主人回来」她望向他时,眼里带着几弟释然和愉悦。
林枫世的心咚咚作响,想着奶奶搞不好就是指引他回来的人。
可是,他们每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会对他的事暸如指掌?
奶奶望着他的眼神有点热情,这份热情到底是因为对孙子到访的惊喜,还是正中下怀而来的期待感。
他突然觉得,自己成为了某人暗中佈局的棋子,而自己正如那人所愿地走入棋局。
更有可疑的,莫过于把屋子拥有权夺过来的林池旭,他一直想分开他和由季。
要令他心甘情愿地回来,所以才故弄玄虚。
不过,妈妈说已经严正拒绝给儿子成为林池旭经营的傲海集团继承人的安排,况且,他要绑走由季来要挟他回恭城,也用不着到两年后才出手。
难道说,寄信的另有其人?
「奶奶,搬回来,是你的意愿吗?」
奶奶一阵叹息,抚上胸前的吊坠:「不过是为了等待不可能的人回来罢了。」
林枫世这才知道,离婚多年的奶奶,依然对爷爷念念不忘。
因爱而生的执念,所以倔强地留在这个曾经有他们回忆的地方,怀缅过去。
爷爷当年决绝地离去,奶奶一定很伤心和错愕吧?一直相爱的丈夫突然出轨,美好的一家就此决裂,这也是林池旭那么痛恨由季的原因,因为她是出轨后的產物。
可是,由季何尝不是活在痛苦之中?致使她冷傲而不近人的性格,偏偏吸引住他。
他唯一爱着的女人,他的姑姑,却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他。
到底是被寄信者捉走了,还是告诉他,由季就在这里?
有没有可能,这屋子的主人,捉走了她?
林枫世思绪变得紊乱。
忽然,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他回过神,发现奶奶郑重其事地盯着他,眼里像有无数话要说。
「小枫,你不怪奶奶住在这里吧?」
「怎么会呢?这是大伯的屋子,我没有资格说谁能搬进爷爷的旧居。」
「你不知道吗?」奶奶诧异道「你爷爷当初留下的物產继承人,其中有你的名字。」
「什么?」林枫世的心又提起来。
「这屋子的主人,是你,小枫。」奶奶的声音轻轻的,形成回音般在他耳边回盪。
他转头看着墙上的鐘摆,嗒、嗒的声音传遍屋内每个角落,无声地告诉他,时间正在这个古屋内流逝,而他们每一个人,却又像停留在过去般,守着这个自困的大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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