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将军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心里藏不住事儿,在知道那个迅速上位又迅速成为太上皇的女婿要来西北后, 他就直接骑着马上路迎接了。
大概……是迎接?
徽媛看着手里她母亲提前派人传过来的消息, 看着一脸紧张的原祚说道, “没关系的,我爹很疼我的,他肯定也会喜欢你的。”
沈老将军确实很疼表妹没错,但要说喜欢自己那就只能呵呵……了。
原祚现在还记得手下传过来的消息。
表妹本就生的小巧可爱,肌肤又白的怎么都晒不黑, 于是在这大家都被风沙吹的糙的不行的大西北,表妹就显得美的格外惊心动魄。
西北民风又开放,那真是到了出个门都能收到一堆少年郎的礼物的地步,然后有个少年郎也不知道是傻大胆呢,还是真的不小心, 就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借着送一把小匕首的功夫悄悄的蹭了一下表妹的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据说沈老将军亲自见了那少年郎一面, 自此之后只要提前沈徽媛这三个字,那少年郎的腿还是软的。
当然这种事并非独一无二的,所以这也是最后为什么徽媛会选择进京择婿的原因之一,毕竟西北的人都知道将军府的这朵花美是美了,但折不动啊。
所以说发病时的自己那幻想自己去提亲却被沈将军折磨的记忆也不是凭空而来的,那分明就是藏在内心的恐惧啊。
岳父对于女婿真的有一种天然的看不顺眼,而女婿对于岳父也有一种天然的畏惧。
原祚努力让自己显得不在意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的,岳父向来讲道理。”
徽媛,“……”
讲道理?这话说出来我这个亲生女儿都觉得昧良心。
她呵呵干笑了两句,只能道,“我父亲应该还有几日才能到,我们这几日便直接去镇子上找个客栈等他吧。”
他们在路上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但路途不过就走了一半多一点点,所以沈老将军就算是骑着千里马日夜兼程也不可能一日之内赶到。
徽媛说着话不自觉的撑了一下腰。
她的肚子最近渐渐的大了起来,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会对怀孕的人说你身子重了,确实挺重的,所以这种扶腰的动作就成了她的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原祚这些时日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徽媛,一见她这动作立即就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快躺下休息一会儿。”
徽媛摇摇头,“天天躺着,骨头都躺软了,没事。”
原祚闻言便把手轻轻的放在了徽媛的腰上道,“那我替你揉一揉。”
因为原祚在还没登上帝位的时候就有了决不当皇帝的打算,所以在等待登基大典的那段时间里,他既没有忙着了解朝廷内部盘根错节的关系,也没打算梳理后宫,他而是找了一堆太医仔细研究该如何照顾孕妇。
被找到的太医当时,“???”
这怕不是个假皇帝?
不管他们如何想,他们还是尽职尽责的把所能知道的都说了,包括饮食,睡觉,不同的月份有可能发生的情况,甚至还有妇科圣手把怎么按摩,嗯……怎么行房都说了。
当时的原祚是绷着一张正经脸以一副研究的样子听的,但现在的原祚却是揉着揉着就心猿意马起来。
说起来他刚开荤没多久表妹就怀孕了,期间还有另一个自己出来捣乱,所以四舍五入一下他真的就是闻了个味儿而已。
男人什么时候最冲动,不是还没开荤的时候,也不是身经百战的时候,而是刚开了个荤就被迫吃素的时候。
怀孕头三个月不能动这是规矩,之后一直在路上,原祚考虑到徽媛的身体也是干馋着没敢动,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岳父即将到来的压力反而给了他破釜沉舟的勇气,原祚觉得自己似乎,大概,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尤其是在表妹哼了一声之后。
那声音那么软,那么糯,就像那时候他轻轻在她体内放肆的感觉。
徽媛不知道她身后温柔的表哥已经成了一头饿狼,她还夸了一句,“真舒服。”
这话不是客套,原祚当时学得用心,按摩手法十分专业,加上这些日子又经常给徽媛按,那娴熟程度更是突飞猛进,徽媛只觉得自己还有些酸的腰立刻就舒服了起来,在原祚又在某处穴位按了一下后,她便忍不住又“嗯”了一声。
原祚只觉得热血上涌,某个小家伙立即就精神了起来,他的手也忍不住一点点向下,然后就触到了徽媛圆润的臀。
那地方软软的,小小的,又翘又白,原祚回忆着自己记忆里的模样,他记得这一处和上面一处的手感极像,入手细腻软滑,一掌难握。
原祚觉得自己更热了。
徽媛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她侧首看向身后的人,然后目光落到他正按在自己臀上的手上,红着脸问,“表哥,是不是这次有点偏下了?”
原祚收回手,认真且正经的回道,“我怕你坐久了这里也不舒服,所以也给你按一按。”
虽然原祚的神色是一本正经的,但眼里炙热的光芒却一时之间收不住,徽媛下意识往旁边移了移道,“不……不用了,我觉得好多了,表哥也歇一会儿吧。”
原祚克制且隐忍的看了徽媛一眼,点了点头应道,“好。”
他说完却又问车夫,“还有多久到镇子里?”
车夫道,“很快了,不出一个时辰。”
原祚闻言,回过头对着徽媛咧嘴一笑,“就快到了,到时候我们都能好好歇歇了。”
表哥笑是从不露齿的,徽媛看着原祚笑出来的那几颗白花花的牙齿,莫名的感到了一种危险。
但这只是一种直觉,她说不上哪里危险,只能对着原祚笑了笑道,“好。”
不过很快等到他们在客栈住下后她就知道这种危险是从何而来了。
因为原祚直接抱着她下了马车,然后用一件披风将她兜头罩住,直奔客房而去,期间还不忘了吩咐,“提两桶热水过来。”
洗澡自然也是原祚强势要求帮忙的,虽然不至于洗个鸳鸯浴,但徽媛也是洗的满身通红了。
等到她被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之后看着原祚宛如饿狼般的眼睛,徽媛哪里还会不明白原祚在想什么。
对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何况她心里也有他,自然就没有不愿的,只是她不会主动提就是了,如今原祚既然想,她也只是红着脸道,“表哥先去洗个澡吧。”
原祚宛如得了什么鼓励似的,眼睛里的火焰瞬间便染成了熊熊大火,他连点头都来不及,就顺着徽媛刚才的洗澡水迅速的冲了一把,然后就带着满身水渍,一件衣服也没穿的又回到了床前,直接对着徽媛压了下来。
徽媛挺着个大肚子,自然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的,但同样的,他们可以用更多姿势去弥补。
天黑下来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徽媛他们的窗台处不知是客栈主人的雅致还是上位客人的闲情,留下来一盆花。
那盆花正是花期最灿烂的时候,花朵整个绽开了,于是雨水便直接顺着花心流了进去,花朵被雨水弄得颤了颤。
雨又突然大了起来,于是雨水便像利刃似的直直的往花朵里戳,娇弱的花朵不堪这样的重击,似乎想合上花瓣,无奈雨实在太大,花瓣反倒被弄得失去了光彩,雨也因此一股脑的灌了进来。
花朵终于不堪重负,一下子从枝头坠落下来,彻底融进了雨水里。
不久之后,这场突如起来的暴雨也停了来。
原祚听着外面的动静,轻轻吻了吻精疲力尽躺在床上的徽媛道,“这场雨倒是会看时间。”
徽媛无力的嗔了原祚一眼。
她哪里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原祚刚压上来时突然来了这场雨,那时他还对压着声音的自己说,“没关系,雨这么大,叫多大声都被雨声遮住了,听不见。”而现在他终于放过了自己,雨也几乎停了,这场雨仿佛就是为了配合他们这一场旖旎的。
徽媛推了推原祚,“不要再逞嘴皮子功了,赶紧带我去洗澡。”
一身黏腻的徽媛觉得自己这样绝对睡不着。
虽然没吃饱,但好歹尝了口肉的男人十分好说话,他抱着徽媛洗了澡,又趁机占了点便宜后才抱着人睡了。
原祚想,自己得了人家这么好的女儿被为难两下算什么呢,三下也没关系啊。
原祚不愁了,他亲了亲徽媛,脸上只有满满的满足。
因此等沈老将军见了面发现这女婿真的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且对自己女儿千依百顺还发誓绝不会纳妾,也绝不会让徽媛多吃几回生孩子的苦后,他就基本认同了这个女婿了,甚至有时还与他骑马射箭,把酒言欢。
只有徽媛默默摸了摸自己酸掉又被按摩好的小细腰,独自咽下了心里的苦。
☆、第123章 番外三
太上皇的孩子出生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但原祚这个过分年轻的太上皇确实在西北定居不久后就迎来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挑战。
西北的人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自然是不认识什么太上皇的, 但徽媛这个当时漂亮了一整个城池的将军女儿他们还是认得的,更何况他们还是和沈老将军一起进的城,所以虽然他们并没有和沈老将军住在一起,但也差不多出名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重点, 重点是将军女儿生了,还是双胎, 一胎两儿子。
沈老将军和沈夫人自然是高兴坏了, 那抱着孩子恨不得立刻就搬过来住。
徽媛生了两个,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俩孩子就睡过去了, 剩下发誓只生一个的原祚看着岳父岳母手里两个一模一样的娃娃, 一脸懵逼。
徽媛怀孕到后来, 肚子确实比平常人大一点,但是大的也不多,请了大夫也从没有人说过这会是个双胎, 所以等原祚听到婴儿啼哭想冲进产房时听着里面的产婆喊“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时可见表情有多茫然了。
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是皱巴巴又黑红黑红的,看着不太好看,加上又是一胎两个,每个孩子都显得很小,看着也就跟两条小奶狗没多大差别。
沈夫人抱着孩子一脸爱怜, “哎呦, 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呢, 将来可得好好养。”
沈老将军养孩子的唯一经验就是这个唯一的女儿,所以看着怀里这个感觉只有他巴掌大的小娃娃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的样子,不过从他的表情能看出他很喜欢。
他一边看自己媳妇咋抱的孩子,一边调整自己的姿势,等看到握着自己女儿的手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的女婿时立刻就说道,“来,你自己的娃娃你不好好抱抱。”
原祚立即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接过岳父手中的孩子。
孩子又软又小,抱在手里感觉稍微用点力就能弄坏,原祚半点经验都没,神情万分紧张,比起刚才小心翼翼的沈老将军,那更是小心翼翼了百倍不止。
沈夫人见状一边小一边教他怎么抱小孩,“你们这是头胎,没经验也是应该的,多抱抱就习惯了,只是这双胎这么小,你们要好好养,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们。”
原祚点头,跟着沈夫人的指导调整姿势。
突然,孩子哇哇大哭起来,原祚吓得差点把孩子扔出去,还好理智阻止了他,不然他怀疑在孩子之前他是先被扔出去的那个。
他一脸求教的看向自己岳母。
沈夫人看着自己这女婿表情似乎有点委屈,加上孩子的哭声,她仿佛也从原祚脸上看到了要哭的表情,她被雷的不要不要的,只能指导道,“孩子可能是饿了,或者尿了,你帮他检查检查。”
徽媛生产前就一直坚持要自己喂养孩子,所以他们并没有请奶娘,原祚只能让人熬了米汤过来,自己跟着岳母的知道掀开尿布看看孩子尿了没有。
尿布干干的,原祚正想重新给他塞上,小家伙的小叽叽就竖了起来,兜头浇了原祚一脸。
出生的第一炮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童子尿就这么一滴不浪费的全都奉献给了他老爹的脸。
原祚,“……”
小孩子不能生,真的不能生,生一个都嫌多,现在还来了俩,他以后绝对要疯。
原祚一言不发的重新帮孩子盖上了那块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尿布,把孩子交回到岳父的手里,自己转身去洗澡换衣服了。
小孩子还不知道他出生没半个时辰就干了一件大坏事,尿完不难受了,继续美滋滋的睡觉。
徽媛是半点不知道这件事的,她醒来之后也没人给她提,所以等到给孩子起名字原祚说一个叫原琛,一个叫原童时她还有些奇怪为什么会取了这两个半点没有关系的名字。
原祚一本正经解释道“琛是宝贝的意思,所以这个就是我们的小宝贝,童就是希望他永远都像个小孩子一样快快乐乐。”
徽媛听了解释,也觉得寓意都还不错,所以就这么同意了这两个名字。她半点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童是孩子他爹为了纪念那泡童子尿。
一个是宝贝,一个是尿,可见这位太上皇有多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