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飞亮摸着它给萧敬然显摆,“妈妈给的,我们都有,哥哥也有。”
萧敬然心里一紧,这才明白为什么陈飞扬每次出去开工的时候都会把那条项链摘下来、留在家里。
那恐怕是陈飞扬心灵深处唯一的寄托了吧。
然后之前他对陈飞扬都说了些什么?
萧敬然闭了闭眼睛,就觉得自己脑袋都疼。
好在陈飞扬似乎早就把那些事忘了。
萧敬然回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擦头发,看人进来了也没抬眼,还在为之前赤身相见感到难为情。
不过心里再难为情,面上也还是冷冷淡淡的,就连萧敬然无缘无故凑过来跟他跟前站了半天,也全当没看见。
萧敬然哪知道陈飞扬是怎么了,碍在心里有虚,更觉得自己现下被这样冷遇都是活该的。
萧敬然感觉自己快死了,“憋”死的。
日子转眼过了立秋,山里的夜晚很凉,可是再凉也压不下萧敬然身上的火,每天躺在陈飞扬那张床上就是小火苗呲呲的蹿,每个夜晚都要认真幻想几遍在这张床上把陈飞扬操到哭。
他是真想要陈飞扬。
这天太阳不大,有点阴。
萧敬然说想去山里逛逛,陈飞扬就领他去了。
前夜刚下了雨,山里雾气重,不过脚下的山路多半落了厚厚的松枝和青草,不泥泞,就是容易打滑。
两个人就互相拉着走,翻过一座小山,来到了一片还算平坦些的地方。
萧敬然把那把枪拿了出来,认认真真地递到陈飞扬手上,教他怎么用枪。
陈飞扬不明白,“教我用这个干吗?”
“万一有什么危险,你也可以防身。”
“能有什么危险,你不是会用吗?”
“可是你不会啊,我要是不在了呢?”
陈飞扬眼睛瞪溜圆,直把枪往萧敬然手上塞,“你干嘛不在,你在呢,我不学。”
萧敬然笑了一下,“我在、我在,我是说万一我当时不在怎么办,怕什么呢你。”
说着,又板着他的身体背对着自己。
“拿好,手要端平,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要学电影里斜着开枪,瞄不准、还容易被弹壳蹦着……这样,对。”
萧敬然站在陈飞扬的身后,扶着他的胳膊摆姿势,第一次把着陈飞扬的手开了一枪,第二次让陈飞扬自己开了一枪。
刺耳的枪声在山间回荡。
陈飞扬心里五味陈杂,拿着枪对着天空来回比划一会儿,又将枪口对准了萧敬然。
“怕吗?”
嗓音清清冷冷的,陈飞扬半眯着眼睛,酷酷地望着他。
可是这样举着枪的陈飞扬却让萧敬然觉得特带劲,心里就跟让猫爪子挠着似得,又痒又疼。
“如果可以选的话,我到宁愿最后是死在你手上的。”
萧敬然往前上了两步,枪口正好抵在他的胸口上。
陈飞扬瞳孔一缩,把枪收了回来,低头假装研究着枪身。
他不想让阿然死。
可是他看得出来,阿然好像总是逃不出个死。
如果阿然最后真的死了,他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觉得慌得也想去死。
陈飞扬有点想哭,可是萧敬然并没看出来他在想些什么,只指着他的锁骨问道,“诶,你这儿怎么了?”
陈飞扬被指尖摸的有点痒,顺手挠了挠小包包,“啊,蚊子咬了吧。”
说完又挠了几下,这玩应就是不能碰,越碰越痒。
“别挠了,要破了。”
萧敬然把陈飞扬的手挡到一边,“我帮帮你吧。”
说着直接把他往怀里一拉,低下头吻住了那片锁骨,用牙齿轻轻咬着,又舔又嘬的。
陈飞扬根本没成想萧敬然会这样,自从上次深夜离别以后,这人偶尔对他动手动脚也都在范围内,更何谈上嘴,这下直接给陈飞扬弄紧张了。
“好了吗?”
萧敬然亲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却还搂着陈飞扬,就盯着他眼睛问。
“恩,啊?”
陈飞扬脸红的跟什么似得,眼珠子来回乱窜,都忘了应该推开他。
“还痒吗?”
“不、不痒了。”
陈飞扬赶紧摇摇头,可是萧敬然拥着他就往一边树上靠。
“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