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下人在库里挑些补品,还有保暖的东西送去离家。”车无垢算了算日程便对着芽儿说到,芽儿也没有问什么,放下东西便去了。
果然,离恨天榜上有名,还是个状元,车无垢得知的时候很是高兴,一大早车无垢便与吴氏前去道贺。
“呀!车夫人、垢儿,你们来了,快来坐!”
离母很是热情的招呼道,就连往日习惯一身素色的衣服,今日也穿的是一套系着红丝带的正装,头发也是特意挽了一个流云鬓,端庄中透着点点娇俏,很是好看。
离母与吴氏两个人坐在一旁不知道聊什么,而离恨天将车无垢拉到了一边:“谢谢你送给我的东西,我很喜欢!”
“客气什么,是不是考上状元了就想要和我撇清关系啊!”
车无垢故作伤心的说到。
离恨天急忙解释,示意不是这样的。
车无垢这辈子觉得成就很大了,现在父亲是大官,而她义兄还是个奖元。
离恨天与无垢母女分别后回书院,在门口有人说他家公子想请他去会会,离恨天便想肯定是有人得知他考了第一名想来收买等,于是便拒绝。
哪知来人拿出战安阳的铭牌,离恨天于是便跟去。
战安阳在一家厢房里等候,见到离恨天来了:“恭喜!”
“大皇子客气了!”
战安阳各种拉扰离恨天,离恨天不拒绝不答应,模凌两可。
看到离恨天这里,战安阳知道离恨天这是在拒绝他了,于是便得知离恨天可能不能为自己所用,像这样有才的人,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得毁了他,不然以后自己的前途肯定会有订立,于是便让人明天使绊子。
回到家中,离母看到离恨天一张脸快要皱成包子了:“恨天这是怎么了?”
“今日大皇子前来找我了,有意拉拢我,但是不知道无垢是怎么想的,于是我便回答的凌磨两可,可大皇子似乎有点生气!”
离恨天将今日在饭桌上面遇到的事情和离母娓娓道来。
离母听后陷入沉思,久久没有说话。
“你会后悔吗?”离母突然很是严肃的看着离恨天。
离恨天点点头:“不会!”
“现在朝中局势动荡,你入朝为官会不会让挤压?”这是吴氏最担心的事。
离恨天没有说话,之前没有觉得,现在了解了才真正明白权利动荡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吴氏很是担心他,于是便拿出来了一块玉佩给离恨天:“把这个别再腰上!”
第二天,入朝殿试,皇帝出的题目是:“君要臣死,臣怎么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离恨天回答的很是漂亮,皇帝颇为满意。
可这个时候大臣却提出异议。
其实是战安阳昨晚收买不成,于是便给各家打了招呼,因此支持大皇子那一派的都通通站了出来。
“这样的回答未免太简单了吧!”
这其中要数袁相爷特别的呛,虽然他得知离恨天是皇帝非常看重的人,但是战安阳已经给各家打过招呼,那么他也是得要出言几句的。
“离状元,你这样的话未免够狂妄了,难不成十年寒窗苦读你就是这样理解君臣之礼的?”
而戴尚书也跟风,戴尚书是袁相爷的亲家,两家人一条心。
几次下来,殿中火药味十足。
起先离恨天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这些人在哪里谏言,她知道这是战安阳搞得这一出,大致上是想把他给毁了,可眼见着他们说的越来越离谱,从普通的胆子大,直接扯到了造反。
离恨天冷汗连连,果然人言可畏啊,这真是应了车无垢的话,这一群老家伙天天闲的在家光研究怎么样将话说的漂亮,能杀人于无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简单的敬重,因为皇上乃是君,我们是舟,百姓是水。”
离恨天说的很是义正言辞,一时间满堂的声音都一一的让其给压了下来。
而袁相爷顿时就不乐意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才刚考上状元,还没有正式任职呢,竟然就这样戳戳逼人,站出去正想说话呢,可无意之间看到离恨天腰间别着的玉,顿时脸色大变,不露声色的将话给转了一个弯。
“好!皇上乃是君,而我们是舟,百姓是水,不愧是我雍国新一波的栋梁之才啊!”
见袁相爷都转了话锋,其他人也跟着一块儿符合,局势一下子都扭转了开来。
皇上在上面看着这些人唱戏也看够了,其实他是故意的,他倒要看看他未来要重视的人是不是能独当一面,才由着朝中的大臣这样说。
没有想要尽是被离恨天给一一驳了回去:“好,好,好啊!”
离恨天得到了皇上的赞赏,可离恨天知道这肯定是自己身上的玉发挥了作用,但是想不透,母亲明明嫁的只是一个小人物,怎么会认识朝中大臣。
且似乎这些大臣还很忌惮的样子,一时间离恨天迷茫了。
离恨天从殿上出来,带着疑问准备回家问自己的母亲,可却在宫门旁见到袁相爷。
此时的袁相爷早已没有了殿上时那戳戳逼人的气势,有的更是一分急切,见到离恨天出来,赶紧将其叫住。
离恨天闻言止住了脚步,循声望去:“袁相爷!”
离恨天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的拱手说到。
“客气了,以后同殿,随意就好!”
“袁相爷可是为了这块玉?”
离恨天见袁相爷一副欲言又止想问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的表情,于是便先一步说了出来。
“离状元真是直接,今日在殿上也是表现的很好,要是当年的我啊,估计还不如你!”
袁相爷笑眯眯的说到。
“袁相爷抬举了!我直说说出我心里的想法!也感谢你的相帮!”离恨天将话说的很漂亮,袁相爷对离恨天的印象也是越发的好!
“离状元,不知道这块儿玉是?”
离恨天也不做隐瞒,直言不讳。
“这是家母给的!”
袁相爷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就连说话都带了三分急切:“你家母亲?”
离恨天见到如此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