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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就是天与咒缚吗?好强!
  不愧是九年前差点杀死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男人!
  尾神健介一想到以后拥有这份力量的人就是自己,他甚至兴奋的连脊背都开始发麻。
  尾神健介直接从六楼高的天台上跳了下去,风中传来他激动的声音,奶奶!我去试试新得到的力量!
  尾神婆婆睁开了眼睛,却只来得及看见孙儿被风涌动鼓起的衣服。
  她叹了口气,为这个不让她省心的独苗苗
  夏日祭开始的时间是五点。
  尾神健介随手消灭了两只趴在空调外机和公交站牌上的咒灵,等他走到祭典入口的时候,刚好是五点半。
  诡异的黑色眼珠确实吸引了一些游客的注意。
  不过,在科技发展迅速的现代,总有一些技术能改变眼球的颜色,比如眼球纹身,并没有什么人对他的模样大惊小怪。
  祭典虽然才开始半个小时,但街道上已经有很多人了,大多数都穿着和服和浴袍,也有些人穿着便服。
  道路两边都是些小吃和游戏店铺,可移动的店铺上方挂着红色的灯笼,看着很喜庆。
  五条悟下车时,就摘下了自己的眼罩。
  白色的头发没有了眼罩的束缚,都伏倒下来,看着突然年轻了好几岁,跟伏黑惠之间的师生界限也陡然模糊了。
  他睁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将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到少女面前,走吧,小惠。
  伏黑惠还有点生气他之前没有帮忙跟小池店长说话。
  就用手里的椭圆小扇拍他的手掌。
  拒绝牵手。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拥挤人流。
  伏黑惠没有刻意改变声线,只是他自己声音就已经清脆的很中性了,像是初春时节破冰叮咚响的清泉小溪。
  五条悟眼睛一弯,迈开长腿三两步追了上去。
  前几天,咒术高专终于发了第一笔工资。学生们平时会作为咒术师去祓除咒灵,所以也能拿到工资。
  惠又成功从可怜巴巴看着冰淇淋却买不起的小可怜,进化成了不差钱的大佬。
  他很容易会被食物的香气诱惑。
  在一家章鱼丸店铺前面等老板撒木鱼花的时候,五条悟终于穿过窃窃私语的人群,走到了他旁边。
  两人颜值出众,看着特别般配。
  周围心有企图的游客们,都知道自己没戏了,失落的三三两两散开。
  烤章鱼小丸子的店铺老板将纸盒交到了伏黑惠的手上。
  这是您女朋友吗?
  五条悟付钱的手一顿,赶在惠开口前应下,是啊,哈哈~这是我未婚妻哦!
  伏黑惠怒瞪了他一眼。
  店铺老板不明所以,还以为这对准夫妻闹了什么矛盾,和蔼的笑了起来,连眼角都堆起了皱纹。
  要好好哄哄准妻子啊,夏日祭就是应该开开心心的玩才对。
  五条悟点头应,玩世不恭的笑容变得认真了些:我明白。
  只是这时候惠已经走到一边无人的角落里,根本就没注意到。
  他用竹签戳了一颗章鱼丸,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艶红肉/唇微张,两排贝齿往食物上咬去,却被丸子表皮烫的舌尖通红,绿眸瞬间糊上了一层水汽。
  男人的心脏跟着猛的一缩。
  烫到了吗?
  第28章
  嗯
  伏黑惠捂着嘴巴, 委委屈屈的点头。
  谁能想到好不容易发了工资的大佬,会被章鱼小丸子给欺负了。
  白发男人的心疼显而易见。
  张开嘴我看看。
  五条悟拉开少年纤细的手腕,后者疼的眼泪汪汪, 立马张开嘴, 将烫的通红的舌头伸到五条悟眼皮子底下。
  确实烫的不轻。
  舌尖红的似血, 像一朵盛开到糜烂的玫瑰。
  五条悟洁白的眼睫微垂,遮掩住了晦暗翻涌的眼眸。
  他伸手撑着伏黑惠身后的树干, 低下头, 往少年烫伤的舌尖上吹了一口凉气。
  冰冰凉凉的风卷走了一丝疼痛。
  少年贪恋着,又把头抬高了点, 去接五条老师的吐息, 朱红绢花下坠着的红宝石,随着动作发出脆响。
  五条悟吹着吹着, 发现惠脚尖都踮了起来,两人间的距离,只剩下短短的十几公分。
  香香的樱桃味挑动着某个变态老师的神经。
  他喉间滚动,甚至连按在树干上的手背的经络,都根根鼓起。
  伏黑惠眯着眼睛, 发觉舒服的凉风没有了。
  内心毫无波动的黑发少年,收回已经好很多的舌头, 把剩下的章鱼小丸子往硬成石像的老师手里一塞。
  那边有卖苹果糖!老师在这里等我,我买回来请你吃。
  伏黑惠一边说着, 一边跑出了五条老师的笼罩范围。
  虽然面上不显,但他穿着白足袋的小脚特别雀跃,仿佛一只一触即离、蹦蹦哒哒的小兔子。
  五条悟忍了好一会儿, 才狠锤了一下树干, 扭头去看惠的位置。
  可惜此时正是夏日祭游客最多的时候, 少女纤细的背影瞬间就被人群淹没了。
  伏黑惠去买了两只苹果糖。
  返回的路上,他被一个穿着便服的大背头男人撞了个满怀。
  那男人一副流氓模样,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不过个子还挺高,全黑的眼睛轻挑的看了眼怀中的少女。
  啊
  尾神健介看着她一马平川的胸口,瞬间失望透顶,纵使这张脸再好看,此刻也勾不起他的一点兴趣了。
  滚开,发育不良的小鬼。
  尾神健介脚步未停,绕开伏黑惠继续前进。
  被他抛下的伏黑惠愣在原地,呆呆的举着苹果糖看他的背影。
  有好事的男游客凑过来,见少女一副很欺负的样子,猥琐的挤眉弄眼。
  诶,那种人一看就是个无良混混,就算撞了人也不会道歉的,小妹妹你可别因为他的话不高兴啊,其实贫乳也有贫乳的妙处
  后面的话有点脏耳朵。
  伏黑惠不高兴,很不高兴。
  他握住男游客伸过来的咸猪手一拧,人造人对力量的精细把控,足以让他在感受到极致痛苦的同时,却又没伤害□□半分。
  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伏黑惠松开手,情不自禁的往尾神健介的方向追去。
  是谁?
  少年郁闷的抿着唇。
  那个名字明明呼之欲出,却就是想不起来,只知道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尾神健介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不适的原因,大脑对身体的操纵能力突然被强行终止。
  他的意识也瞬间被切断。
  大背头男人一头栽倒进捞彩球游戏的充气水池。
  巨大的水花飞溅,一群六七岁小孩丢下纸捞网,被他吓到鬼叫乱窜。
  男人坐在水里,浑身湿透。
  他两只手张开,搭在水池边沿,脑袋低垂着。之前梳整整齐齐的大背头全都耷拉下来,滴着透明的水珠。
  搞什么啊,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
  倒了大霉的老板小声抱怨。
  只不过他根本不敢跟男人对视,更别提去要赔偿了。
  大约一分钟后,尾神健介爬了起来。
  他就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器,又像是一具已经死亡的、全无灵魂的□□,继续摇晃着向前走。
  黑夜里,只有屋台和店铺上的红灯笼照明。
  昏暗的红色微光落在他的身上,微弓着腰、垂着头的男人湿漉漉的,仿佛刚从血河里捞出来。
  伏黑惠赶到尾神健介身边时,才发现这个人身上的熟悉感更强烈了。
  他紧跟在男人身边,听着他身上的水滴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沉默了许久,伏黑惠抿了抿嘴角。
  要吃吗?
  一只握着苹果糖的手,伸到了尾神健介身前。
  尾神健介这时,才机械的转动眼珠,视线穿透湿发落到少女脸上。
  她很美。
  皮肤白如润玉,稠丽的妆容将她衬的娇艳如花。
  只是,唯一让尾神健介有所触动的,还是那双碧绿的眼眸。
  很像。
  但是不对。
  性别不对,年纪不对,眼神不对不是这个眼神。
  不该是这个陌生的眼神。
  但是、很像
  尾神健介动了动嘴唇,手指甚至已经碰到伏黑惠的眼睫时,他倏然停下了一切动作
  哈?
  男人嫌弃的抽回手,将碍事湿发捋上了头顶。
  伏黑惠发现他眼底的黑色已经完全散去,露出原本的白色。
  熟悉感,没有了。
  我身上怎么湿了?你怎么又跑到我面前了?
  尾神健介看着伏黑惠递到他面前的苹果糖,鄙夷的一把打飞。
  我警告你,虽然哥很帅,但你不是我的菜,所以别出现在我面前了ok?
  尾神健介骂骂咧咧的离开夏日祭,跟奶奶汇合去了。
  男人似乎是以为自己的□□无法承担伏黑甚尔的力量,才导致通灵结束时有短暂的眩晕,一副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模样。
  伏黑惠看着路边已经摔烂了的苹果糖,走过去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之后,少年原路返回。
  找到了五条老师,他把手里剩下的一只交给对方,并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只字未提。
  小惠去了好久啊,还以为你背叛了可怜的丈夫~
  白毛男人嗅到了他身上陌生的气味,口脂也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斜斜的划出了唇线一点。
  冰蓝瞳孔盯着那道痕迹看了好久。
  但他最终没说,一如既往热情的搂住少年蹭蹭。
  伏黑惠没有反抗。
  不过老师勒得太紧了,他觉得呼吸好难受(˙˙
  两个人以连体婴儿的姿势离开树荫范围,生意惨淡的章鱼小丸子店铺老板眼尖的看到了他们俩。
  你们和好啦?!
  哈哈哈,看到你们这副甜蜜的模样,我忽然想到了二十年前我和我老婆热恋时候的事了。
  五条悟从背后搂着伏黑惠。
  他也不嫌累,弯着腰也要将头搭在少年香喷喷的脖颈处,听到老板的话时,还要用力用自己的脸颊去蹭伏黑惠的。
  我和小惠也是热恋期~
  伏黑惠:
  伏黑惠只想喊救命。
  老师真的好大力!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挤畸形了。
  两个人一直玩到十点,才去小池店长那里卸了妆,换回便服打道回府。
  伏黑惠被送回家时,感觉眼皮都在打架。
  老师再见。
  少年下了车,迷迷瞪瞪的跟老师鞠躬再见。一副敷衍到极致的模样。
  五条悟单手搭在车窗上,笑眼看他。
  等惠转身的时候,他忽然冲他勾了勾手。
  惠,过来。脸上有东西。
  伏黑惠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毫无防备的将头低下,凑到白毛老师眼前。
  五条悟做了今晚最想做的事
  他一把捞过少年的脖颈,将人带到面前,隔着小小的车窗又狠又疯的啃咬他、像是要将勾了他一整晚的唇/肉碾烂。
  把他扯碎。
  今晚你见到了谁?在想谁?
  压抑了一整晚的嫉妒,比五条悟预想的还要可怕。他本就是个疯子,关在笼子里的疯兽冲破了最后的枷锁,奔着他最爱的少年去了。
  带着樱桃味的嘴唇不够、又甜又香的小舌不够,湿热的喘息不够,盈盈绿眸里眼泪也不够
  出笼的疯兽要如何才肯满意?
  五条悟看起来很年轻,实际足足比他可爱的学生大了十二岁。
  他是个真真正正的强大的成年男性。
  伏黑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完全招架不住被拖进深渊。
  嘴唇被咬的好痛,烫伤还未痊愈的舌尖也是,舌根几乎被吮的发麻。
  五条老师像一位嫉妒暴戾的国王,在他的领地内搜寻。
  渐渐的,疯国王不再满足于柔软的唇舌,他开始开疆扩土,一路碾压着唇/肉,咬上了少年的幼嫩的颈侧。
  惠害怕了。
  他觉得这已经超过了自己能理解的范畴。
  不管是早安吻还是晚安吻,都没有吻这里的。
  老、老师
  少年用手抵着白发老师的嘴唇,可是老师已经疯了。
  他来者不拒,细微的水声又从指根传来。
  老师惠的手又抽不出来了,他吓的开始打哭嗝,五、五条老师,你别这样我害、害怕
  惠哭起来也跟顽皮淘气的小孩很不同。
  哭声细细的,一抽一抽打哭嗝的时候,憋的眼角和鼻尖都红了。
  五条悟怜爱他,疼惜他,感觉心脏都要化成水了。
  可他又嫉妒。
  从来没有人,包括虎杖和自己,从来没有人能让惠露出那样的表情。
  白毛老师妥协了。
  他松开伏黑惠的手指,舌忝走他的眼泪。
  对不起,小惠。老师只是想知道,你今晚见了谁。
  少年被他弄的眼睛痒痒的,他也不敢不答。
  可怜兮兮的边打嗝边说,不认识,嗝。但是感觉很、很熟悉,见到的时候胸口疼疼的,脚自己就,就追上去了。
  五条悟又要发疯了。
  他知道惠不会说谎,说不认识,那就是真的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