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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都市言情 > 无我不欢 > 无我不欢 第45节
  庄煜城被这幅淫.气又荒诞的画面惊呆,心中第一想法就是卧-槽这男的真会玩。
  直到那少年慵懒地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目光,露出一抹类似嘲笑挑衅的神情以后,他才慢半拍反应过来他身上的人是谁。
  他被刺-激得热血沸腾以后,又如被人兜头淋下一盆冰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周渡拿起身边的外套,盖在覃樱身上,包括她的脑袋,无声动了动唇:“看够了吗?”
  庄煜城心灰意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难得真心实意喜欢一个可爱的女孩子。那女孩子漂亮活泼,慧黠聪明,可是人生第一次打击是来自于她,第二次还是她。
  那香艳的一幕让庄大少心碎成了渣渣,他喜欢的女孩竟然给那少年那样……虽说早就听说过覃樱有喜欢的人,她喜欢的人还有点自闭倾向,亲眼看见这样的画面,哪怕是他这种百花丛中过的人,一时也有几分接受不能。
  图书馆里,少年轻轻抬起少女熟睡得人事不省的脸,让她重新靠回书架上。
  覃樱睡得香喷喷的,毫无所觉发生了什么,一朵原本开得灿烂的桃花,死在了她永远都想象不出来的画面里。
  为了这次突击考试,覃樱两天晚上没怎么合眼,别说搬动她,就算摇她,她也不一定能醒来。
  周渡看她粉扑扑的小脸一眼,脸色也略几分古怪,下一刻收回目光,拿回她身上的外套,盖住自己肚脐以下的部位。
  他忽略自己的反应,残酷地想,她这样的人,就像她母亲一样,不配有人喜欢,多年以后庄煜城回想起来,还得谢谢自己拯救了他。
  可他骗得了庄煜城,却骗不了自己动-乱的心。
  阳光温柔,渐渐的,少女失去支撑点,往地上倒去,周渡反应很快,本来就用余光关注着她,手掌接住她的脑袋,愣了许久,抿唇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睡。
  一室阳光温柔,他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侧脸。
  许多年后,覃樱知道周渡喜欢自己,想通当年的坏事是谁做的,自己并非没有魅力。
  但她不知道,图书馆那一幕,是周渡和庄煜城才知道的秘密,那才是两个男人口中所说的事情。
  第42章 番外四(一辈子走下去。...)
  【一】情趣
  温暖的人间四月, 渡衡律所的宋律师离婚了,令人唏嘘。
  众所周知,他的妻子温婉贤良,在宋律师还是个实习小律师时就跟着他, 陪他走过最苦的日子, 渡过最艰难的岁月, 结果十多年的感情, 说散就散了。
  看着宋律师颓废的模样,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尽量不提起这件事。
  周渡作为合作人,得知这件事以后,打电话过去, 多问了石磊一句:“为什么离?”
  石磊挠挠头说:“宋律师总是在忙, 能陪他老婆的时间很少, 而且宋律师不懂浪漫,估计过日子久了,摩擦就多, 难免会有越来越大的矛盾。”
  说罢,石磊心想, 论冷淡繁忙, 之前的周par和宋律师简直不遑多让。如此看来,周par的婚姻也危啊。
  当天晚上, 周渡轻轻捏捏覃樱的下巴, 突然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情趣?”
  “怎么突然问这个?”
  “回答。”
  “还好。”覃樱的确觉得还好,毕竟过日子嘛, 细水长流温馨最重要,谁的生活是天天充满刺-激的?
  覃樱对周律师很满意, 她家周律师是个好男人,长得帅能赚钱,没有坏习惯。要硬生生找出个缺点,那就是在她面前过于克制,许是分别那六年,让他时常有种她很脆弱的错觉,害怕失去她,在她面前便十分克已谨慎。
  从她抱着箱子回家以后,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了,周渡从不对她说重话,也不会在她面前生气,生活小习惯都保持得十分谨慎。
  周渡看她一眼,在他看来,还好就是不太满意的意思。
  他微微蹙眉,两人这段时间确实不太亲密。虽然覃樱也陪着他,可没有住在一起。
  这段时间周姥姥也在这边房子,周渡先前养伤,姥姥嘱咐他们暂时分房睡,覃樱自然没什么意见。
  这一晚打雷下雨,老人和护工先睡了,覃樱突然收到消息。
  【周渡:睡了吗?】
  【覃樱:没有。】
  【周渡:外面在打雷,你害怕吗?】
  【覃樱:不怕。】
  【周渡:作为女性,你有害怕的权利。】
  【覃樱:不,我真的不怕。】
  那头似乎沉默了一会儿。覃樱有些莫名,不明白周律师为什么会这么问,她一向不怕打雷的呀。
  好半晌,手机才响起来。
  【周渡:我怕,所以你是否可以过来。】
  她足足愣了好几秒,随后蒙上被子爆笑,几乎能想象到墙那头周律师一脸冷漠地撒谎说他害怕。为了找个理由一起睡,他可真是不容易。
  好半晌,笑完了,她揉揉腮帮子,抱着枕头悄悄溜了过去,蹭进他怀里,故意一本正经摸摸他的头:“可怜的周par,吓坏了吧。”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揽入自己胸膛,淡淡道:“是啊。”
  覃樱看着他无波无澜的脸,突然领会了几分他的无-耻。
  覃樱说:“姥姥不让我和你一起睡,怕你伤口裂开。”
  “那就不让她知道。”
  覃樱有种和他一起做坏事的心虚感:“那咱们什么都不做,聊会儿天就睡觉。”
  周渡说:“好。”
  和周渡谈心般聊天,少有这种机会,于是覃樱说:“来说说真心话,你喜欢过楚安宓吗?”
  提到楚安宓,覃樱想起上一次得知她消息,楚安宓帮着金在睿出卖周渡,竟然尝试给周渡注射毒.pin,想让周渡依赖她过一辈子,没想到自食恶果,自己沾上拿东西,进了戒毒所。
  覃樱想想当初周渡的凶险处境,就一阵后怕。
  前段时间新闻上看见楚安宓,她瘦了一大圈,整个人形销骨立,出来以后不知道还做不做得成医生,多年辛辛苦苦攒的声望彻底没有了。
  周渡说:“没有。”
  “半点都没有吗,她和你一起长大,很喜欢你,模样也不差,为什么你不喜欢她?”
  周渡这回言简意赅:“眼睛里的东西不干净。”
  “什么?”覃樱很好奇,“你还能看出一个人到底真不真心?”
  她后知后觉反应了一会儿,忍不住轻轻拧了把他的腰:“也就是说,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其实是觉得我以前傻,一眼能看到底是吧。”
  黑暗中,他在她耳边低声道:“不是,因为你很耀眼。”
  耀眼到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光彩。覃樱耳朵痒痒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你呢,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她可是很公平的。
  覃樱本以为他会问她有没有喜欢过别人,林唯司,或者国外那六年,没想到周渡开口却是:“白天为什么会回答还好,我有哪里让你不够满意。”
  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乖乖回答:“因为我感觉你在害怕,以前的你,没有这么克制。以前你嘴巴坏,还很犀利,周渡,我们是夫妻呀,你不用害怕什么的,我们会共同生活一辈子,你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不用在我面前这么完美。”
  “我太克制了?”他沉吟片刻,眼眸在黑夜中如墨,“你喜欢我不克制?”
  哎呀,这种问题可怎么回答,她斟酌片刻,纠结地点了点头。心想,长大后的周律师心理素质一流,变得沉稳起来,即便不压抑,也应该不会多出格。
  周渡笑了笑,说:“如你所愿。”
  睡衣被男人修长手指撩起来的时候,覃樱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是说只聊一会儿天吗?”
  他翻身起来,居高临下睥睨她,眼神带着他独有的天然冷,打量着她:“那是克制的时候,答应你的话。现在,只想听你喘。”
  他俯下身,笑着说:“不是这样,宝贝,你该大点儿声。”
  覃樱整个人如无所依浮萍哭出声时,后悔万分自己说错了话。一个闷-骚释放出心里的魔鬼,简直不是人。
  她被摁着肆意欺辱完毕,眼泪已经打湿了枕头,颇为怀疑人生。被翻过来,看见一张冷峻如天神的脸,又气又委屈。
  他笑了笑,让她趴在她身上,低声在她耳边道:“别哭,我喘给你听好不好?”
  覃樱愣了愣,头皮连着尾椎骨都麻了。
  “那……那你试试。”
  于是后半夜,雨停了,她听男人的低吟,羞耻到整张脸通红,脚趾都忍不住蜷起来。
  她错了,以后谁再说周渡没情趣她打死谁。
  【二】无-耻
  这注定是个不同寻常的清明节,上次周渡伤口裂开,老太太脸黑了好几天,她致力于让两个年轻人安分一点。
  咋就这么不听话?
  往年清明,周姥姥会回到老家,给列祖列宗烧香,顺带看看家乡发展成什么样了。出于对老人的敬重,周渡向来由着她,老人年纪大了,一般由他开车带姥姥回去。
  虽然周渡的伤已经好了,可这回多了覃樱。
  房子老旧,姥姥想起他们夫妻俩晚上睡的床,是周渡念初中时睡过的木床,好几次对着覃樱和周渡欲言又止。覃樱问她怎么了,老太太说,吃菜,多吃点。
  老太太心里很纠结,一面想,年轻小夫妻,血气方刚,这房子不隔音就算了,那床又小又老旧,万一做点什么,怕是承受不住。另一面,她看看自家孙子那禁欲冷淡的模样,安慰自己,小渡向来自制力惊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她只需要敲打敲打孙媳妇,让她别闹周渡。
  于是晚上老人给覃樱他们送被子的时候,臊着老脸提点了一句:“不隔音,莫瞎闹。”
  覃樱:“……”为什么对着她说,难道她看上去是比较饥渴那个?
  事实上的确如此,老太太看着周渡长大,如果不是知道他要吃五谷杂粮,还以为孙子要登仙,从小到大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反观这位漂亮娇艳的孙媳妇,一双眼睛潋滟,像个小妖精似的。
  老太太倒也不是觉得小妖精不好,正好互补,但“以貌取人”是通病,他俩看上去,肯定覃樱比较喜欢胡闹。
  提点完家里小姑娘以后,见她信誓旦旦保证她肯定不胡闹,老太太放下心来。
  她夜里浅眠,夜半醒来,听见咯吱声,一开始以为是耗子在咬床板,到了最后,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塌了。
  慢半拍回过味的老太太:“……”
  她没起身去看,免得都尴尬。结果第二天清晨,楼下半明半暗中有两个身影,老太太定睛一看,周渡坐在椅子上,覃樱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他自己没睡,给她充当人形床垫了,覃樱迷迷糊糊醒过来,喊了声:“姥姥。”
  老太太知道床塌了,故意臊他俩:“大冬天不回房间睡?”还有两天才回坞城,不听老人言,看你们怎么办。
  覃樱一下子瞌睡全醒,面红耳赤,周渡拉过被子把她小脸盖上,自己淡声问姥姥:“还有事吗?”
  老太太见孙媳妇羞成这样,自己孙子面不改色和自己对望,脸皮简直厚得一匹,终于后知后觉明白,荒淫无-耻的人到底是谁。
  失算,她眼前一黑,自己到底养大了个什么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