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风充耳不闻,吩咐了丁寅几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朝着马车道:“小九,你先去,我去同祖父祖母说一声,随后便到。”
“你这个逆子,我打死你!”秦焕礼气的就要上去打他。
赵忠竹恰好赶到,一把拉住他:“老爷,孩子的事你随他们就是了,你又何苦啊……”
“你给我松开,都是你纵容的!”秦焕礼脸色铁青,看着马车缓缓驶动起来。
秦南风也不理会他,抬脚便往外走。
“风儿……”赵忠竹想去拉他。
秦焕礼却一把扯过她:“别留他,他今朝敢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再别回来了。”
秦南风既然下定决心,又怎会理会他,只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焕礼阴沉着脸,赵忠竹跟在他后头,半晌也不敢出声。
良久,两人走到了主院门口,秦焕礼怒气冲冲的道:“往后,不许他们两人登这个门。”
说罢了,一甩袖子去了。
赵忠竹不吭声,心道:你不许,他们还不愿回呢。
……
搬进王府,安顿了些日子,云娇接着明月满月的日子,大宴宾客。
原本满月了,她是能出月子操持家里的事的,但秦南风不知从哪听来的,非要她歇到双满月再出门。
筵席的事情由他亲自操办,二姐姐把云妡和三姐姐把云嫣前后也帮衬着,一切都井井有条的。
赵忠竹当日也来了。
只是秦焕礼不曾露面,自然有人揣度其中缘故。
毕竟在大渊,父母祖父母健在,搬出来不与长辈同住的人不多。
也有不少人旁敲侧击的打探赵忠竹的口风,赵忠竹对家里的事只字不提,只推说秦焕礼身子不适,固不曾同来。
云娇得知此事也松了口气,她起初还担心秦焕礼气怒交加之下,会将家里的事情说出去。
但事实证明,秦焕礼还是要脸面的,将“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情做到了极点。
如此,日复一日,时间缓缓流逝,又一年春,转眼,明月三岁了。
李嬷嬷在廊下缝着小衣裳,云娇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明月在院中同林易玩耍。
林易是奶娘的孩子,原本,奶娘来奶明月是不能带自己的孩子的。
只是奶娘奶水好,明月一个人,实在吃不下那许多,每日都要挤出来倒掉。
云娇看那么好的奶水白白倒了,怪可惜的,便开口让奶娘将儿子带来跟前,两个孩子一道奶,明月也好多个玩伴。
奶娘对此自然是千恩万谢,无论何时,都将明月放在前头,等明月吃饱了,才给自己儿子吃。
云娇暗地里试探过几回,也派人悄悄盯过,奶娘人前人后都一样,又有李嬷嬷同木槿看着,慢慢也就放心了。
“明月三岁了,姑娘也好再要个孩子了。”李嬷嬷停下手中的活计,笑着开口。
“是呢。”云娇手抚了抚小腹。
从明月出生后,秦南风便一直不肯再要孩子,说见不得她再受那样的苦。
可她心里明白,不可能只要明月一个孩子的。
“再要一个,不管男孩女孩,也好给明月做做伴。”李嬷嬷又道。
“好。”云娇点头笑道:“等有了好信,第一个告诉嬷嬷。”
前两个月日子,她说服了秦南风,已经停了避子汤,只是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