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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都住满了,舟舟你放心我刚要了张床,一会就送到。”
  正说着楼下听到有人说话声,方晴站在二楼说:“老板,您要的十万八乳胶垫床送到了。”
  “让送上来。”沈判随手套了件t恤。
  没一会方晴一人扛着一个大纸盒吭哧吭哧上来了,一看房间多了两人,瞬间明白老板什么意思,立刻露出欣喜又羡慕的表情,恭敬说:“老板,东西放在这儿了。祝您和晚队长夜晚愉快。”
  沈判嗯了声。
  方晴下去心里腹语原来是让她上来吃狗粮了,老板真的好爱秀恩爱。
  床子方晴打包折叠起来,沈判特意选了个离他床近又有点私人空间有半块玻璃挡着的地儿,腾开沙发,将盒子拆开,放大了那张床。
  江江看的目瞪口呆,更佩服沈判了。
  “好厉害鸭!”
  “小意思小意思。”沈判笑着问:“舟舟,放这儿可以吧?你每天都能看到我。”
  玻璃是磨砂茶色的,只有半块格挡,等于说半露不露的隐私,更好勾人了。
  晚回舟随意,干净的床单被罩铺好,洗干净的江江先跳到床上,伸着两条白嫩嫩的腿,说:“爸爸,这个床好舒服呀?”
  “小豌豆了。”晚回舟摸着儿子脑袋,想到了沈判第一次睡他家沙发上时的抱怨。
  江江小豌豆不知道什么意思,裹着被子在床上打个滚,然后撅着屁股爬起来从床尾探个脑袋问隔壁床的叔叔,“叔叔,我们的床好软好舒服呀?你的好不好睡?”
  “你来试试。”沈判正经脸发出邀请,“舟舟你要不要一起试试?”
  晚回舟还没回答,江江穿着拖鞋牵着爸爸的手,脆脆说:“要啊要啊,爸爸我们去试试叔叔的床鸭。”
  沈判:没白哄这颗肥嘟嘟小豌豆!
  第35章 白骨案四
  晚回舟最终被江江拉去睡沈判的床。沈判站在床边激动地搓了下手, 慢慢的坐下,像是怕吓着晚回舟似得。明明两人衣服穿戴整齐,两人中间还有个江江,但因为沈判那小心翼翼又浑身散发出荷尔蒙气息,让整个房间似乎瞬间升温。
  有些暧昧了。
  晚回舟隐约觉得热了些,面上不显。沈判一边跟撸肥狗子似得摸着江江的小jiojio,一边拿眼神看着晚回舟。江江趴在那儿一张小脸慢慢的憋红了, 看看爸爸又看看叔叔,有些急。
  “舟舟我——”
  “哈哈哈哈。”
  气氛不错,沈判刚起了个头, 就听到肥嘟嘟发出咯咯笑,江江抱着肚子笑成一团,说:“叔叔你憋摸脚丫子,好痒鸭, 我忍不住啦。”
  沈判要气成鸭子了,现在终于知道他小时候怎么招两个爸爸讨厌暴打了。
  现在他看江江, 颇有点父辈之风。
  江江也不怕,笑咯咯的趴在爸爸膝盖上,说:“爸爸,叔叔刚刚摸我的脚好痒呀。”
  “你脚臭死了, 我才没摸。”沈判矢口否认,恨不得回到两分钟前,剁了自己的手。
  “叔叔骗人,我的脚香喷喷。”江江说着很认真的抱着自己脚丫子闻了下, 重重说:“香喷喷的,一点都不臭。”又脆脆说:“爸爸说撒谎不好,叔叔你不要学坏啦。”
  沈判牙根痒痒,一怒这下捉着江江肉呼呼脚丫子就开始挠,江江笑的咯咯的趴在爸爸身上,奶声奶气讨饶说:“爸爸痒鸭,叔叔坏坏。”来回扑腾。
  晚回舟怕江江掉下去,一手捞着,不知道怎么的最后晚回舟和沈判就抱在一起了。
  江江夹在中间,一张嘴还没说话,沈判先捏住了江江嘴,目光在晚回舟脸上没移开半分。两人离得很近,几乎呼吸交融那般,沈判有些不敢开口,像是怕吓着晚回舟似得,这样目光胶着许久,晚回舟无奈先开口道:“放开江江吧。”
  “哦。”沈判送开手,江江的嘴巴红彤彤的,气呼呼的哼了声坐在爸爸怀里,冲沈判说:“叔叔你要是老欺负我,我就不让你当我爸爸了。”
  晚回舟看向沈判:“嗯?”
  “舟舟你什么都知道,我哄江江帮我追你,你也对我有好感的,你别反驳,我这个可准了。”沈判说到这里有些得意,说:“我以前说过我看破案小说长大的,你要是对我真没有好感,你不会让我住进你家,不会让我接触江江,不会江江说住这里你就同意,更不会跟我坐在一张床,你可以说我是江江另一个爸爸,但是——”
  沈判的语气正经了。
  “舟舟,你不是那种为了孩子会委屈自己爱情的人。你就是有些喜欢我了。”最后又开始霸道耍赖。
  房间安静了。
  许久,沉默的晚回舟声音不似以往肯定,带着几分不知,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我没有确定。”
  “不反感就是好感,舟舟,我会让你喜欢我爱上我的。”沈判声音低沉,不自觉凑过去,速度很快的亲了下晚回舟唇角,像是会被打似得坐直,“舟舟,这个你厌恶吗?”
  晚回舟觉得唇角有些热,但却没有反感恶心,他摇了下头,沈判眼睛一亮还想继续试探。晚回舟先开口冷静道:“今天的实验可以结束了。沈判你不想挨打的话。”
  “不了不了,我就想跟你说晚安。”沈判很有求生欲的改口。
  没开口捣蛋的江江瞪大了眼睛,一会看看爸爸又看看叔叔,许久,歪着脑袋问:“爸爸,叔叔刚刚说他是我另外一个爸爸,是不是真的呀?”
  沈判:……
  “舟舟我不是故意说漏嘴的,你信我。”沈判可怜巴巴说道。
  晚回舟抱江江坐好,摸了下儿子头发,短硬扎手,语气淡淡道:“嗯,你是爸爸和叔叔生下来的。”
  “啊???”
  江江顶着一头问号,又去看沈判。
  平时相处自在又很爱欺负江江的沈判,这一刻被江江看的有些紧张,他手抬起摸了下江江脑袋,江江大眼睛不知道想什么,没有闹,只是乖乖的坐在爸爸怀里,沈判有些失落收回了手。
  江江靠在爸爸怀里,鼓了下脸颊,说:“叔叔你先当我叔叔好不好呀?”
  “好呀好呀。”沈判连忙说,用着江江平时鸭子口吻。江江露出一排小牙齿笑的开心,伸着两只胳膊抱着沈判的胳膊,软软说:“我第二喜欢叔叔啦。”
  沈判跟摸狗子似得摸江江,不客气说:“第二喜欢的叔叔最喜欢舟舟了,然后舟舟也最喜欢第二叔叔了。”
  “才不是,爸爸最喜欢我啦。”江江气鼓鼓的反驳。
  “不是鸭,舟舟最喜欢我。”沈判学江江口吻说话。
  江江气得哼了声说:“坏叔叔。”
  “坏肥嘟嘟。”
  争执的话越来越幼稚,晚回舟抱着江江说:“晚了回去睡觉。”
  江江在爸爸怀里冲沈判做鬼脸,高高兴兴炫耀说:“爸爸可以抱我睡觉觉。”
  “我可以抱舟舟睡觉觉。”沈判眼巴巴看向晚回舟。
  晚回舟回给沈判一个利落的背影。
  在沈判这儿住了个周末。周一上班,柏青案子结了,许俊康拘留等待法庭判决。忙忙碌碌加班的刑侦大队一时闲了下来,每天打卡上下班,才两三天就有人说这样还真不习惯了,尤其是梅莉何晓峰这俩年轻人,刚觉得跟着晚队办案子雷厉风行跟想象中的刑侦大队一样,现在回归老年干部生活就有些无聊了。
  晚回舟也不太适应,不过面上没显,他一贯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一旦闲下来会琢磨案卷思考过往案子情况。比如爆炸案和杨国民背后的犯罪集团,但他没有资料卷宗,根本无从琢磨。
  周五,曾宏伟回局里了,不过直奔局长那儿。
  吴强嗑着瓜子说:“老曾去王局那儿做什么?该不会告状吧?”
  “你别老对曾队有意见,他人还好。”田军抱着保温杯说。
  吴强吐了瓜子皮,急了:“军儿知道你脾气好,但你夸老曾也太给他面子了吧?人又没在,以我对老曾的了解,他就喜欢表功,不过这次破柏青的案子,他在医院都是晚队带着咱们的,大家都看着呢。”
  “我没这么说。”田军将保温杯递给吴强,“叨叨什么,喝点。”
  吴强吃的正咸了接了杯子没客气喝了口,田军心想总算嘴堵上了。没一会曾宏伟回来了,办公室人都在,客客气气打招呼,曾宏伟受伤失血过多,现在养的差不多了就是气色不好,站在中间说:“知道你们不喜欢我,我伤还没好利索,这次请长假修养去。”
  众人面面相觑,闹不明白曾宏伟说这话什么意思。
  曾宏伟说完去办公室收拾了私人物品,出来时与晚回舟打了个照面,曾宏伟点点头说:“你不错,局里交给你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比我强。”
  晚回舟刚接到王局电话,知道情况,他和曾宏伟没多少同僚情分,闻言也是点点头,客气道:“让何晓峰送你下去。”
  曾宏伟也没推辞,何晓峰麻溜抱着曾队的东西送人下去。没一会王局下来,说:“曾副队因伤关系,可能长时间要离队修养,队里不能缺个二把手,先选个代的顶上来磨练磨练,回舟你有什么人选?”
  “田军不错。”晚回舟道。这段时间相处以来,田军私下里热心情商也不错,跟同事关系处理的很好,办起案子来很有拼头,人稳重知道思考,不怕苦累,很适合。
  王局想了下,点头:“田军不错,你认可我这边也没意见,毕竟是给你搭手帮忙干活的。”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曾宏伟走了,田军成了暂代副队。
  田军被同事起哄子,也没客气说请大家吃烧烤。天气炎热,最近燕市晚上大街小巷的烧烤摊都出动了,虽然比不得上次在别墅那么好环境,但各有各的滋味,都很好。
  “晚队,去吗?”
  晚回舟笑了下,点头。
  “恭喜你。”
  “谢谢队长。”田军也不爱煽情说些肉麻兮兮的话,但他知道是晚队长推荐他的,即便当不了副队,跟着晚队学习也是受益匪浅。见晚队看表,田军立刻明白,善解人意道:“队长,人多热闹,沈先生要是捧场,可以一起来,还有江江。”
  晚回舟一看田军目光,就知道大家误会了他和沈判关系,也没解释,说:“我问问他。”
  沈判是当然来了,一千万个愿意,出席这样的饭局,可不是舟舟的亲密家属另一半关系嘛!
  “吃的是大排档,你确定?”晚回舟提前打预防针。
  沈判这会忘了自己挑剔毛病,跟从小撸烤肉长大似得,强调说:“舟舟,我可爱吃大排档了,真的。”
  “叔叔又骗人。”江江在旁边跟爸爸告状,刚嘟起嘴被深怕连忙捂着,一边快速说:“我记起来了,我跟江江还有玩具没玩,我们先搭积木先搭积木。”
  江江扒拉下沈判的大手,脆脆说:“是拼图啦笨蛋叔叔。”
  “肥嘟嘟你屁股痒了?”
  “爸爸——呜呜呜。”
  江江被沈判抗走了。
  八点到的大排档摊子,田军吴强常去的那家,空气里弥漫着孜然辣椒面的香味。江江打了个小喷嚏,嘴上说好香呀,还吸了口,又打了个喷嚏。沈判一边嫌弃江江脏兮兮一边拿着手帕给江江擦鼻子。
  肉串啤酒大老爷们说说聊聊,当然是围着田军,有人就说老曾这次还算有点眼力见知道害臊他自己扛不起整个队。
  田军剥着毛豆手顿了,说:“其实也不怪曾队这样,以前曾队很拼的,因为一件案子,凶手提早出来,报复曾队,砍了曾队女儿一刀。”
  “人怎么样?”
  “还有这事?怎么没听说过。”
  田军道:“快二十年了,局里知道的也没人提,怕伤了曾队的心。他女儿死了,之后就没了斗志,老婆也跟他离婚了,后来再婚有个儿子。”
  “难怪曾队特保密家里,从来不在我们面前提,连他儿子多大了都不知道。”
  “还有谁也不得罪,平时抓捕上一线都在车里指挥,我那时候还觉得他贪生怕死,没想到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