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去吗?”在魏江笑嘻嘻地说完话后,马克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你,请我吃饭吗?”魏江惊讶地取下放在马克肩膀上的胳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去不去由你。”马克说完之后,就走了。
魏江快速地脱下白大褂扔在椅子上,跟了出去。
他们两个走出住院部的大门的时候,马克有看见了那个莫名有点熟悉的身影。这次她脱了白大褂,他也看清了她的脸,长得挺好看一女的。
“怎么,你认识她啊?”看他停下来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同事,魏江有点奇怪。
“不认识。”马克说。随即迈开步子朝着他本来的方向走去。
“不认识你朝着人家看什么啊?”魏江翻白眼,然后又想到什么,眼睛一转,说:“小心我告状。”
马克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魏江说的向谁告状他当然知道,说:“那你是觉得你说的话她会信?”
魏江觉得自己这刚接受他们在一起了的事实,就被喂一大嘴的狗粮,这人实在是不道德。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当然也要逞强一把了,于是说:“女孩子嘛,最怕自己在喜欢的人的心里占得不是全部了,所以,信不信就由你咯。”
“说的好像你很懂的样子。”马克说。要是平时他肯定决定不再搭理这个疯子,但是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是想弄明白女生脑子里真正的想法,毕竟他也不懂女生。
魏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说起来我都不愿意和你一起称是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的,我就算也没谈过恋爱,但是面对女孩子总还是游刃有余的,哪像你啊,就是面瘫脸。哎,我真的很好奇啊,你当时怎么知道你就是司夜寒的哥哥,难道是以你们的同款面瘫脸认亲吗?”
马克刚才还想和他探讨一下女孩子心里真正的想法来着,这会儿则是完全没有兴趣了,有些人啊,果然是不能放纵着。他长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纵横不走揍这个家伙,于是气定神闲地说:“然而我们两个都有老婆。”
“……”魏江霎时间僵化。什么伤害都不如直戳单身狗的痛楚来的大。
马克显然很满意他的这个反应,给了他一个不屑且毫无同情之感的笑容,然后迈开腿走了。
魏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要遭受到怎样的暴击,但是由于惦记着那顿饭,还是颠颠地跟着他马队走了。
病房里。
司父在和唐糖说完话后,又睡着了。而司母也在一旁打哈欠,所以唐糖决定先带她回家。
可是她们走的时候,司夜寒先他们一步离开了。他回公司了,莫寒打电话来,说有紧急的事情要他处理,于是他就走了。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唐糖,但是并没有说话。
终于,在那一眼中,司母看出了不对劲,于是在回家的车上问唐糖:“唐糖,你和夜寒是不是闹矛盾了啊?”
唐糖娇躯一怔,笑着:“没有啊,妈,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司母看她否认,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也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两个下午怪怪的。”
唐糖再次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妈,我们真没事,你别想多了。”为了不让司母再问她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她又紧接着说:“妈,我们去给花菜买点小蛋糕吧,说好了他拿奖就给他买蛋糕吃的。”
一提到自己心爱的孙儿,司母果然就把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也非常欢乐地附和道:“好,那就走吧,我孙儿那么乖,肯定是要好好奖励的。”
“嗯。”唐糖点头。
她之前以为她和司夜寒之间再也不会有什么秘密了,但是其实不是的。今天突然横亘出来一个女人,他们两个之间的美好就不再了。而他呢,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东西。
回到家的时候,司夜妃和任熙都在。
她惊讶地问:“你们怎么在家里?我以为你们两个回医院了呢?”
司夜妃吃着一根香蕉回答:“哥说我们两个不用过去了啊,他直接从公司去医院,估计是想和大哥一起守着爸吧。”
唐糖的心一沉。“他自己给你打的电话?”她坐下问司夜妃。
司夜妃回答:“不是啊,莫秘书打的。说那个时候哥已经去医院了,叫她给我们回个电话来着。”
唐糖听着点了一下头,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想上楼一个人待会儿,刚转身,司夜妃却问她:“不对啊,嫂子,我哥没有跟你说吗?这不科学啊。”
唐糖回头,说:“哪有什么科学不科学的,科学又不研究我和你哥,再说了,我们两个又不是时刻通电话。”
说完,她便上楼了。
司夜妃转头问坐在另一边的任熙:“老公,你有没有觉得我嫂子哪里不对经啊?”
“嗯。”任熙终于从笔记本上抬了一下头说:“看似平静,实则酝酿着一股不言说的力量。”说完又低下头开始捣鼓他的剧本。
“哎呀,你给我放下它。”司夜妃一把抢过了任熙手里的笔记本,然后说:“去。叫我侄儿下楼来吃蛋糕。”
任熙鄙夷地看看她,说:“司夜妃,你就算吃死不胖,也不用连小孩子的蛋糕都要蹭一下吧?”嘿嘿,你又知道了。”
任熙看了一下自己老婆的细胳膊细腿,还有小蛮腰,心想:唉,有这么个美娇妻也只能宠着了,不过得委屈一下我的侄儿咯。
这么想着,便上楼去某菜房里叫他下来与自己的姑姑共享蛋糕了。
在房间里,唐糖一个人坐在窗户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今天晚上突然没了星星,是阴天吗?会不会又要下雨啊?她心情乱的很,于是窗户也没关,直接“唰”得一下拉上窗帘就去了浴室了。
没有星星的夜晚要么就是阴天,要么就是要下雨的。唐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一股风直袭她的浴裙。她向窗户那边看过去,果然窗帘被风吹了起来,她走进一看,原来是下雨了。
她静静地站在窗户跟前,看着眼前的雨幕,然后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