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并不会停在这里任他们打,不停地升升降降,门再一次被打开时,两人都是鼻青脸肿,安尔弥靠在墙上抽烟,伤成这样还不忘摆酷。
他狠狠吸了口烟,指着狼狈的秦睿对顾小九挑了下眉:“这么怂的人你都能看得上?”
57、五十七.再次告白 ...
顾小九嘴角抽了抽,“你不是一样!”
“我哪里不好?”他颇为自负地问。
她一阵烦躁,“安尔弥,我哪里好?你看上我哪里,我改还不成吗?”
“不成。”他倒干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认真地问,“真没看出你哪里好。”
顾小九无语地朝天翻了白眼:“真被您说对了,我这人又自私又无情又薄幸,真没什么好,您赶紧找好的去成么?”
“顾小九,正因为知道你所有的缺点,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你!”他低垂着眼望着她,认真而又郑重地说,那语气叫顾小九心头一紧,差点就相信了去。
“我操,这句话太有杀伤力了。”她自嘲地嘀咕了句,抬起眸子望着他嗤笑一声,“这么简单就爱上一个人,你的爱真廉价!”
安尔弥眉头紧皱,神色骤然冷了下去,脸上出现颓色,仿佛所有力气都被人抽干了似的,叹了口气说:“我要早知道会遇到你,过去二十八年我tm当和尚都愿意,也不至于现在被你这样糟践!”
“安尔弥,你是安宁的哥哥,我不想因为你使得我和安宁之间有什么嫌隙。”
“你可以答应我的追求。”他淡定的像个狩猎者,“这样你和安宁更能成为姑嫂,不是更好吗?还是说,你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她已经被他缠的半点脾气都没了,无力地说:“安尔弥,我已经订婚了,我和你之间完全不可能!”
“你怕爱上我。”安尔弥笑了,语气很笃定,讥讽道:“胆小鬼。”
怎么还有人自恋到这种程度?她快要抓狂了,“好吧,你赢了,你魅力非凡无与伦比,我怕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他毫不在意她的讽刺,走出电梯,深情地说:“好女孩,终于承认爱上我了,我不会负你的。”
不知怎么,在耍无赖的安尔弥面前,她竟觉得轻松起来,嘴巴贫道:“您老还是负了我吧,我受不起。”
“负你?这么说你承认我是你男友了?”他一笑,一双桃花眼如同溢了光似的,神采飞扬。
她无语。
古人有言:烈女怕缠郎,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代也有这么一句话:只有不用心的男人,没有追不到的女生。
顾小九就感觉自己的心墙在一步一步被他瓦解,这让她很不安,只想尽快逃离这里,可……她瞅瞅地上躺着秦睿,长出了口气问:“他怎么样?”
安尔弥轻描淡写地勾了勾唇角,“昏过去了而已。心疼了?”
她瞪了他一眼,按开电梯门,叫了辆车,要将秦睿送到医院。
原本还淡定装b的安尔弥见她对秦睿这么关心,只觉得心头很不是滋味,阴着脸拽住她胳膊咬牙切齿地问:“你真心疼了?”心底酸的要命,又不敢逼她太狠惹她反感,只得把气都撒在秦睿身上。
“我跟你一起去。”挫败地将秦睿狠狠塞入自己车的后备箱,不容拒绝。
他将秦睿直接扔在医院里,这样一番折腾,昏迷中的秦睿都没有醒,顾小九看了安尔弥一眼,皱了皱眉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按铃叫来护士。
安尔弥一看她那眼神心底就一肚子气,忍不住拈酸吃醋:“你就这么喜欢他?”
顾小九瞥了他一眼,没回答,漠然地帮秦睿办理好住院手续。
安尔弥生气地看着她,恨恨地在墙上捶了一下,低声说:“打轻了,我应该在那活儿上再补上几脚,最好是叫他永远不举!”
这话他当然不敢叫顾小九听见,看到护士一来,他马上牵着她的手走人,还找了个很好的理由,“太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女人太晚睡不好。”
“你懂的倒多。”她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他发动汽车,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我女朋友,关心你是应该的!”
“这句话对不少女人说过吧?”她好笑地问。
安尔弥一听,乐了,胳膊搭在方向盘上,兴致盎然地侧过身子,戏谑地看着她:“吃醋了?”见她不答,他高兴地解释:“放心,我只对你说过,以后也只对你一个人说。”
顾小九轻笑,“好话谁都会说,又不要钱。”眉眼间尽是当笑话听的神色。
安尔弥非常不喜欢她这种不愠不火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觉满腔的热情送出去对方一个四两拨千斤便送了回来,弃之如履。
他恨恨地瞪着她,几个深呼吸之下,才缓缓吐出一句:“顾小九,这话是你说的,你就等着!说我光说不做是吧,我就做给你看!”
话音刚落他就一个猛虎扑兔,另一只搭在座椅上的长臂往她后颈一捞,整个将她按进自己怀里,对着她的嘴巴就压了下去,任顾小九怎么挣扎反抗就是不松手,灵巧的舌尖更是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只一个回合便将顾小九拿下。
安尔弥吻过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都是带有□的吻,仿佛都是为了做某种事才接吻,从没有过这种打从心底出现的满足感,水乳交融一般。
直吻到她快断气了,才松开她,无奈地在她耳边低笑出声:“笨蛋,呼吸。”
顾小九当然知道要呼吸,过去她又不是跟秦睿没吻过,只是这么突如其来的被安尔弥一吻,惊吓之余一时憋住了气,忘记了呼吸,差点被一个吻憋死,被安尔弥这么一提醒,满脸通红的同时,又觉丢脸,心下恼怒,不高兴地瞪他。
可大家知道,接吻的时候人眼睛都不由自主地闭着的,再次睁开眼绝对是双眼迷蒙含情,她这么一瞪倒不像生气,反像是撒娇了,一时挠的安尔弥心似鹅毛拂过,柔软如棉,涨满了幸福感。
他轻轻地啄着她的唇角,这一次他不再如刚刚那般惩罚般深入,而是缓缓地,慢慢地品尝美酒一般,浅浅地啄,而顾小九竟也沉迷在这一刻的温情当中,不可自拔。
如果把女人比作城池,那么女人分两种,一种是外面竖起高高坚硬的城墙,而一旦攻下这座城墙,进城后里面一马平川任君驰骋,属于外表冷漠内热如火;还有一种是看似容易征服,进城之后才发现里面地雷地道陷阱很多,看似随和热情,实则漠然如冰。
顾小九看似是第二种人,实则是第一种人,看着随和,但真正能进入她心里的人极少,可一旦进入她的内心,便是一马平川,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知道很久之后,两人才分开。
他轻轻将她拥在怀里,慢慢地说:“你信我,我们谈场永不分离的恋爱。”